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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后,便去了慈宁宫。

果然,此时的慈宁宫几乎是被人堵得水泄不通了。

也罢,那就在慈宁宫外看看情况吧!

出于做戏做全套,慕长欢以一个晚辈的身份,也跪在了队伍之中。

有宫人瞧见了契辽公主,便去传话给齐越皇帝与崔太妃。

半个时辰后,慕长欢仍旧不知道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却被告知,齐越皇帝与崔太妃请她先行回泰兰轩。

慕长欢闻言,看来是自己不适合再在这里待着,所以让人来打发自己离开了。

她也算是尽了晚辈的孝义了,站起身离开了慈宁宫。

接下来的几日,慕长欢都一直待在泰兰轩里,虽说算不上是被幽禁,可也看着泰兰轩外不少宫人转悠,还有侍卫守卫。

她想出去走走,被侍卫给劝了回去,说什么眼下宫里正在筹办太后的丧事,希望她暂时不要到处走动。

人家客客气气的说,慕长欢自是不能掉脸子。

可是,已经好几日都没有沈故渊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之前还能隔三差五的递个纸条来,互通一下消息。

可扒拉着手指头数数,这都有五六日没有他那边的消息了。

没等来沈故渊的消息,倒是得了旁的消息。

芸凌低着头端着御膳房宫人送来的食盒进了内殿,先是正常声音的喊着用膳的那些个话词。

随后又在慕长欢耳边小声嘀咕着,“公主公主,送食盒的人给我使眼色,还在奴婢的手背划了咱们契辽暗语符号,这里面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消息。”

慕长欢眼珠子刷的一下子低头看去,心下琢磨着这事。

她急忙打开食盒,四处是寻找暗暗藏着的字条,最后终于在食盒手柄下面看到一个缝隙,她撬开小木片,取出一个卷成了牙签般的小字条,卷开后仔细的看着。

芸凌也在一旁看着,可她却始终看不懂那些符号与暗语是什么意思。

芸凌虽不是契辽皇后派来监视慕长欢的,却也是太子派来保护伺候她的。

所以,说白了,芸凌不会害慕长欢,但却并不是一心的。

尤其是当慕长欢看到那些暗号之后,她更加确定,有些事,得背着点芸凌了。

“公主殿下,这上面说什么了?奴婢怎么一点也看不懂啊!”

“这是本宫与太子的暗号,这是太子殿下让人给本宫传的话。”

芸凌憨笑一下,搓了搓鼻子,“原是如此,看来还是太子殿下惦记着公主您。’

“是啊,咱们这不是好几日都没能往宫外传消息了嘛,所以,太子那边也担心咱们。”

“是是是,公主您说的是,太子殿下最是紧张您了。”说到这,芸凌叹了口气,又道,“若是公主您能嫁给太子殿下该多好啊,太子殿下一定会特别高兴。”

慕长欢尴尬一笑,不知接下来该接什么话,只得随口找了个借口唤道,“芸凌,我有些想吃你的团子了。”

“那奴婢这就去给您做。”

“恩恩,好呢,正好,这食盒里的饭菜也凉了,你端去一并热热。”

“是,公主。”

慕长欢打发走了芸凌后,躲进内殿里的床边上,再次打开了那张纸。

这是她父皇与她的暗号,只有她与父皇还有太子弟知道。

是大燕出事了,可是,字条上却并未清楚的说明大燕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天政帝急召她回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否则寻找四块月符碎片的这等大事,怎么能轻易先放到一边去呢!

可这现下怎么能回去?别说回去大燕了,就是她想在这齐越皇宫的御花园去走走都成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

不日后,齐越太后的丧礼正式进行。

慕长欢也能走出泰兰轩,但却只能按照人家规定的方式和位置去行行礼什么的。

此刻她的心里全是大燕的事,这齐越太后死不死的她压根顾不上。

好在,这出来一趟,她还能见上足有近半月不曾见到的沈故渊,并且还在旁人不注意时,交流了几句话。

原来沈故渊也得到了消息,他也知道大燕出事了,只是他也和她一样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人用眼神互相交流着,想办法离开齐越。

葬礼后,慕长欢被请去了崔太妃的寿康宫。

“西华见过太妃娘娘,娘娘福寿康安。”慕长欢上前行礼道。

“快起来吧,这就是西华公主啊!”崔太妃打量着慕长欢,笑道,“之前一直身子不适,几次国宴都未能参加,这一直都还未出见过契辽的西华公主呢,嗯,几个一见啊,果然同那些皇子公主们说得一样。”

慕长欢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的低了低头,“不知皇子与公主们都说西华什么了?”

“说你是当着是天之骄女,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还说,嗨,反正都是夸你的词。”

慕长欢出于礼貌,再次回以一个微笑,含羞摇头唤着,“不敢不敢,公主皇子们都谬赞了。”

崔太妃紧着一个劲的对慕长欢夸赞,老半天了,家长里短都说完了,也不见她进入正题。

倒是给慕长欢给等的不耐烦了,刚要先开口问问今个的主题是什么,便听着殿外宫人高声唱诺,“皇上驾到!”

慕长欢急忙起了身,微微行了小礼。

庆棣憨笑起来像是佛祖,面慈,但却不知此来可是为善?

“西华啊!其实,其实朕今个是特地请太妃让人将你请来的,主要是为了,为了……”

看来,这个齐越皇帝倒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一来便想要进入正题,不过看他这有些磕磕巴巴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皇上不必担忧,若是有什么事大可直说,西华不是任性小气之人。”

“那,这,那……”庆棣依旧磕磕巴巴的,可他看了一眼崔太妃后,崔太妃给他回以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这齐越皇帝倒像是胆子又大了点了。

“是这样的,按照齐越的习俗来说,皇帝、皇太后、皇太子、皇后,那个那个,崩逝后,都是极为严重的国丧,所以,所以,是,是不能婚嫁的。”

“……”慕长欢觉得自己听明白了,可是又好像并不是很清楚。

崔太妃瞧出慕长欢略有些尴尬的表情,索性,她越俎代庖说了这事。

原来在齐越,国丧是不能有任何婚嫁事宜的,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室亦是如此。

而且,这即将要成婚的准新娘子还得远远地夺回自己祖屋老宅才行。

这就呵呵了,也不知这规矩是真的还是假的。

本来还有些诧异,觉得莫名其妙的慕长欢突然感觉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是的,她是被退婚了,而且还要远离齐越。

这可是好事啊!

不过,慕长欢还是有理智的,她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这在齐越皇帝与崔太妃的面前,演的还是十分到位的,惋惜中带有一点忧伤,忧伤中带一丝伤心,伤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乖巧任命。

只是,她倒是能顺利的离开齐越了,那沈故渊怎么办?

泰兰轩里,芸凌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嘻嘻的念叨着什么。

慕长欢偷偷站在她身后听她自言自语,这丫头,原来对契辽太子这么忠心的啊!一听着可以离开齐越给她高兴坏了,满嘴都是太子与公主有机会之类的话。

呵呵!

芸凌啊芸凌,你想的也太多了吧!

她慕长欢可是要回大燕的,怎么可能会跟你回什么契辽。

这当初若不是为了寻广平王叔,她才不会去什么契辽当什么状元夫人呢!

否则,也不会有后来那一说。

芸凌高兴的哼着小曲转身,却发现眼前有人,直接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这一喊,把走神的慕长欢也给喊回来了。

“死丫头,你喊什么啊!吓死本宫了。”慕长欢拍着心口安抚着自己。

芸凌也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念叨着,“公主,是您吓死奴婢了好不好,你若有事直接唤奴婢就是了,好好的站在这也不吱声,奴婢一回头可不给吓着了吗?”

“行了行了,快收拾吧。”

“公主,咱们真的能离开齐越了吗?”

“嗯,明个一早便出发,一刻也不能多留,人家忌讳。”

“忌讳!”芸凌皱眉不解,这死人的是他们家的人,该嫌忌讳的该是公主吧!

片刻后,芸凌又问,“公主,那沈大人呢?他也走吗?”

“不知道,他恐怕一时半刻可是离不开了。”

“那就太好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慕长欢暗笑,她明明听的清清楚楚的,这丫头是在高兴能甩掉沈故渊了,大概是在为太子高兴吧!

次日一早,慕长欢便离开了。

沈故渊那边得知慕长欢已经成功离齐越皇宫后,他也开始着手准备离开齐越。

逍遥王的寝殿内,沈故渊正在为慕梓白针灸。

这失忆迟迟不恢复,究竟何时才能取回慕梓白手里的月符碎片啊!

“太妃娘娘驾到。”

沈故渊闻声,站起身,转过身迎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妃娘娘。”

崔太妃随手一摆,站在望了望床上的逍遥王,唤了声,“神医不必拘礼。”

沈故渊起身,淡淡一笑,抬头看去,他为之一愣。

小嫊!

她,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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