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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缜密的刺杀。

他们都是被殃及的池鱼,而放火的人,还潜伏在这些人里面。

“七天之前,子时将过,知道公主饮酒,并且又能调集火油,这个人只能是官中人,而且有不低的职位,但这些人都不好动啊。”

俞副将来请示定川王,可这话听得曹直言顿时黑了脸,“你的意思这些人的命比公主的命重要?”

定川王也是斜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十五天一到,如果你抓不到犯人,那这犯人就是你,听懂了么?”

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是这样的威胁,他的效果特别好。

俞副将第二天就抓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不必深究也知道这三个人怕是平时和这位俞副将的关系不怎么好。

如今借着慕长欢的事情,直接将他们关起来,一顿严刑拷打后,他们是不得不招供。

曹直言只是看着三个人的惨样,便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三人能不能活到京都?”

“曹先生放心,便是咱们一日日喂他们吃参汤,也让他们亲见陛下,他们的家人都在我们手上,谅他们也不敢多说废话。”

这便是以家人相要挟,逼迫他们承认自己是反贼了?

“可这杀害公主,牵涉谋逆,一样是灭九族的罪,你确定他们不会在陛下面前说出实情?”

这话一出,俞副将就有些迟疑了。

确实,若只是这一条命他们也许就为了家人豁出去了。

可现在还是全家人的性命,他们何苦要说谎?

对方这一迟疑,曹直言直接冷笑道:“俞副将,听说定川的猪脑花很出名啊。”

俞副将:“先生若想吃,在下这就吩咐人给您采买。”

啧!

定川王瞧见曹直言嘴角一丝讥讽,顿时摔了被子,吓得俞副将再度垂手,也不知道这位活祖宗又生了什么气。

直接问道:“王爷,末将做错了什么?”

“蠢笨如猪,曹先生的意思是让你多吃点猪脑子好好补一补你的脑子,你就那这样三个人就像糊弄陛下,你是觉得陛下和右相都是傻子么?你随便找个人糊弄,就行么?”

定川王说道生气,还站起身来对着几个将军狠狠踢了两脚。

曹直言只管看着,只要定川王不离开这个院子,他随便折腾,随便打骂。

慕长欢此刻仍旧扮作绣儿的模样,一直坐在曹直言的旁边,她倒不是时时刻刻都拿着蜡烛吓唬定川王,只是这屋子里埋了不少的火药,看的便让人心惊。

慕长欢随时伸个懒腰,定川王都担心那火星子蹦到了地上,引燃了炸药,看的他这几日是精神涣散。

心里压了很大的气,却是一直没找到出口,如今可好,遇上了俞副将。

蠢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滚,明天若是你在查不出来,本王就让王虎来调查,你知道后果。”

王虎与俞副将也不和睦,不过 两人都是定川王的爱将,一时间俞副将倒是也敢对他怎么样,可现在这抓的人都是王虎的亲信,想必到时候,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曹直言看得出来这个俞副将是真的脑子不好使,这个时候,他们既然是要顺藤摸瓜抓出幕后真凶,那就要帮他一把。

否则就照着他的脑子,只怕一个月过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端着茶杯特意在定川王面前晃了一圈,慕长欢顿时知道他的心思,故意咳嗽了一声,点了点桌子上的蜡烛。

定川王看的一阵头疼,不过很快他就顺着蜡烛往下看了看。

那是火药,而火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取用的,能从擎宇的手下逃脱,还能拿到火油。

定川王即刻踹了俞副将一脚说道:“派人去将军需官给本王交来 ,这火油是上好的桐油,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的。”

提示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俞副将还是听不懂,那就真是猪脑子了。

这次俞副将是真的发了狠,第二天天刚刚亮,就带了七八个人来到了客栈。

直接将军需官和他的几个儿子一通带来,刀就架在长子的脖子上,当着曹直言的面前问道:“说吧,都有谁接触过桐油,有记录的没记录的都说清楚,少一个人,我杀你一个儿子。”

军需官一般都是捧着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敢乱说,直接交出了一张纸条,当着曹直言和定川王的面发誓,“连夜清点的库存,没有异常损耗,都是正常使用,我以全家老小的性命保证,只有这五个人拿走过桐油,除非这桐油不是从咱们军营拿走的,否则不会是别人。”

五个人!

包括那个王虎,还有之前被打的半死的一个人,除了这两人其他三个人倒是没听过的,一个是用于制造军用火把,一次用量不大,但是经常取用。

一个是之前用于制造滚油火石,常备取用,桐油还在队内存放,数量对的上。

另外一个说不出缘由,只是从进门开始便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定川王,不论俞副将如何逼问,他都是一句。

“用了,王爷批的。”

定川王看了他好几眼,最后实在是绷不住了,直接帮他解释起来,“本王特批的,让他做些事情。不必调查了。”

虽说第三个人的用途说不清楚,但看着定川王如此包庇,显然这是替他做事去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理直气壮。

慕长欢瞧见这样,便将目光落在了王虎和王鑫昌的身上,这两人同姓还是亲戚,王虎是跟着定川王的亲信,而这位王鑫昌则是在军需处的一个主簿。

主簿和王虎这个贴身侍卫拿桐油做什么?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俞副将这下可是高兴了,能够完成定川王给他的任务,还能够铲除王虎这个眼中钉。

他嘴角咧的老大,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得意。

上一次瞧见王虎,还是一副谁都不在意的嚣张嘴脸,也是他跳到慕长欢的面前,要慕长欢给他舞剑助兴,在慕长欢的眼中,这人就是个十足的莽夫。

不过这种脑子笨只有一身力气的人也有好处,用在身边安心踏实,不会担心他太过聪明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不过也有些不好。

“王虎,你拿桐油做什么?”

旁人问王虎是梗着脖子不肯说,可定川王问了,他便什么都给说出来了。

“回禀王爷,俺也不骗您,俺赌钱输了,没钱吃饭了,管人借了一百两银子,这不是没钱还了么?便让二叔借着耗损倒腾了一些桐油出去买……”

“混蛋!”

倒霉军械物资少的可以打板子挨处分,多了可以降职罚奉,然而这些都是仅限于定川王知道的情况下。

若是这件事情让其他人都知道了,比如曹直言,那就麻烦了。

倒卖物资,尤其是重要物资,那可是要杀头的。

这个王虎人如其名,他以为说了就是打一顿板子的事儿,这才当着众人的面说了。

可是定川王知道,他这人你若说让他杀人,他知道怎么做,可若说让他当间谍,给他个脑子他也坐不明白。

所以定川王是不信的,但现在证据在这儿。

他也是不好帮着辩解。

“王爷,俺知道错了,俺就干这一次,这次实在是点太背……”

慕长欢只觉得头疼,瞧见这个王虎便想要将他直接关进天牢里面,让他感受一下绝望。

可是在曹直言的耳中这话,却打有问题。

“你这次点子背,怎么输了特别多?”

看到曹直言问话,他是不想回答的,可是定川王一直给他使眼色,他就是在笨也看的清楚了,这才实话实说,“确实,不过就是没事儿兄弟间玩儿两把,谁想到这次点子这么背,输了两百两,倒霉!”

兄弟间随便玩玩,能输这么多。

而且就看王虎这样子,若是一般人赢了他这么多银子,只怕他是绝对不会给的,可他确实宁可去偷卖桐油也不敢耍赖,说明玩两把的人,身份不简单。

“输给谁了?”

王虎再度瞥向了定川王,这次可是将他给看的烦了,直接说道:“看本王做什么,问你什么说什么?你以为这是打两板子的事情么?这是要掉脑袋的,你我的脑袋都要掉!”

王虎被吓了一跳,等着铃铛大的眼睛,一脸晦气地说:“是小舅公。”

小舅公?

这人又是谁?

不过提了这个名字,定川王的脸色却是立刻变了。

拧着眉心,说道:“怎么是他啊。”

“可不么?谁知道他那么厉害,连续三把豹子,俺裤子都输没了。”

听了这话,慕长欢查出了端倪,也懒得听他们继续废话下去,“派人,即刻去找这个小舅公,生死无论一定要将他带过来。”

慕长欢吩咐去抓人,这个小舅公,可不是个寻常人物,他是定川王的舅舅。

在这定川是个很有名的乡绅,当年考过进士,后来接了家里的生意,做了这盐商,往日会来往军中,有时候是给定川王送些好处,有时候是找定川王前去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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