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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想到这里,伸手去摸口袋,彩票还在。身上的疼痛提醒他,自己还活着。

手机,我的手机呢?手机不在,荒郊野岭的,还不得饿死!过了二十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熬成了亿万富翁,却要死两次?敢不敢再惨一点!

“我太难了!——”唐丰歇斯底里发泄着大喊一声。树上有只松鼠正在摘松塔,吓得撒手了抱着的一枚松塔,跳到旁边另一个棵树上,往更远处躲去。

远处传来大型动物的吼叫声,吓得他不寒而栗。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唐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山谷,他所躺的正是陡峭的悬崖正下方,应该是被从山上扔下来的。那么这里是香山鬼见愁?不对,以前去看过红枫叶,这里没有枫树,而且周边地形也对不上。

小溪潺潺,鸟语花香,身前有斜阳夕照,背后有青山埋骨,若是死在这里,也算落了个风水宝地了。看着天空中随风飘过的云朵,唐丰想到自己会葬身这片山谷,突然觉得心有不甘。然而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无情,就算你每天已经足够努力,生活还是会毫不犹豫将你击垮,还看着遍体鳞伤的你,做着鬼脸说这辈子就是逗你玩的。

唐丰强挣扎着支撑起身体,努力爬了两次,还是重重的跌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后的早上。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的胳膊上,映出他白里透红的皮肤。“怎么这么嫩?这是我的手吗?”唐丰动了动,确认是自己的手。

他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间木屋里,此刻正躺在一张干净的简易木床上,身上盖的是黑面白里的棉被。衣物整齐堆放在床脚位置的矮木架上,明显已经浆洗过。

木架旁地上一双鹿皮靴子。临墙一张松木桌子,没有刷漆,能清晰看到松树的纹理。桌上摆的是黑陶瓦罐,黑陶碗碟,还有一张铜镜。

唐丰穿上衣服,下床登上靴子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面俊朗的面孔,不由惊讶的说:“不对,我长得没这么好看!”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名二十岁上下的仆人,身穿褐色的布衣裤褂,瘦高的身材,生得细眉鼠眼!

“少主,您能下床了?”仆人看唐丰在照镜子,忙哈腰行礼。

仆人手托木盘,盘子上是一大一小两个六棱罐子,因为有盖,无法看到罐中装有何物,不过从飘出的蒸汽判断,应该是饭食之类。

唐丰“嗯”了一声,让过仆人进屋,身后进来一名女子。

那女子长得柳眉杏目,一张薄片子嘴,身穿浅绿裙,内衬白色衣衫,足蹬象牙白色的靴子,左手持一把宝剑,绿鲨鱼皮鞘,金饰件金吞口,上挂绿玉丝绦。

唐丰一看模样长相是小钱,忙上前去抱她,嘴里说道:“小钱,这是什么地方?我手机也丢了,咱们快去兑奖吧!”

那女子闪身后退,右掌冲公孙丰胸口推出。

唐丰只觉得胸前一片冰冷,寒彻骨髓,躲避不及,应声倒地。

“快把他扶回床上,他中了我的冰霜之气,至少得沉睡半个时辰,”那女子对着屋里的仆人吩咐道。

那女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丰,说道:“彭涣师父让我来看看他死了没有,既然没死,醒了让他去学馆。”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唐丰听得女子离开,不等搀扶,自己猛然坐起身来。心想你只是打了我一个措不及防而已,还半个时辰,你怎么不说半年?

唐丰忙拿出彩票来看,彩票却变成了一张白纸,一个字也没有。

唐丰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彩票会变成了白纸?他已经习惯了命运的捉弄,当一件倒霉的事情即将降临的时候,不要气馁,因为在它的后面跟着的,还有一件更倒霉的事情!

看着身边眼前的仆人以及自己的装束,以及刚才的一幕,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穿越了。

那现在的自己是什么身份?听仆人叫自己“少主”,难道是当官的?不像,从刚才随便被推倒看,应该没多大地位。

唐丰心说坏了,穿越后没有这一世的任何记忆,这就属于求职忘记个人简历。

唐丰得知眼前这个仆人,是自己家的侍从,名字叫丁。

“你为什么叫‘丁’?”唐丰好奇地问。

仆人满脸委屈地说:“回少主,只因主公十年前在西域行商时收留的我,主公之前有过甲乙丙三名侍从,就给我起名叫‘丁’。”

唐丰想起某软件上,孩子嫌名字笔画太多,想改名叫“丁一”。于是说道:“那你以后就叫丁一吧!”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又进来一名十五六岁的仆人,跟丁一相同的穿着打扮,瘦瘦脸庞上,凸着一双大眼睛,滴流咕噜乱转,真让人担心他的眼珠子随时会掉出来。

“他叫阿戊!”丁一指着刚进门的仆人说道。

唐丰不用问就知道,这个阿戊,也是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排到他是第五个,所以取名“阿戊”的。

“啊呜什么啊呜!以后就叫你‘发财’吧!”唐丰对新进来的少年说。

他得尽快了解身世处境,总不能费尽周折就为了来这个世界当个傻子吧!

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推倒自己的女子,唐丰不忿地问道:“刚才打我那娘们谁呀?”

“少主是说慕雪姑娘吧?”丁一怔了一下回答道,“少主失足跌落山崖,多亏慕雪姑娘和学馆弟子救你回来。慕雪姑娘是北冥学馆学正的女儿,少主万不该轻薄于她。”

唐丰又问了部分细节性问题,逐渐对目前的身世有些了解。

这一世,自己复姓公孙,名丰,今年刚满十九岁,字仲丰。

等一等,“中风”?唐丰心想,我才十九呢,这么年轻就中风?我不干!

这无疑就是一把烂牌,可再烂的牌也得打下去。

就如同他前一世记忆中的一段话说的,“生活就像被那啥,如果发现自己不能抗争,那就学会闭上眼享受”!

公孙丰来自中土,此刻他身处离凉城十几里外的北冥学馆旁。

凉城是中土北方北冥国的京都,也是这个国家最繁华的所在,当然,很快就不是了!

他住的地方是一个由六七间木屋组成的院落,是几年前父亲公孙简带人修建的行馆,算是商队在北冥的落脚点。

公孙简带商队每年经过这里一次,完成贸易后便会再次出发。

六年前,公孙丰被父亲送去北冥学馆修行冰封术。

起初北冥学馆执意不肯收留非本国贵族学员,公孙简特意去找了学馆执事彭涣,据说还送了三斗盐,才勉强留下。

“学馆?那我是好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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