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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大皇子往后后了一步,留出了让人感到舒适的最佳距离,继续说道,“再说,你一人在皇宫里转悠,势必会有来回巡视的侍卫拦你,若是有我在你身边,侍卫便不会来问了。”

“这……”

也不知道带上他后,再怎么会来演这出戏,谁知道那个沈故渊和汝南公主怎么会跑出去那么远,人都找不着了。

大皇子带着慕长欢顺着大皇子往前走,先是去了几个这种时候可以去暂时与旁人会见的地方,然后又往另一条道走去。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水榭旁。

大皇子或许海拔的缘故吧,也或许是熟悉皇宫的原因,有些地方,随便扫视一眼,便知是哪会不会有人。

而此刻,他一眼便看见水榭内的二人,大皇子楞了一下神,随即顺手一把抓住身侧慕长欢的手腕,他急忙一拽,转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大皇子!怎么了?前面没路了?还是说,是哪位娘娘寝宫?”

“没,没什么,这里没有人,我们往那边走吧!”

没人?没人你挡在前面干嘛?就跟前面有什么怕被看见似的。

慕长欢笑着,没当回事,顺势扒拉着大皇子,然后一侧迈了一步,俏皮般的笑着歪了歪脑袋看去。

我去,她看到了什么?她还是瞎了的比较好,真是不该看见这不想看见的事。

此时不远处的一处水榭内,汝南公主正站在沈故渊的面前,仰视着他,含情脉脉,眼含泪光,双手扯着沈故渊的手,来回晃悠着。

像是在撒娇一般。

这情景,慕长欢看了从头到脚都觉得浑身不对劲,怎么都觉得这心里不是个滋味。

此刻,她到底是该吃醋?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瑶光,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这种男人不要了也罢,他就是个负心汉。”

这话说得,一下子就刺激了一下慕长欢,她直过身子,扭过脸盯着大皇子看去,“你不渣?那你后宫为何要有那么多女人?”

“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都是母妃让我纳的。”

“那你愿意为了你心爱的女人送走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吗?”

“我愿意。”大皇子毫不犹豫的回答着,可是,他还有但是,“但是,我怕母妃回不同意。”

“哈!那就别说别人,说别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慕长欢说完,便饶过大皇子,径直走向沈故渊与公主的方向。

远远地就开始喊着,“臣妇给公主请安了。”

刚好走到沈故渊的跟前,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故渊,那汝南公主见势,赶忙松开了手,往后小退了一步。

慕长欢咧着嘴假笑,转过身微微行礼。

“不知公主可是还有好些话要同臣妇的夫君说?”

“没,没什么了,都说了,说完了。”

“那便好,臣妇身子突感不适,所以,想先回了,见夫君许久不回,便有些急了,心里还在想呢,公主这是有多少心里话要诉说,怎么会这么久,不过,就算没说完也不打紧,明个让夫君下了早朝后再找公主继续说去,不过,今个是真不行了,时间不早了。”

慕长欢说完,冲公主微微行礼,“那,臣妇便先同夫君离开了。”

“好,好。”汝南公主似是做贼心虚一般,心生胆怯,唯唯诺诺的说着话。

慕长欢转身就见着沈故渊那憋着坏笑的一张脸,别提有多想上去给他两巴掌了,她伸手握住沈故渊的手腕,扯着就往回走。

就连跟大皇子行礼打招呼的事都给忘了,或许也不是忘了,只是此刻她没了心情。

但是还是要回大殿去跟陛下报备一声的。

这一路上,马车上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沈故渊是一路都在紧紧的盯着慕长欢看,时不时地想偷笑,都给忍住了,没让慕长欢发现。

而慕长欢则是心里来回琢磨这事,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咽下去恶心,吐出来丢人。

明明是说好演戏的,可怎么却觉得,自己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呢!

心里这个滋味着实不好受。

回了府后,两个人依旧不说话,慕长欢回了西苑自己的闺房,沈故渊跟在屁股后面,刚要说话,就见着慕长欢砰的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沈故渊瞬间尴尬无比,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转过身,低着头,也不敢抬头出去了。

毕竟,院内还有下人在呢!

这多尴尬啊!丢死人了,就这么被关在门外。

按照原先的计划,沈故渊与慕长欢会在大殿外的不远处公然小吵一次架让众人看到。

可是这么弄,啥事也没干就回来了。

那这回头就得传点什么,把这事给补上了。

次日,沈府的下人按照沈故渊交代的话,出去到大街小巷去传话了。

很快的,便被大家穿的沸沸扬扬,顷刻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状元爷与夫人头天夜里从宫里回府后,在府里大吵一架,还险些动了手。

皇后听说慕长欢与状元爷吵架要闹和离,再次找到慕长欢。

慕长欢故意入宫前一个劲的用洋葱往眼里搓,这自虐的感觉那叫一个酸爽。

待见了皇后之后,瞧着慕长欢那红肿的眼睛,皇后都愣了。

“这,这是昨个哭了多久啊!”

慕长欢故意装作黯然神伤的样子,抽泣了几声,刚要上前行礼,皇后便表现的十分心疼的模样。

“免了免了,快起来吧,坐,坐。”

皇后唤慕长欢坐下,慕长欢使劲急了两滴眼泪出来,故意在皇后面前摸了两把泪,起了身坐在一旁。

“瞧瞧,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

慕长欢抽泣着,像是说不出话来似的。

皇后见势,试探性的问着,“本宫听说,昨个你同沈故渊吵架了?还砸坏了不少东西,听说,你们这还差点动手打起来了?”

可得问清楚是谁想动手,万一那个沈故渊是个爱打妻子的男人,那可是不行的。

“臣妇也是一时生气,确实是差点动了手,幸好,幸好及时被下人们拦住了。”

“别哭了,别哭了,叫人瞧着都怪心疼的。”皇后开始打听起来了,“给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给你做主。”

皇后是明知故问,慕长欢也是瞬间就被难住了,她想到了皇后知道这事后定会找她,也想了不少皇后会问及的事情或是要说的话题。

只是,她突然这么问,她就不好开口了。

这原先设计好的词,似乎是不能用了,总不能在皇后面前,说他们二人是为了汝南公主而吵的吧!

慕长欢迅速转动着她那并不发达的大小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好办法。

索性,让下人们传出去说是他们夫妻二人吵架的事,直说是吵架了,却未说是因着什么,幸好,这样子他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昨个,臣妇身子突然不适,便想着早些回去,大皇子陪臣妇去找夫君,过小石桥时,臣妇差点摔了,幸好有大皇子搀扶了臣妇一把,这才没被摔着,结果,却被夫君看了去,回了府后,夫君便提醒我日后要小心,别再发生类似今日之事,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是怕我会被旁人误会,可是他说话的语气的腔调却让人听着不舒服,臣妇便还了几句嘴,就这样两个人便吵了起来,然后俞吵俞烈。”

“哎呦,就这点子事,也值得你们吵起来?”

皇后安抚着慕长欢,表面上是在数落沈故渊小家子气,可心里,实则是很欣慰,这样看来,昨个的事便与沈故渊无关,不是他要找事。

那就能让人放心了。

可是,这画风说着说着就渐渐地变了。

慕长欢越说越把沈故渊说得不是个好东西,说自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了,甚至放话,早知道当初就不嫁给他了。

随后,一番谈话之下,皇后允诺慕长欢,只要她肯与状元爷和离,便将她收为义女,并向陛下请旨将其册封为郡主。

这效果,也算是达到了。

只是让慕长欢突然莫名其妙的有种不甘心的感觉。

慕长欢离开时,让皇后给她三天时间考虑。

随后,她回了府里,与沈故渊汇合。

“明日,便是我正式入职武备院的第一天。”

“恭喜啦。”

“明日,我会跟随二殿下去武备院处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二殿下负责铸铁窑一事,备受契辽皇帝器重。”

“这个二皇子我看着不像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且小心着。”

“待这事结束了,陛下便会让我负责千叟宴的事宜。”

“这宫里年龄差不多的老宫女都看的差不多,实在是没有找出里,现下就差那些先帝身边的太嫔、皇考贵人之类,以及那些老王妃们身边的宫女了。”

“所以,这次陛下的千叟宴,这些出宫跟随子女养老的老太嫔们吗,还有先帝的那些皇考贵人们,一定会入宫贺寿,再加上那些老王妃们,这些人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些从宫里带出来的宫人,千叟宴是大事,再者,出于寓意意头好,她们身边必会带着那些从宫里带出去的老宫女们。”

“这回,可算是能有个机会了。”

“希望这次可以尽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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