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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没了,是生命体征全无的没了,她死了,已经死了许久了。

慕长欢撕心裂肺的喊着,闻声赶来的灵武夺门而入,看着慕长欢像是疯了一样的拼命的摇晃着锦儿,他急忙上前拦住了她。

“灵武,快,你叫锦儿起来,本宫不许她偷懒,她说了,今个要本宫陪她去给璇玑姐姐和笑笑买合理的,本宫,本宫还答应她,若是她的银子不够,本宫,本宫给她贴补,她不能偷懒,她得起来,本宫还有许多事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逛一天。”

慕长欢在灵武的搀扶下拼命的摇晃着灵武,灵武并不知道锦儿出事了,当他看到那一幕时,他也愣住了。

“殿下,殿下,您别激动,殿下……”灵武试图安抚慕长欢,可他一个大男人,一介武夫,哪里懂得如何安慰一个情绪几乎失控的女子,并且这个女子还是他的主子。

身后跟来的侍女和下人,纷纷跪在屋里屋外哭哭啼啼,都不知该怎么办。

灵武撑着慕长欢,一只胳膊搂过她,微侧着身子,指着那些侍女、下人,“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侍女战战兢兢的哭喊着,“昨个夜里,本来是打算唤锦儿姐姐起身上夜的,可是这些日子她也累的不轻,奴婢们来她屋里患了几声,推开房门唤她,见她不醒也不动声,想着许是太累了,便没再唤她,直到,直到今个一早奴婢在来唤锦儿姐姐时,就发现,发现……”

整个屋子呜呜呜的哭喊着,都在说她们发现锦儿死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还来不及做些什么,便去慕长欢屋里准备着伺候慕长欢起身,然后再禀报这事。

侍女们和下人们也是不敢轻易惊动高高在上的摇光公主,即便锦儿是最得宠的侍女,那她也只是个贱籍奴才,她的死又怎么能算是府里的大事呢!

谁敢不怕死的去唤醒睡梦中的摇光公主?

慕长欢直起身,抽泣着,看着可怜的锦儿,又扭过脸看向那些侍女与下人。

锦儿的明显的是中毒而亡的,那嘴角、衣襟处的黑血一目了然。

“灵武!”慕长欢眼含泪水,双手紧紧地攥着,低头看着床上的锦儿,厉声喝道,“命人将公主府给本宫围住,把这府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查个遍。”

她侧过身,那两行泪水瞬时划过脸颊,“这几日进入公主府的人,一个也别给本宫放过,本宫定要让那罪魁祸首给锦儿填命。”

前世锦儿就是为了她死的很惨,她本想今生好好保护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头,却不料,她又是因着自己而死。

她是替她死的,昨日,如果喝下那有毒药膳的是她,那么今个横尸于榻上的便不是锦儿,而是她慕长欢了。

或许是因着伤心,让平素尚能随时保持理智的慕长欢突然没了理智,她甚至是顺着自己偏激的猜疑,认定是定川王之前派人暗杀未遂,又出新招,在她的吃食上做了手脚。

“殿下,属下这就去办。”灵武搀扶着慕长欢,贴心的说着,“这些人都要查,可您身边不能没个侍女伺候着,属下去将妦缈与媶缃两姐妹唤来伺候您。”

慕长欢哽咽,微微点点头。

恰巧修竹办差回府,灵武将此事说与修竹听,他在府里守着公主,而自己则是去了雀隐楼。

整个公主府被为的水泄不通,里面的人插翅难逃,接下来的便是严酷的审讯。

幽花与众兄弟姐妹担心慕长欢,可白日里又不方便前往公主府,便在入夜后前往。

公主府打点好了,外人看不出这府里出了什么事,只以为是摇光公主在为璇玑郡主与林家大小姐的婚事忙碌,不仅进入许多人,还有侍卫把守。

慕长欢决定带人前往之前妦缈监视那人的地方去把人抓回来问话,这个很容易打草惊蛇的方法,夙琏与幽花等人并不主张。

可他们也了解自己所忠心的主子,她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夜彻底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待他们一行人暗中赶到那里时,却发现那里的人早已人去楼空。

就连本该在那监视的妦缈也不见了。

“殿下,妦缈若是不在这附近,想来必是因着那人离开了此地,所以,她跟踪而去。”幽花笃定道。

慕长欢微微点点头,“本宫也是这么想的。”

夙琏说道,“殿下,不如殿下先行回府等消息,属下等必会把这事办妥。”

慕长欢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回府,可是,在这里守株待兔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好吧!”

灵武与媶缃陪同慕长欢回府,等待消息。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幽花便与夙琏带着受伤的妦缈回来了。

“妦缈!”慕长欢上前看着被幽花搀扶着的妦缈,“你受伤了?是何人伤的你?”

“是那个人,那个在雀隐楼刺杀公主殿下的人。”妦缈用尽力气回道。

夙琏拱手道,“殿下,妦缈追踪术了得,可是功夫底子却还是欠缺了点,所以,她被那人发现后,本想逃走,却没想到不敌那人。”

“那人不是受伤了吗?又怎么可能还有本事伤了妦缈?”慕长欢疑惑着。

众人将妦缈搀扶到一旁坐下,给她喂了暂时控制住内力的丹药后,妦缈讲述了整个经过。

那个定川王身边的人先离开了,随后,那个人也离开了那个地方,妦缈来不及留下记号,便一路跟踪而去。

没想到,一向擅长追踪术的妦缈,如此小心谨慎还是被那人发现了,结果二人打了起来。

妦缈受了伤,那人也带着重伤逃走了。

可妦缈虽然受了伤,但她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继续追踪。

这恐怕也是那人想不到的吧!

再加上那人的伤势加重,所以,那人未曾再发现妦缈还在追踪这他。

于是,妦缈发现了那人最后的落脚点。

“在哪?”慕长欢激动地追问着,“他最后去了哪里?”

妦缈紧缩双眉,咬牙说出了三个字,“在沈府。”

妦缈的表情,已经让慕长欢预感到了她嘴里的沈府指的是哪里,可脱口而出再次追问时,却像是不愿是那里。

“哪个沈府?”

“右相沈故渊的府邸。”

慕长欢不由得心下咯噔一声,当真是沈故渊!

难道,今生还要重复前世的悲剧?并且,悲剧加倍,今生要造反,要她死的,不仅仅是定川王一人,还有他沈故渊?

“走,去瞧瞧。”慕长欢的脸上已没了什么神色,只是轻描淡写办的唤着,“本宫要亲自去拿人。”

夜探相府,怕是没人几个人敢如此。

况且瞧着慕长欢的那个架势,更像是想直接硬闯,给沈故渊一个措不及防。

不过,夙琏等人还是有理智的,纷纷全慕长欢还是谨慎些,先去探探,看看看情况再说。

慕长欢一想到,妦缈说那人是被沈故渊身边的暗卫擎宇给迎进去的,虽说是瞧瞧走的偏门,可是,这也证实了沈故渊是绝对与那人相熟的。

否则,怎么可能会让擎宇接应?

而此时,沈府后院的暗道内,那人正在接受沈故渊的关怀。

擎宇将那人扶到一边后,便退了出去。

暗房内,只剩下沈故渊与那人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夜里被沈故渊唤做‘二哥’的沈临。

沈临身受重伤,没有太多力气,他虽恨沈故渊,巴不得他早死,可他还是信沈故渊,并且知道这世上若是仅剩一人他可以信任的话,那那人便是沈故渊。

他抬头瞥到一旁整面墙大的神台上,那一个个的神牌上,刻着的都是他最熟悉的名字。

他的父亲,沈廷。

他的生母,沈贺氏。

他的长兄,沈信。

以及其他沈氏一族的所有血亲,包括那两个他还未曾蒙面的弟弟、妹妹。

真是可笑,自己亲人的神牌却要他人来供奉,而他自己,眼下更像是个无名无姓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最可笑的是,他在边上还看到了一个神牌。

那上面刻着醒目的三个大字,沈故渊。

“你可真是可笑。”沈临指着刻有‘沈故渊’名字的神牌冲他问道,“这,是给我,还是给你自己准备的?”

沈故渊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神牌是当年沈廷临死前让他立得,他听了,也做了,可如今,当本人站在那里看到时,他的确不知该如何解释。

“父亲说……”

“姓庆的,你别再口口声声唤着我父亲为你的父亲了,你是姓庆,你叫庆矞……”沈临苦笑微晃着身子站起身,缓缓走上前,“沈故渊这个名字是我的,是你十三年前窃走的。”

沈临,沈家次子,姓沈,名临,字故渊。

亦是眼下这个被沈临唤做‘庆矞’之人的表哥。

沈临一时激动,一把揪住沈故渊的衣襟,“庆矞,你凭什么,凭什么你和你母亲得罪了太后,便要我沈家来还债,当年,你窃走的何止是我沈临的名字,你窃走的是我沈氏一族的性命。”

“二哥,我……”

当年的事,沈故渊历历在目,亦是触目惊心,他从未有一刻忘记过沈家人对他和他母亲以及弟妹的恩,更不会忘记那些人对他们沈家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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