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还没有登录请点击:【登录】,如果您还不是本站会员请点击:【注册】成为本站会员!

她这么一哭,惹的月满身后的楚乐秀不合时宜地拍手称快。

各位在正门口的夫人们听到了动静,以简夫人为首朝着这里走来,脚步匆匆语气也带了紧张:“这是怎么了?”

楚乐秀却一把将月满推了出去:“是我们九丫头将简家姑娘给惹哭了!”

月满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倒打一耙”!

可还未等月满回头和楚乐秀理论,楚何氏便上前,狠狠地拉扯了一把月满,将月满整个人甩在了地上:“死丫头!带你出来便是叫你惹是生非的不成?!”

月满这身体到底不过十二而已,摔在地上的时候用手肘撑了一下,手肘便是火辣辣的疼,手肘处的衣裳也“嘶——”地一声裂了开来。

疼痛让月满皱了眉头,可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她却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用另一手捂着手肘,倔强地看向了楚何氏:“二姨娘说错了!不是我惹事,是简家说我们是小庶女,妾室庶女的身份,不配入他们镇国公府的大门。还说我们的灾星,去谁家谁家就要倒霉的!”

月满巧妙地将简红绫的话从针对她,改成了针对他们楚家。何况楚何氏也是姨娘,此刻听了这话,脸上是多少有些难堪。

再看月满,虽小小年纪,站在那里却昂首挺胸。人群之中已然有人开始议论这位楚家九姑娘,颇有几分楚家老祖母年轻时候的利落风范。

简家夫人也是没脸,上前扯了一把简红绫:“你当真这么说了?”

可简红绫被月满吓得此刻只知哇哇大哭,是一句旁的话都说不出来的。

僵持之际,简夫人也是环顾四周:“谁能告诉我,方才发生了什么?”

“还是本王来说吧!”

人群之中,一个清冽明亮之声,忽而响起——

月满随着众人看了过去,便瞧见了一个十六七的翩翩公子。他一身月白长衫,一只手负在身后,从人群之中信步而出。

模样是俊秀似天上明月,步履信信之间,又颇有几分张扬意气少年志。这世上难得如此的俊逸无双的男子,是当得起几分谪仙之气的盛赞。

月满认得他,他是当今圣上的第四个弟弟明疏寒,也正是这东州朝金尊玉贵的寒王殿下。

他平日里最是潇洒自在,京中的诸多府邸都对他恭敬有加。又听闻他好美人儿,今日是各大府邸的姑娘们都要来此,他此刻出现在这里,倒是不让月满觉得意外。

只瞧着他从人群之中而来,走过月满的时候,低头对月满微微一笑。

可那笑意未曾直达眼底,只叫月满觉得他有些许的客套与虚伪,心下也有些担忧他会偏帮更加貌美且家世更好的简红绫。

瞧着简夫人目光带了几分谄媚地看向了明疏寒:“臣妇见过寒王殿下,不过是她们小姑娘之间的小小争执罢了,咱们家的女儿被欺负了,有寒王殿下帮忙说情,臣妇谢过殿下。”

明疏寒低头,轻轻一笑:“是简家的欺负了楚家的,并非是楚家的欺负了简家的。”

此话一出,别说是月满了,这周围众人都瞪大了眼,没想到明疏寒会如此。

而明疏寒在众人讶异目光之中,只缓缓走向了方才被月满捏成了褶皱扔在了一旁的珠花,捡起来,轻轻地吹了吹。

又将那珠花在月满的发间比了比,才笑道:“说白了,不过是因为珠花的缘故。小女孩之间起些争执也是有的,你们简家是做主家的,却不能将话讲的那般难听。”

他走向月满,自然而然轻轻地将那珠花插在了月满的右髻之上,这才回头看向了简夫人:“简夫人说,是不是这道理?”

当着众人的面儿,简夫人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又不敢招惹明疏寒,只能点头称是。

明疏寒则回头看向了扔在抽噎着的简红绫,变戏法似的又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了一朵缀着双珠的珠花递给简红绫。

她若有似无地朝着月满这里看了一眼,而后才对简红绫笑道:“你若再哭,这珠花上头的珍珠怕是也保不住了!”

听闻此言,月满也是脸色微微一红:她总觉得,这明疏寒的眼睛仿佛能看穿自己一般。看穿她的灵魂,并非十一二岁的模样。

没成想,明疏寒这话还当真是有用,话音刚落,那简红绫便恐惧地看了一眼月满,而后别过头去,再不敢和月满说话。

楚乐秀这才从后头走了出来,骄傲地瞪了一眼简红绫,拉着身旁的朋友们就大摇大摆地进了简家大门。

月满没想进去,正是想借着衣裳坏了的机会逃之夭夭。

她刚转身,却被明疏寒一把抓住:“楚家九妹妹去哪儿?”

他的语气里似是有些轻佻,不过也不是对月满,他一向对谁说话都是这般。

月满甩开他的手,没有抬眸,只倔强道:“回马车,我的衣裳破了。”

“且慢。”

明疏寒的动作之间,月满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肘有什么凉丝丝的东西在来回摩挲。

抬眸的一瞬间,她就对上了简向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愣了片刻,月满才意识到,明疏寒正在给她的手肘上药,也是忍不住嘟囔道:“珠花、药瓶、你带这么些东西出来作甚?”

其实是月满问的太多,不过明疏寒却耐着性子回答了月满的问题:“我好动,时常磕磕碰碰,自然要随身带着药瓶。”

这倒是,寒王殿下的顽劣,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

他又意有所指一般,对月满道:“有时候,有些出头鸟,还是不做为好。”

月满愣了愣——

来到这世界之后,除了祖父,还没有人同她说过这些。

便低了头:“我记下了。”

明疏寒的动作很轻柔,而后又用随身的帕子给月满将手肘包扎好,绑了个结,才对月满道:“行了,你去马车上等着吧。我会和旁人说,你身体不适。”

他怕不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吧?

月满诧异抬眸的时候,明疏寒已经站起身来,回头走向了简家的院子,只留给月满一个背影。

月满上马车的时候,却忽而就听到了匆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她转头,就看到了两个身被令旗,披穿铠甲之人从城门而来。

biquge4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