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还没有登录请点击:【登录】,如果您还不是本站会员请点击:【注册】成为本站会员!

春怀笑了声,重新替慕长欢梳头,同时说道:“只有一次罢了,再说您不过是一时生气,若是旁人,奴婢也不敢啊。”

慕长欢摇头,忽然问了句,“你冷眼瞧着司徒珏是个怎样的人?”

自己对司徒珏有些旧相识的情分,所以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无法忘记她在宫中的样子,那时候她那么纯粹,可人总是会长大的,现在的司徒珏已经变了很多了。

“二小姐?”春怀摇摇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奴婢看不懂,不过她一定是个重规矩的人,也没有表面上看过去那样随和。”

这回倒是吸引了慕长欢的目光,春怀瞧着说对了,这边继续说下去,“她的那个丫头小陶,看似活泼直爽,奴婢冷眼瞧着,其实很是惧怕二小姐,不是寻常的尊敬,是骨子里的惧怕,只要一个眼神她身子便抖了一下。”

春怀还想说,又一次,小姐叫她到后山去,她不愿意的样子才是最让她怀疑的。

可是慕长欢同司徒珏关系不错,若是说的多了,好像她有心挑拨一般,刚刚才说了曹直言的好话,被慕长欢提醒了,若是如今说司徒珏太多会不会被怀疑两人有嫌隙?

所以她住了嘴。

只是慕长欢的怀疑却在放大,随后摆摆手说道:“她自小比旁人聪慧,眼神凌厉,丫头们怕她也是应该。”

春怀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刚才没说。

果然是多说多错。

司徒珏在房间里面越是待着越是心中不安,司徒瑾被误当成慕长欢带走,若是这件事情被那个人知道,他会怎样?

而且薛如雪知道的太多了,如今慕长欢对自己起了疑心,若是想要继续待在她的身边,将她稳住,只有让薛如雪闭嘴了。

司徒珏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棋子,目光落在了小陶的身上。

“小陶,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替我准备斗篷,要银色的那件。”

啊?

小陶正在替司徒珏收拾床铺,听到这话,手不自觉的一抖。

“小姐,这么晚您还要出去么?”

司徒珏眼神一扫,她即刻便闭嘴了,转身就去替她找衣服了,只是司徒瑾没有瞧见小陶在转身出去的时候,眉心紧紧地蹙着。

司徒珏半夜出门,春怀正好出恭回来,瞧见一抹银色开了门出去,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正当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瞧着小陶穿着她那身桃粉色的小袄跟在后面紧追着出去了。

司徒珏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春怀顿时心惊,她也在担忧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慕长欢。

要不要找个人跟上去,若是童玉生此刻在身边就好了,喊他去,不会生长出去,其他人可不是他们公主府的自己人,若是闹了个乌龙,岂不是让人家看笑话了?

春怀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就这样辗转反侧了一夜,慕长欢醒来就看着她眼底发黑,这才问了她发生什么事情。

“司徒小姐丑时出门丑时三刻回来,小陶跟在后面去的,提前回来的,我害怕被发现没让人跟上去,又担心他们是调虎离山自己也没跟上去,所以不知道她到底见了谁,做了什么?”

果然,司徒珏没有那么简单,这是打算将计就计?

慕长欢的心思飞快转动起来。

外面,小陶在窗外敲了敲,如今天冷,门窗都封的严实,平日慕长欢起来的晚,今日也许是睡得不够安稳,所以很早就起来,小陶还不知道,所以她找春怀都是敲一敲小窗子。

“怎么了?”

春怀贴在窗子下面,两人小声地说话。

“我家小姐发了寒证,我派人下山去请大夫,左右走了一趟,小姐让我来问问公主这便可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让他们一并采买了上来。”

听了这话,慕长欢心下略微一沉吟说道:“南北铺子的核桃酥,就说我喜欢。”

春怀将话转达了,这才回来,她不敢问慕长欢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总归与南北铺子有关,当初慕长欢喜欢京都南北铺子,也是有这个关系么?

如今他们被藏在紫金山何曾不是一种软禁呢?

此刻开始,他们主仆两个都要谨小慎微才行了。

慕长欢既然是答应了要扮演司徒瑾,就不会食言,这几日司徒珏一直病着,她们也不常见面,还好,再有两日就要下山了,在山上扮演司徒瑾只是一种试验,可到了山下,面对外人才是真的考验。

如今来看,司徒瑾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将她当成了慕容環这才出手相救,想必若不是她误打误撞地被人绑走,司徒珏也不会半夜冒险出门去。

这样环环相扣,慕长欢还是亏欠了她。

若能用这样的办法挽回她的名声,也算是还她一点。

慕长欢正发呆,扑棱着翅膀的鸽子落到了窗台上,春怀将它抱进来,可看到的第一个消息,就让慕长欢眉心拧在一处了。

春怀瞧她这样,忍不住问了句,出什么事?

慕长欢的脸色一寒,“薛如雪被中毒濒死。”

什么?

之前,慕长欢曾经怀疑过是谁告诉薛如雪自己在山上的事情,也许找到泄露的源头,她能够知道是谁要杀她,并且是谁掳走了司徒瑾,可现在人被杀了。

灭口?

看来薛如雪知道的果然很多。

不由自主地,慕长欢便将司徒珏当晚离开的事情想到了。

若是从这里发出去的消息,一来一回,刚好够用吧。

慕长欢心头微跳,她起身便往司徒珏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里面说道:“我已经把金子给他们送去了,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姐姐送回来,这群天杀的混蛋,若非是为了姐姐的清誉,真想要让大哥带兵将他们全部杀了!”

若是这样说,司徒珏早就找到了司徒瑾,她偷偷出门也是为了给他们塞钱,难道薛如雪的事情与她没有关系?

不多想,慕长欢让春怀敲门,进来探病。

她看着病中西施一般憔悴的司徒珏,坐在她床边亲自给她剥了一个橘子。

“病中残容,公主还是不要靠近,若是过了病气给公主,司徒珏万死难赎。”

万死么?

慕长欢坐在她的旁边,按在她的手上,“司徒妹妹,你别怕,我身体一向好,不会有事的,只是可怜了薛小姐,如此美貌竟然……”

慕长欢这话一出,司徒珏的手指尖便冷的有些吓人,薛如雪出事了?

“薛家姐姐怎么了?”

慕长欢拉着她的手,眼眶微红,“刚传来的消息,薛如雪被人下毒如今怕是无力回天了,她上山来求我说是有个心愿,一时心软我便答应了,谁想到竟然害了她一条性命,如今薛家只怕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若知道,本宫还有什么颜面面对。”

听了这话,司徒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很快的潜藏起来。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和时运,也许这就是薛家姐姐的命数吧,她在哪里出的事儿,怎么出的事儿,会不会与姐姐有关?他们是不是发现抓错了?”

慕长欢摇头,“这几日我都藏得很好,不应该吧。”

“那是谁下毒害了薛家姐姐,她如今不在金陵,也不做薛家掌印了,怎么还会有人要害她。”

薛如雪由童玉生带着离开金陵,那可是绝密,就连薛家人都不知道,司徒珏怎么知道?

她果然有问题!

慕长欢挑起了眉头,“薛如雪不在金陵?”

司徒珏手指僵硬,那一刻她也是有些怕的,刚才故意拽着她的手,慕长欢看向司徒珏的时候,下意识地便开始对她使用了探神术,只是玉星元说过探神术她学的还不够精通,想要真正的打开一个人的心,总要用一些特别的方法,用一些信息去引诱对方想到关于那件事情才可以。

如今司徒珏刚刚开始想,慕长欢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便抽出了手,剧烈的咳嗽起来,看她那样子怕是要将心肝肺都咳出来。

“公主,我家小姐病的厉害,您还是等她好了在来同她说话吧。”

慕长欢起身避开了些,略微思忖片刻,便走了。

出了门,春怀才说道:“早不难受,晚不难受,刚问道重要的地方便难受了,他们这病是听着音儿生的,得着好走的吧。”

慕长欢冷笑了声,“司徒珏一定有问题!”

这边刚说完,童玉生回来了,他将沈故渊在山中见过薛如雪的消息说了出去。

同时又说道:“曹先生给的消息,驸马是在山里见了庆旭,驸马是同他私下解决和谈的事情,庆旭皇子也确实改了和谈的筹码,如今倒是客气多了,只是……”

童玉生欲言又止,这一路上,他都在为这个消息而发愁,有些话,他一个做侍卫的看到了不能当做没看到。

“怎么?”

“庆旭不要庆嫊公主嫁入宫中,而是要让庆嫊公主做太子妃,您知道的,太子妃还在摘星阁养着呢,虽说毒解了,可她的癔症还得治一段时间,唐先生的意思,怕是得要些时间,预后也怕不好……”

biquge4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