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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点了下阿元的头,这才偷偷从侧门跑了。

可她刚出来就被沈故渊堵住了。

单手扶着剑,撑着腰,就这样端正的站在那水岸边上,慕长欢刚刚下了小船便被他抓个正着。

“晚上,留在小相国寺,京都内并不安稳。”

侧身而过时,刚好听到沈故渊在耳边说了这话,可是慕长欢只是冷哼了声,“本宫敢出来,自然能保护好自己,就不劳烦右相大人操心了。”

眼神瞥向画舫直接说道:“右相大人既要担心绣红楼的白盈盈,又要救着将军府的嫡小姐,您这么忙着做好人,就不必为本宫操心了,本宫很好。”

死死咬住最后两个字,硬看着沈故渊的脸色变了又变,才从他身边路过。

果然,他就是个骗子,一边向父皇求娶自己,一边和当红歌姬拉扯不清,如今还对自己的便宜表妹动手。

他这么忙,就不要来招惹自己。

明知道慕长欢此刻话中带刺,可沈故渊还是要拉住了她的手腕,忍不住说了句,“听话。”呵呵?

这是将哄白盈盈的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慕长欢直接甩开了他禁锢自己的手,狠狠白了他一眼。

“凭什么听你的话。”

慕长欢气呼呼的走了,擎宇这才追了上来,叹气说道:“大人,您这未免女人也太多了些,怪不得公主要是生气了。”

“我哪儿有女人。”

擎宇往后指了指,刚好看到夏妩追了上来。

沈故渊一阵头疼,便是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便追着慕长欢跑走了。

“宫里准备的如何,本宫出来一晚,小李公公可有动手?”

春怀摇头,“还没有消息,便是没有动手。”

听了这话,慕长欢更是心烦,“他倒是沉得住气,看来还是要在多给一些刺激。”

春怀听了这话,连连摇头,“公主,咱们还是不要做太危险的事情了,每次你这样,奴婢都感觉屁股疼。”慕长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好好准备玉兰节的衣服,这可是本公主第一次相亲,怎么也得惊艳一条街啊。”

“那必须的,咱们公主永远是最美的。”

跟在后面听到慕长欢要去约会的沈故渊,脸有黑了一成,就连看到他的官员,也是纷纷屏气敛息,谁也不知道这位年少得志的右相大人是哪里不爽了,干什么臭着一张脸。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今晚是赏灯赏花,这玉兰花的花瓣外面是粉红色的,里面是白色的,许多花瓣聚集在一起,就像给这朵花穿上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

它们的颜色很丰富,尤其是京都玉兰节这一日,只有大片层次分明的玉兰花,浅粉接着深粉,之后是粉红最后是接近红色的花朵。

就这样铺展开,在整条长安街。

“今夜很热闹。”

慕长欢刚说了一句,忽然嗅到了身边淡淡的幽香,慕长欢解开了毡帽,眉眼妩媚的去看眼前的少年,可他却只是低着头,恭敬的行礼,并未看到慕长欢那好奇的目光。

曹直言,让人喜欢的名字,让人喜欢的模样。

他的身上总有一种少年人才有的清爽气,看的让人心里舒服。

“公主,在下曹直言,在下……”

慕长欢掀开了毡帽,放在了他的身边,慕长欢已经在这儿等了他很久,不过也不是为了等他,而是闲来无趣,就在这小酒馆坐着,看着远处华灯初上,看着店家忙忙活活的在门口摆上了新鲜的玉兰花,还有各式各样的花灯。

“曹直言,你迟到了。”

这一句话,吓得他就要跪下,看着他慌张的模样,慕长欢噗嗤一声笑了。

曹直言这才认认真真的看向慕长欢,“公主,在下好像见过您。”

当然见过,白日里,就坐在你身边为您添酒呢。

不过慕长欢是不会承认的,只是轻轻的捻着头发不屑的说道:“你是迟到了,所以用这样的恶化哄我么?本宫可不好糊弄。”

此刻,慕长欢倒像是有些顽皮的小丫头,处处透着机灵,可看着她的笑容只会觉得温暖。

“公主,在下知错,您想要如何惩罚?”

其实他没有迟到,不过慕长欢提前到了,他就是迟到了,慕长欢这算是在耍无赖。

这家伙,白日看着一丝不苟,好像个老学究,如今倒是没有跟她一般见识。

这是对小公主的优待?

慕长欢说着便挽住了他的手腕,晚上的曹直言高挑秀雅的身材,配上一身冰蓝色的丝绸料子,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很配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

这一身装备便是谁看都知道他是位贵公子,倒是慕长欢颇为特别,慕长欢穿了一身玄色衣服,论说相亲该是穿的明艳端方,或是温柔可人,偏偏这位公主穿了一身玄衣不说,还有些偏向于中性风。

京都最近倒是时兴,只是慕长欢长相过于妩媚,穿了这身衣服,也没人觉得她是位公子,反倒是别有意趣。

“今晚,你要叫我夫人,从现在开始我们扮演夫妻,谁问你也不许反驳,也不许说出我的身份,你可能做到?”

这……

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若是沈故渊那个家伙定是一百个答应,可是从小被规矩养大的,确实为难了

只是看着慕长欢一脸期待,曹直言也只好点头。

“这才好玩儿么?”

刚才若非是阿元站在这儿,曹直言都担心自己是不是中了公主的算计,可是看到慕长欢掀开毡帽的时候,那一眼的风华,他就确定眼前这位就是慕长欢。

早就听说她异于寻常女子的事情,可真的瞧见了,才是真的摄魂夺魄,她真的特别。

曹直言绷着身子,好像有人拿刀胁迫他一样,直到看出慕长欢眼中的不耐,憋了半天才看了看慕长欢的手问了句,“那我可以……”

“可以,本公主恕你无罪。”

慕长欢挽住了他的手,“从现在是,你要叫我长欢。”

“长欢?”

听他叫了一声,声音很清冽,倒是和他这一身衣服很配。

“挺好听的。”

说着慕长欢便挽住了他的手臂,慕长欢散去了其他随从,只和他两个人这样在街上散步,便像是真的寻常夫妇那样。

而慕长欢这样做,无非是她实在是甩不掉沈故渊,而这个家伙竟然还把白盈盈带来了。

气她么?

她慕长欢会受这样的气,不如看看到底谁更能豁得出去。

“公…”曹直言的话音才出一半,就被慕长欢瞪了一眼憋了回去,马上改口说道:“长欢,你要不要这个糖人?有小白兔。”

慕长欢看了眼,眨了眨眼睛,“能吃么?”

人家姑娘看到小白兔都会夸一句好可爱,可是慕长欢未免异于常人,不过慕长欢倒是看了看左右的姑娘们,都是捏在手心里,一副很欢喜的模样。

“我不喜欢兔子,我要那个,那个威武的老虎。”

老虎?

曹直言虽然伸了手,可他确实心下有些戚戚,再看看旁边女子拿的小白兔,嫦娥或者一些小鹿,小猫……

怎么到了慕长欢这儿,喜欢老虎?

这莫不是要效仿他娘?

“怎么?”

慕长欢从话里掏出象牙折扇,轻轻的打过从旁边而来的花枝。

曹直言这才想起要帮着慕长欢将这些都退散开。

毕竟两人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忽然只剩下两个人,自然都有些不习惯。

慕长欢倒是恣意,没有任何怪罪,反而转头便将自己的手帕系在了那玉兰花枝头,曹直言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便好奇地问了句。

“小时候,娘亲曾对我说,在她的家乡,女子要用一条彩色的丝带系在神树上,等着和她有缘分的男子取下,等到大婚之日将这丝带系在两人手腕上,便是天作之合的意思。”

慕长欢顿了顿说道:“我没有丝带,便用手帕吧。”

看着慕长欢的眉眼,曹直言忽然说道:“长欢是不是想娘亲了?”

听到这话,慕长欢的神色略微安然。

“同我说说你的母亲吧,我听了很多关于她的传闻,是个很不一般的女子。”

听到慕长欢提起自己的母亲,曹直言忽然笑了声说道:“想来京都传闻我娘该是个悍妇对吧?”

慕长欢笑了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曹直言拦着她的腰肢,小心翼翼地带她避过了人群行到桥上,看着远处的原话,慢慢的说道:“我娘不是个悍妇,也不是母老虎,不过是她从小学了武功,做事要比一般女子大胆泼辣,便是以讹传讹,越传越凶,我曾到过川西,那边听闻我娘是母夜叉,晚上要吃人的。”

慕长欢听着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那我在你们淮海道又是怎么说的?大家说我白天是公主,晚上是老虎么?”

曹直言没想到慕长欢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难看。

“你怕我降罪?今日,你可是我的夫君,你说什么我都恕你无罪,不让你跪搓衣板。”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曹直言也发觉,京都中关于慕长欢的传闻大多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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