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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见沈故渊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沈故渊也明白,现在的京都或者说整个大燕真正能够让天政帝信任的悍将没了。

本来天政帝打算将慕长欢下嫁曹直言,再请曹老将军出山,

到时候在昭关和定川布下父子局,曹直谏守着定川,曹老将军守着昭关,儿子在前,可保无虞。

可惜,沈故渊抢了驸马,曹家便不是他的姻亲,如何调动?

而沈故渊今日才刚刚大婚,此刻让他出征去守城?

若沈故渊真有个什么差池,天政帝如何面对慕长欢?

沈故渊先进了大殿,直接请战,“陛下,微臣请战,带三万精兵死守定川,一定不会让萧平关的大军断了粮草。”

这话一出,天政帝顿时恼怒,不过他说的不是国事。

“谁要你来了?朕没宣你入宫,你把长欢一个人落在洞房之中,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正说着,慕长欢也进宫了,她守在门口便是想要听他们论断,毕竟左相对她颇有微词。

沈故渊身为右相无召入宫还可说是为了国事,慕长欢毕竟是公主,议论朝政,她不宜参与。

然而此刻,沈故渊被天政帝责难,她在站出来,便是名正言顺。

“父皇,您不要怪罪驸马,是儿臣说父皇信重,他更该以国事为重。”

沈故渊自请,“陛下,臣与萧平关早有准备,虽说我们两人不是朋友,但却很适合做合作伙伴,陛下放心,臣定会守住定川,大燕必胜。”

天政帝没有去瞧他义无反顾的神色,反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慕长欢走到近处,郑重说道:“儿臣请旨与夫君一起驻守定川,绝不会让齐越鞑靼踏入中原一步。”

这……

天政帝这个时候才是真的犯了难,若只是沈故渊倒是狠得下这个心,毕竟,男儿志,当征战沙场。然而,慕长欢是他最心爱的公主,如何能上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

“父皇儿臣,请战与曹将军一起守住昭关。”

太子也跟着一起请战,这一下天政帝可是一半忧愁一半欢喜。

太子身为国之储君,必得有些战绩才能站得稳,若他参与昭关之战倒也是件好事,又有曹将军相伴,陛下也算放心,只是前面是慕长欢与沈故渊。

天政帝便又纠结了。

“父皇,儿臣请战。一为家国,二为百姓,三是为慕氏皇族,长欢既为皇族便该承担起该有的职责,按理说公主远嫁和亲,皇子驻守百姓,可女儿不甘心总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请父皇,准了儿臣的心愿。”

话也说到这个份上,天政帝便是想要拦着,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

“难为我儿有此决心,巾帼不让须眉,父皇岂会拦着你,传朕口谕沈故渊加封兵马元帅统领三军,燕国公主慕长欢赐斩王剑,代朕驻守定川,太子持朕玉令牌统摄后勤粮草,前方一应军务全有他负责,曹直谏封为都尉将军,领禁军驻守昭关,朕赐你便宜行事之权。”

说完,天政帝深吸一口气,“天佑大燕,此战必胜。”

天政帝说完,沈故渊领着众人起身,同时喊着了声,“天佑大燕,此战必胜。”

萧平关的情报是急报,所以得到消息后即刻出发,不可有片刻的延误。

沈故渊统领禁军,金羽卫共计三万精兵,即刻开赴定川,太子携京都守备,以及民工三万即刻开往昭关。

那一夜,响彻长街的人喊马嘶,整军备战。人人都是好奇,今夜不是长公主与右相的洞房花烛么?怎么大街上这样闹哄哄的,难不成这京都又闹什么兵变?

“大燕不太平了……”

“哎……燕国何时太平过?那瑶光公主以女子之身祸乱朝堂,如何能太平?”

老人家拄着拐棍站在门口,看着三军齐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而他这话刚好听到了慕长欢的耳中。

春怀也听到了这话,本以为公主不高兴了,便即刻说道:“不过在一奴婢这就派人去将这老人抓了,让他知道厉害。”

慕长欢掀开了车帘往下一看,老人七十有余,满头白发,瞧见了慕长欢在车里也不躲避,只是愤恨的敲了敲拐杖!

“马上又要打仗,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慕长欢招呼一声,马车停在老人面前。

老人十分猖狂,面试面对穆常欢也不肯跪拜,只是撑着拐杖说道:“小老儿孤身一人,公主若要我的命也拿去,但想让我跪你这是妖女,休想!”

“老人家,我并不是想要你的命,只是想问一句,你既然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活到如此岁数该也够了,为何还如此在乎燕国是否太平?”

老人家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问,微微一愣。转着手里的拐杖。叹声说道:“这燕国何曾老汉我一人的国?国家动.乱,孩子没有学上,富人没有温饱,老人无法颐养天年,如何不能在乎。我生而为燕国人以此为傲,如今瞧见我的国变成如此,我为何不能在乎?若是年轻十岁,老朽必当提剑上马,斩了那乱国之贼。”

“放肆!”

周围铁甲军士大吼一声便要挥起一把大刀斩向那老人的头颅,此人竟然敢在公主的面前说他是乱国之贼。

“住手!”慕长欢呵止了对方,眼瞧着老人家寸步未移,倒是有些敬佩。

慕长欢笑了声,心中万分激荡。

“燕国男子皆该有此气节,老人家且在此处等这,等待本宫大胜而归,再来看你是否愿意真心叩拜。”

说罢,慕长欢提了裙子回到车上。

远远的,沈故渊正瞧见这一幕。

原本他忽然瞧见慕长欢的马车停下,还有些不安,这老人惯常再次胡说八道,平日里冠军也有奏报,只是他三儿两女死在暴乱之中,散尽家财后疯疯癫癫,寻常人只当他是个疯子,对他说的话并不在意。

再加上他那两个儿子那是大皇子的麾下,一场战争毁了他的生活,沈故渊便让人不必理会他,只是没想到今日他也太过胆大妄为,竟敢在慕长欢的面前叫骂。

若是依照前世慕长欢的性子,此刻,他已是身首异处。

“经历两次叛乱,公主成长了许多,宽容了许多,大人,这都是您的功劳。”擎宇对着沈故渊说道。

沈故渊却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慕长欢忽然有这么大的改变,与他并无关也许只是他突然想通了,或者之前他们都误会了慕长欢,他并不是一个只知道玩乐享受的皇家公主,而是一个心系百姓,只不过她从未见过贫苦的天真公主,是因为这两场叛乱真的让他找到了自我,也更加的亲近百姓。

“是我无关,是她本性如此。我们都错怪公主了。”

想起那一年公主打马经过闹事,虽然语气是那样高高在上,可她却是唯一一个力排众议的救了他的性命。

当时他就该知道,慕长欢不是个普通的公主,她很任性,但不妄为,而且最难得的是,慕长欢的心是火热而善良的。

“燕国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才真的充满生机,充满希望。”

擎宇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当刚才是彻彻底底的,吃了一碗狗粮,摇摇头无奈的追上沈故渊,与他一同启程前往定川。

慕长欢不再与他争执,令人准备了篝火,缩在他怀里。将头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刚好能够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今日之前本宫从未在外露宿过,倒是听秀儿那丫头曾经说过,风餐露宿,很是艰苦,他随家人一路逃亡至京都,历经了千难万险,可如今本宫倒觉得,这不是艰险困苦,反而是一种甜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沈故渊低着头,看着慕长欢因为发烧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

“为什么呀?”沈故渊的声音十分温柔,听着让人舒心。

慕长欢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惹的对方咯咯的笑了两声。“明知故问,当然是因为有你啊。”

听这话,沈故渊竟然被撩得满脸通红,四下里张望了声,瞧着没人看过来,赶紧扶着慕长欢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畔。

狠狠的啄了她一口,这才罢休。

“流氓,你就不怕被旁人看到?”慕长欢羞怯的说了句。

“公主难道忘了,我们如今已是正经的夫妻,他们便是瞧见了,也该是他们回避。公主害羞个什么劲儿?夫妻亲热乃是人伦,谁敢说嘴去”

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慕长欢嗔怪的回了句,“贴这么近,不怕本宫过了病气给你?”

“不会,我身体好!”说着还将慕长欢抱的更紧了一些,好像怕她

这一夜本该漫长而寒凉,但因为彼此守在身旁,似乎这一夜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嗷呜~

慕长欢刚刚闭上了眼睛,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狼嚎的声音,沈故渊即刻戒备起来。

按照道理说他们这个位置是在队伍的正中间,这些狼便算是饿极了也不敢靠近这么多的人群。

除非,他们是齐越著名的雪狼团。

难道他们连雪狼都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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