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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大街是京都凉城最繁华的地方,这里有北冥最大的酒馆,北冥最大的赌场,有北冥最大的客栈。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北冥乃至全天下最大的跑马场。

孟澈亲自驾马车,进了京都凉城,沿着南城大街,将公孙丰带到一处酒楼前。

公孙丰下车后,四处打量着街两边繁华的景象,虽说没有大栅栏气派,也是烟火气十足,别有一番古朴的韵味。面前是一座木质上下两层的小楼,门口挑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云来客栈”四个篆字。

大将军陈济见公孙丰驻足观看,上前打趣道:“大人可是有兴致,在此处购置一处宅子?”公孙丰哈哈一笑,随陈济上楼去了。

看到公孙丰手臂有伤,陈济问:“公孙大人因何事受伤?”说完招呼随行仆人,给公孙丰重新包扎。

“前来赴宴途中,碰到一票拦路匪徒,被我与孟澈杀死,逃脱一人,孟澈好像知道是何人指使。”公孙丰说完看了一眼孟澈。

陈济看着孟澈问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孟澈忙把路上经历说了一遍,唯独隐下玉佩之事没提。

公孙丰见孟澈似有难言之隐,赶紧打个圆场,说道:“我这伤并不碍事,我看就别再追究了!还不知大将军今日邀我前来,所为何事呀?”

陈济见公孙丰不愿再提,也不想凭空多事,便笑了笑,说道:“没事就不能与你共饮了?”

正在此时,从楼下上来一人,看见陈济,低头说道:“刚才公子鹏程去府上找父亲大人,说是想邀您今日一起前去赛马。”

陈济不耐烦地说:“叔淇,你没有看到我跟公孙大人正在饮宴吗,哪有时间去赛马?”孟澈在一旁捂嘴偷笑。

叔淇抬起头看了看桌上,也没有酒呀!正在叔淇迟疑之际,陈济假装生气地说道:“这不是还没开始喝,你就来搅和了吗?”

公孙丰明白了,这次陈济请自己喝酒是假,本意是为了躲开跟公子鹏程赛马。

陈济见隐瞒不过去了,于是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嘿嘿一笑,说道:“让公孙大人见笑了!”

公子鹏程是国君的三公子,自幼喜欢骑射,尤其对赛马情有独钟。陈济年轻时四处征战,家中豢养马匹,也喜欢赛马,于是跟公子鹏程约好,每月十五在南城跑马场中赛马,经常取胜,许多公卿大夫也纷纷参与赌注输赢。两月前,公子鹏程得了从西域进贡来的宝马三匹,逢跑胜多输少。陈济输的钱多,而且连累投注的人赔钱,屡遭埋怨,于是想借故推脱。

公孙丰想到田忌赛马的故事,于是说道:“大将军可曾听说过‘田忌赛马’?”

陈济疑惑地问:“田忌是中土的跑马场吗?”

公孙丰终于弄清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田忌赛马的故事,也没出现过田忌这个人,这里的人不知道五帝三皇。他所处的不是春秋战国时期,应该是另一个时空。想到这里,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寂寞感。

想到这里,公孙丰卖了个关子,对着陈济说道:“大将军能否带我去看看你们赛马?我或许有办法让你取胜!”

陈济闻听公孙丰有取胜之法,便无心饮酒,胡乱吃了几杯,忙让孟澈回府挑选马匹,自己亲自驾车载公孙丰去赛马场。

北冥军人以弓马娴熟著称,贵族子弟也多喜好射术和马术。马匹是北冥最普遍的牲畜,平民百姓也能对赛马说的头头是道。太平日久,少了在战场上驰骋的机会,许多将士只能在赛马场一展风采。

公孙丰在陈济的带领下,来到了南城跑马场。这是一处占地百亩的草地,四周是观众席,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一般,四周围栏,入场口有一个小门,每次只能一人一马进入。

公子鹏程骑马进入场地,陈济命孟澈骑马入场。跑了几场,各有输赢。

公孙丰对陈济说:“我仔细看了公子鹏程和大将军您的马,按照脚力看,相差不远,分为上驷、中驷、下驷。用您的上驷对他的中驷,用您的中驷对他的下驷,用您的下驷对他的上驷。必胜之局多投注,如此便能多胜少负!”

陈济说道:“太好了!” 陈济刚说完,马上就犯愁了。

公孙丰忙问他为何犯愁,陈济说道:“马匹同时选定入场,我怎么才能判断,他下一场是派出上驷还是下驷?”

公孙丰冲陈济呵呵一笑,说道:“这有何难,你每次让公子鹏程骑马先出,一来显示您的礼让,二来你可以调换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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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凉城往东三百里是曲邑,此时曲邑城西的一处山脚下,公孙家四五十人的商队正在山间崎岖的小道上艰难地前行。领头的是一匹黑马,马上坐着的人五十岁左右,五品境界,面黄无须,瞎了的右眼上带着黑色的眼罩,身穿藏青色长袍,手握一根枣木棍。

此时山上树林中埋伏着一队山贼,为首一人头发散乱鼻青脸肿,正是悲催少年费劳。只见费劳弯弓搭箭,对着队伍领头的射了过去。领头的人手挥枣木棍,轻松地将箭支打落在地,并且回头说:“保护主公,前面有山贼拦路!”

原来费劳被父亲关在家中十几日后,费兴见公孙丰已经接受了他的赔偿,他又心疼自己的独生子,于是便把费劳放了出来。

哪知费劳因为被公孙丰打败,栽了面子,始终怀恨在心。妹妹玉卿从学馆回家已经三品境界,又经常跟父亲夸赞公孙丰,这让他心中更是不平衡。后来他打听到公孙简不会武功,便暗自筹划在自家地界拦截公孙简的商队。

说干就干,于是费劳带了十几名守城的兵丁,乔装打扮成山贼,埋伏在公孙简商队进京都凉城的必经之路。

费劳在山中等了三日,没等到公孙简的商队,因为受不了蚊虫鼠蚁,便命人搭了个帐篷,里面置办了酒肉,还带了一个随行婢女。

如此一来,本来谨慎的埋伏,倒显得有些招摇过市了。

这一日手下有人来报,公孙简的商队已到山脚。费劳忙带人出帐篷去伏击,手忙脚乱中打翻了帐篷里的火炉,帐篷着火,火燎了他的头发,火势蔓延,瞬间烧着了周围的树木。

顾不上救火,费劳着急去路旁埋伏,一脚踩空,朝着山下滚去,若不是身边一名将士反应快,把他拉住,差点就顺山路滚到山脚了。

一帮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处山坡,十几个人挤在一起,费劳搭弓引箭,冲商队领头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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