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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着急了,”沈故渊对这个纸条十分的重视,沈故渊思及此后,想来慕长欢的担忧不无道理。

可不巧的是,英国公府的细作来报,昨夜诞下的圣童与奄奄一息的林楚楚今日却一同消失在英国公府。

这事说来也巧,沈故渊刚觉得蹊跷想要派人盯紧圣童的一举一动,接着英国公府就传来圣童消失的消息。

这不得不让他开始怀疑。

若说这英国公催熟林楚楚肚子里的孩子,想来就是十分重视该是派人盯着寸步不离才对。

可就是这种情况,圣童却依旧凭空消失。

到底是谁搞的鬼?

沈故渊方又想起昨日在自己府门前听到的对话。

可若是定川王的性子,他会直接杀了圣童以绝后患,不会做出掳走圣童这么麻烦的做法。

除了他还有谁,根据唐景瑜的形容,林楚楚生下圣童之后,怕是会立刻暴毙,可她怎么也丢了?

总不至于她也成了不死战士,抱着孩子翻过又厚又高的围墙跑了吧。

可是除了她自己,剩下的都是白云司的人。

内鬼?

沈故渊心里多了一个怀疑。

又或者,真的是天行者?

昨日几人的对话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想来天行者早已不服从白云司的束缚,做出这种事该是意料之中。

只是天行者又要圣童有什么目的呢?

对于现在白云司明面上的威胁,沈故渊更担心天行者暗地里的行动。

可当白云司听到这个消息后,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愤怒的表情扭曲了他姣好英俊的面貌。

他愤怒的握住古琴紧绷着的弦,琴弦勒住他的手掌,发出古怪奇异的声音。

没过许久嘭嘭嘭几声,琴弦终于受不住白云司的掌力,应声而断。

白云司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这英国公连这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不过就看住圣童而已,人难不成生了翅膀飞了不成?

近几日真是诸事不顺。

他一把将断琴拍落在地上,吓得侍从跪在一旁不敢吱声,担心殃及池鱼。

若是没了圣童,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

白云司真是不敢接着往下想。

自己刚刚继任不久,势力还未稳定,朝中的事务依然让他焦头烂额,坏事也一件跟着一件。

他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天行者现在早已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更不能一直指望着定川王。

白云司心底暗暗地的盘算着。

可圣童失踪让他静不下心来。

被动的让白云司感到慌乱。

他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还好就快要登基大典了,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既然是有人掳走圣童就意味着并不希望他死,反而是想要利用圣童。

圣童的事情只能暂放一段时间。

天行者和定川王都让他头疼。

他现在只有隐忍着才能活到最后。

很快登基大典不日举行,白云司因为圣童的消失夜夜睡的不安稳。

他只盼着登基快些结束才好。

寝殿内安静如斯,侍女们有条不紊的给白云司梳发,穿衣。

他以前阴柔的俊容现在看起来也英气了许多。

身着玄色长服,袖口处添加了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墨色如瀑的长发也被束起。

侍女们不禁面红耳赤,自愧不如起来,男人优秀的面容比女人还要精致,女人见到后也不禁羞愧。

白云司始终目光淡淡,他平常最是讨厌侍女们的服侍,可今日他却也收起了秉性,眉眼间看不出丝毫不悦,任由侍女们的手在身上游移。

可白云司没想到的是,他今日迎来的不是群臣们的一呼百应,万人敬仰。

他意气风发的踏出寝殿时,门口除了他的心腹手下若干人等以外,黑压压的站着的都是定川军的手下。

白云司不禁心下一惊。

定川王这是要干什么?

前几天他不是早已经安抚好了定川王,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是闹哪一出?

白云司看着站在正中间英气十足的男人,他心里虽然已经十分厌倦与他虚与委蛇,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还需要他,至少今天,他不能胡闹。

上次的刺杀失败了,自己就必须继续伪装下去。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声音远若空谷,听着让人心安,“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内心担惊,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定川王墨绿色的衣袍上下翻飞,映衬的他深邃的面容阴鸷了几分,淡粉色的唇微张说出的话却让白云司心一颤。

“白云司,哦,不,我现在应该叫你主上,我?我是来给你道喜的,恭喜主上今日荣登继位!”

他一字一句顺着风轻轻吹进他的耳朵,声音不大却足够白云司胆战心惊。

他这哪里是跟自己道喜,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自己剥皮拆骨。

他若是单打独斗定川王些许不是对手,可现在这般光景,白云司纵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抗衡。

白云司又想起天行者,可是四下巡视一番却也没有找见他的踪影,心底不由得冷哼一声。

这是跑了?

原来都是设计好了?

天行者趁机躲藏起来,定川王就要来逼宫?

想来天行者前些日子对于自己的命令就开始反抗,他居然大意了,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可他纵然算破了机关却也没想到定川王今日居然唱这一出。

“定川王忠心可鉴,朕甚感欣慰。”白云司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一口一个朕的说着也不拗口?

从他进来后的表现,白云司几乎确定,他怕是什么都想明白了,现在正看在最后一丝情面上,跟他在这周旋。

定川王不禁冷笑一声,他真是色迷心窍,对这种觊觎自己兵力的男人表露忠心。

若是自己迟迟没有发觉,岂不是要让他算计了去?

他也不想继续跟男人卖关子。

“白云司,事情我也不想做的太绝情,是你主动?还是我亲自动手?”定川王脸色一冷眼神阴森的盯着男人。

白云司听到后,不禁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朕若是说不呢?”

白云司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禁开始暗自运气,自从候齐那次伤到自己后手腕恢复还未痊愈,

可自己若是不反抗,不就成了他定川王的刀下鬼?

定川王见白云司态度坚决,随即示意身后侍卫。

侍卫接收到信号后开始发号施令。

接着从军队后方跑上前一群拿着弓箭的士兵,接着架起弓随时等待定川王发号施令。

定川王啊定川王,你为了策反倒也是绞尽脑汁了!

正当二人敌对时,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从大殿外跑来。

“报!”

士兵声音颤抖,一下瘫坐在地上。

白云司见状些许不悦的皱眉,“说。”

若是事情没有比现在还要胶着,白云司定会一掌打过去。

“主,主上!外面先帝,先帝率兵攻进城了!”

士兵指着城门方向,语气惶恐的说着。

白云司听到后更是一惊,他现在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腹背受敌。

任由他心思缜密现在他也想不到万全其美的对策。

定川王闻言后心底也开始打着退堂鼓,可面上笑容不减。

他本想的极好,先逼宫后登基,也不浪费了今日这般良辰吉日。

可偏偏先帝现在也想分一杯羹,让他好不痛快!

“这可如何是好?”定川王神色自若。

他虽忌惮着先帝,可从未想过他卷土从来来的这般快。

看着眉头可以夹死苍蝇的白云司,他不禁要说几句话来寒酸他。

白云司嘴角苦笑一下。看起来今日自己便要折在这了。

定川王眸光流转,心中细想着到还不是时候。

“看来是时候开城门迎接先帝摆驾回宫了?你说呢?新帝?”定川王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戏谑。

白云司心下暗想,此时若是不逃更待何时。

“定川王说笑了,新帝我还不够格,不妨您来当当看?”白云司语气谦虚,手掌的动作依然未停。

定川王对白云司的态度着实不屑。

可若是被先帝围剿,自己损失必然惨重。

这也让他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新帝,这玩笑开的我实在消受不起。”说着,他便示意士兵撤回弓箭,又说道:“新帝还是慢慢享受登基大典,本王便不奉陪了。”

行了礼,定川王甩起衣袖走的决绝。

临走时还留了十几名士兵围着白云司。

想来,是想到先帝面前邀功罢了。

定川王看着寝殿门口站着的清冷出尘不可多得的男人,心底不禁闪过一丝犹豫,可随即被羞恼的恨意替代。

没有人可以欺骗自己,就算是独一无二的男人也不被允许。

他看向白云司的神色继而又变得狠辣,甩起墨绿色的袖袍转身离去。

当先帝率人攻进来时,只留下寝殿在十几位士兵的尸体,血汩汩的流着,染红了石砖,血液顺着阶梯一节一节的流下来,很快染红了整个寝殿。

天政帝身穿暗金色龙袍,浑身绣着金色的龙纹,脸上横着的纹路平添几分庄严。

看着尸横遍野的寝殿,天政帝眸色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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