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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说完,泪如雨下。

这一次,喝醉,她是把自己心里的委屈全都吐了出来。

沈故渊原本还有气,还有些委屈,可是看着她哭了,便只剩下了心疼,轻轻攥着手绢,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给她擦眼泪。

“乖,不哭了!”沈故渊刚哄着她说了句,就被慕长欢一下掀到地上去了。

“混蛋沈故渊,我才不要你哄我呢!出去!”

慕长欢是生气,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忽然清楚了一点,自己为什么会一次次的被男人骗,无非就是她对他们总是存在着幻想。

以为他们总会对自己有一点点的爱意,但事实证明,他们都在认真的搞事业,只有自己在搞事情。

所以她这次决定谁也不爱,爱谁谁!

“出去!狗男人,都不长心的。我便是真心真意,也只是被糟蹋,被利用而已。你们这群混蛋!滚!”

慕长欢指着窗户,口齿不清地说了声。

可沈故渊此刻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她这样实在是娇憨可爱。沈故渊很清楚,现在的慕长欢就是单纯的想要发泄一下,并不是真的能够听进去他的解释。

顺着慕长欢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轻轻念叨:“月落小轩窗,前世两相忘。长欢,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原本,沈故渊也是不理解为什么慕长欢要对自己那么生气。

他明明将最好对切都留给了她,为什么还要气。

可现在,听她说喜欢自己,心那么痛,才会知道她的难受在于自己被隔绝,从未被承认。

慕长欢是大燕帝女,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她从小见惯,唯一想要的便是他承认彼此的感情,可他却拒绝了。

那么骄傲的慕长欢,因为他的拒婚,一次次被欺骗伤害,而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还要推开她,让她如何再去相信男人会有真心呢?

“长欢,今夜,我沈故渊对着天地,以自己的良心和一声清名起誓,这辈子,我再不会离开你,至死为止,请你再相信我一次……”

沈故渊深情款款,而慕长欢看着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涣散。

她手指着沈故渊,刚才已然是强撑着为曹直言摆脱麻烦,现在看着他,不自觉地便松懈下来,那一身酒气涣散,让她眼中逐渐迷蒙起来。

看着他的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可慕长欢却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眼睛一闭,慕长欢直接歪倒在了沈故渊的怀里。

“长欢?”

沈故渊喊了一声,这才觉察出了奇怪。

如今身在定川,刚入狼窝,慕长欢怎么可能让自己喝醉呢?

还有刚才的曹直言,他也不是那种没有准备的人,之前也有让人试探过这酒中并无问题,为何他们都醉了?

“长欢,你醒醒!”

沈故渊推了推她,可惜,根本就没有喊醒。

然而,这个时候,沈故渊耳朵动了动,这才发现有人在向着他们这个房间赶来。

难不成,这些人竟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埋伏慕长欢?

这些不是定川王安排的!

那是……

沈故渊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了,那些麻烦现在就在门外。

这个时候……

沈故渊看了眼床铺,直接将慕长欢抱起,放在了床边上,而他则是脱去了外袍,手指按了按人.皮.面.具的边缘,随后熄灭了烛火,而他则是抱着剑抬眼看了下房梁,直接一跃而上。

这群人是从京都里追来杀慕长欢的。

他们是打算让定川王背锅。

这群人还真是很会找时机,沈故渊潜藏在房梁上,而慕长欢此刻醉的很深,却是一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然而外面的人却是越靠越近,沈故渊攥着手里的剑越来越紧。

等了又等,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故渊的剑都出鞘了,人却没有进来,反而是跳进了隔壁的房间。

脚步轻柔,不过是隔壁的窗子开启时候的一点点吱呀声,引起了沈故渊的注意。

沈故渊眉头紧锁着,隔了一会儿的时间,在听到一声落地,却是有些深沉了。

隔壁是谁?

沈故渊在房梁上正想着,院子里忽然火光四起,那黑衣人扛着一个人刚刚走到慕长欢的窗户下面,就被发现了。

客栈里一团纷乱,慕长欢听到了,却只是翻了个身,将被子盖的更严实一些。

她这是真的喝醉了吧。

不过,此刻沈故渊此刻却是清醒的。

“有人绑架公主!”

院内一声令下,沈故渊直接从房梁上翻下来,不过他是从慕长欢的窗户跳出去。

顺着人群,追在黑衣人的身后。

黑人扛着一个男人,越上了屋顶。

在黑暗中沈故渊仔细分辨了一下那男人是谁,竟然是喝醉的曹直言。

这家伙竟然真的喝醉了。

沈故渊没办法,只能亲自追了上去。

对方轻功很不错,虽然是扛了一个人,却还是跑的飞快,沈故渊在后面追了两条街。

忽然停下,眼角瞥向身后,这才发现,慕长欢的房间着火了。

调虎离山!

脑中显现了这四个字后,沈故渊几乎是拼命的往回奔去。

可他回来了,慕长欢的整个房间却已然深陷火海,看着冲天的大火,沈故渊眼中是绝望。

“公主!”

他喊了一声,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慕长欢实在是睡的太沉了,她喝醉了,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一段话,可是这样她恐怕是没法从这个地方逃出来。

沈故渊往自己身上倒了一盆水,就要往火海里面冲,可身旁的侍卫们却是接连抱住了他。

“大人,火太大了,您进去也没用了。”

“不可啊,大人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您不要进去冒险了。”

一个两个扑上来拦着他,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推开了周围五六个侍卫,披着湿衣服,直接冲进了火海。

周围炙烤的温度,烟灰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情景,完全是凭借这对这个房间的记忆,一路来到慕长欢的床前,可是床上什么都没有。

慕长欢不在,其他人也不在。

“长欢!你在哪里?”

沈故渊急了,他四下去找慕长欢的影子,可他什么都没看到。

之前他爬过的横梁,禁不住大火的炙烤,吱呀的响了一声。沈故渊抬头便看到漆黑的木头从上而下向他砸了过来。

黑暗,血腥,疼痛还有炙热,沈故渊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地狱,在里面不断的守着折磨。

“长欢,长欢!”

沈故渊扑进去却没有看到慕长欢的身影,他最后的时候,只记得这么一个场景。

他最后的想法就是,他要找到慕长欢,如果不能救她,那就和她死在一起。

绝对不会在留她一个人。

“沈大人!”

身旁伺候他的是春怀,眼睛红肿着,看的沈故渊一阵心惊。

“公主呢?”

沈故渊攥着她的手腕,就好像要将她手腕生生拽断一样,偏偏他的手那么的冰凉,他害怕知道实情,却又不得不询问。

“公主,她……”春怀刚要说,便被沈故渊攥的眼泪流出来。

这一切看在沈故渊的眼中,是绝望。

沈故渊沉默的低下头。

“曹直言找回来了么?”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疯狂的时候,他却很平静,松开了春怀的手,从榻上站起身来,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凛冽。

“大人,您要做什么?”

“我信错了他,他若活着就让他滚回淮海道,若死了就算了……”

他起身很平静的给自己穿衣服,手背上有些烧伤,可他全都不在乎,只是平静的穿着衣服。

“大人,您不找公主了么?”沈故渊将衣服捋平,随后说道:“不论是谁,他敢对长欢下手,我会先杀了他,然后杀他全族,以他们的血祭奠公主。”

春怀偷偷往门口看了眼,咳嗽一声说道:“别…别的呢?”

“还要什么?要本官在这儿哭一鼻子么?春怀,你好好的送公主回去,本官不会有事儿,至少杀完这群人之前,不会有事……”

虽然这样说着,可他的眼圈却是红了,不只是红,而是血红,他就像是一头在崩溃边缘的野兽,最后的一丝动力,就是要替慕长欢撕碎那些害死了她的人。

死,他们都得给慕长欢陪葬!

背对着春怀,沈故渊条理分明地说着:

“我会让人将公主葬在天灵山,那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墓地,你替我告诉公主,用不多久,我就去陪她,让她不要怕,天灵山的风景很美,一年四季都很美,我会陪她,永远陪她。”

春怀听着这话,后背一阵阵发凉,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沈故渊这是打算血洗整个京都了。

她再度偏偏头,看着外面那个偷听的身影。

强忍着害怕问了句,“大人,您知道是谁杀了公主?”

“都得死!”

说完,沈故渊拔出了刀就要砍向自己的手,这一下可是吓坏了春怀,她赶紧扑上去,喊了句,“大人,您不能伤害自己啊!”

“放开,我不能让公主一个人回去,我断一臂陪着她,等我杀光那群混蛋,我在陪她……”

还没说完,门从外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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