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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哆嗦着嘴唇,看了看慕长欢又看了看沈故渊,最后害怕地哇一声哭出来。

罗宇瞧着她可怜,主动说道了句,“你哭什么,也不让你赔我的医药费,难不成你有什么隐瞒,你若在公主面前坦白从宽,倒也不必五马分尸,最多就是罚你一天不许吃饭……”

一天不吃饭?

小姑娘想了想以后主动说道:“我是庆嫊公主,我才是真的公主,现在在城内的是我的婢女阿亚,是我不想和亲,嫁给一个已经有很多老婆的男人,我们齐越讲究一夫一妻制,这同你们大燕不一样,一个男人要娶好多个老婆,我不喜欢……”

原来如此。

沈故渊挑衅地看着萧平关说道:“瞧瞧真龙假凤你都弄不清楚,还好公主亲自来了一趟,否则你这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萧平关第一次见到这姑娘只觉得她浑身都是可爱,谁想到竟然也是个浑身都是心机的姑娘,竟然在进入定川之前,就和自己的婢女互换了身份。

而且……

萧平关眉心微蹙,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也许她还在撒谎,齐越根本就没送真正的公主来!”

说完,萧平关顿时一恼,说道:“将那个庆辰抓来让他认一认,哪个才是他妹妹,忍不出来,那就是他这个送亲兄长的不是!”

这个……

慕长欢想了想也是,“这人不能保证是真的,但如今总能确定庆辰是真的,不若这样将他留在京都做质子,倒是比一个公主来的方便多了!”

这话是沈故渊之前提出来的,也是他同庆旭之间交易的一部分。

庆旭肯这样帮忙便是他答应会将庆辰留在京都做质子,否则庆辰若是回国,凭着齐越王对庆辰的宠爱只怕没过多久就原谅了他此事的莽撞,转过头来想起自己对他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只怕会对付自己。

这庆旭旁的本事倒是一般,但是保命永远都有很多方案。

沈故渊答应了,原本还要找个很好的理由才行,现在庆嫊倒是给了他一个不必麻烦的理由,慕长欢和萧平关一唱一和便是定了一半了。

庆嫊有些急了。

“我真的是公主!”

沈故渊双手一摊,“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公主?”

“我有公主玉佩,我哥也能证明我是公主,还有阿亚,塔图嬷嬷……”

沈故渊冷笑了声,“他们又如何证明他们又是他们原本的名字呢?公主如果他们无法证明他们的身份,我们又不是从齐越王手上接到你的,只能怀疑你的身份,并且要求将已经确定身份的庆辰王子留在京都,才是上策!”

“不然,我们也没法交代!”

曹直言安慰了小姑娘一句,悄悄凑近同她低声说了两句,小姑娘即刻便笑了下,眼中藏着星星。

她刚要说什么,就看曹直言比了个禁言地手势,她就这样捂住了嘴巴,看着他的时候将眉眼笑成了弯月。

她这样子倒是让慕长欢很是喜欢,慕长欢会在定川住上几日,一来稳定人心需要时间,她要到处查看定川百姓的需求,二来也要等着罗宇能够上手工作才成呢。

毕竟,他如今是受了伤了!

萧平关怀疑两个都不是公主,这件事情罗宇也上了心,毕竟他们之前派了一个芫嫔潜伏在陛下身边还有个公主,如今天政帝瞧着那小公主便不高兴,趁着慕长欢不再直接送到了云雾山庄,只说她的生日不好冲撞了陛下,要她避讳。

众人都知道,这是陛下厌恶了她,日后这位公主在没有什么前程了。

这般公主,慕长欢也是不敢留在身边的,日日瞧着的人忽然变成了一直毒蛇,怎还敢将她的女儿留在身边。

若非虎毒不食子,只怕这位公主早就得了什么疾殁了呢!

如今,慕长欢亲自来,未曾没有仔细观察庆嫊的缘由,她虽然年纪不大,却承担着大燕与齐越之间和好的象征,不能退回去,不能怠慢,但这一切都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齐越公主会在出生时便在胸口纹上特殊的凤纹作为守宫砂印记,这是庆嫊的教养嬷嬷塔图说出的话,她也可以当着公主的面为庆嫊公主验明正身,然而她的所有努力并不能让慕长欢放下戒心。

小姑娘很是配合的扯开了领子,萧平关即刻撇过头去不看,确实说了句,“如此粗鄙,真是公主么?你们不会随便找个宫女来糊弄我们燕国吧!”

这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而且还是经常发生,曾经萧平关听父亲说过,以前有个昌图公主远嫁回鹘,走到半路被婢女和嬷嬷合谋勒死,婢女假扮了公主嫁去了回鹘,此事历经多年才被皇帝知道,那时候,这位婢女已然做了回鹘的皇后,还为回鹘王生了三子两女。

即便是知道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燕国皇帝也只能忍气吞声,说出去丢的还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脸,不仅如此他还要时不时的同这位“公主”通信,保持联络。

想一想,这件事情既然昌图公主能够遇到,那么眼前这位庆嫊公主未尝不会遇到呢?

而且,慕长欢他们瞧见了那位假扮公主的婢女,生的真是貌美,通身贵气规矩,若非庆嫊的画像早早落在太子的手上,慕长欢偷看了一眼,真的要同萧平关一起被糊弄了!

顿时,她便有些明悟了。

“看来这位齐越王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知道庆嫊公主会逃婚,便留下这个婢女阿亚,等着替代她的身份!”

之前的芫嫔,也许也是如此!

在进宫的路上出了事!

怪不得天政帝要慕长欢亲自带着司徒珏回宫,这是害怕半路又被人换了芯子,自己的枕边人再次成为间谍吧!

慕长欢无奈苦笑,这次天政帝怕是怎么也没想到,齐越换了套路,不再半路换人了,而是十年前便为他准备好了今日的小媳妇了。

司徒珏同慕长欢一起进到城主府,她不喜欢北方的寒冷,这定川乃是西北重镇,这地方十分干燥,这让从小生活在水乡金陵的司徒珏感觉很不舒服。

她才来了没多久便病倒了!

春怀一边说公主都没有她司徒小姐娇贵,一边还要吩咐人给她煎药,可慕长欢倒是觉得有些意味。

“若是咱们在城门口没见到庆嫊,你说咱们会不会真的就将这位阿亚当成庆嫊带回京都,到时候……”

慕长欢说道此处,顿时觉得心里有些紧。

自己仿佛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在对方的算计当中,这还真是活得太过艰难了。

慕长欢紧紧抱住了沈故渊,这无休无止的猜忌争斗,让她没有一刻活得轻松,只有在他怀里的时候才能又片刻的喘息。

这一切刚好被司徒珏看在眼中,她大病了一场,一是因为天气忽然便冷,二是因为心灰意冷。

慕长欢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她的意中人,撒娇讨巧,可她呢?她的意中人是她这辈子都不能宣之于口地隐秘。

同样地感情,她不认为自己对六皇子的爱弱与慕长欢对沈故渊,甚至她更甘心付出,可他们得到的确实完全不一样的!

咳咳!

司徒珏越想着,心口越发拥堵,竟然引发了旧疾,重重咳嗽起来,她刚要转身,便看到廊下站在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她从自己的虎皮包中掏了掏送给她一个黑色的药瓶,“你中毒了,我解不了但这个药可以缓解你的疼!”

是么?

司徒珏没说什么,只是谢了她一句,便拿过了药吃了下去。

这一下庆嫊有些不解了,“他们都很防备我,你为什么不防备,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司徒珏的脸上闪现着一丝痛快,这药效立竿见影,她真的不疼了。

“反正是将死之人,你给我的若是结果了我的性命,反而要感激你才是!”

司徒珏说着丧气地话,然而庆嫊确狠狠地摇了摇头,“你说的不对,不论何时你的性命与你而言都该是最重要的事情,尤其身为女子承担一个家族繁衍生息的责任,更是要积极向上,否则你如何承担起教养子女的重责。”

庆嫊说道这里,略微停了片刻,眼前有些景象让她觉得很熟悉又很遥远,她的记忆中有个男孩儿对她很好,她记得却又不记得她的样子,之前她发了烧脑子烧的有些糊涂了,但他的话,他都记得。

“我心中的男人跟我说过,女孩子更要坚强而自重,人不自重则旁人不郑重相待,你我出身豪族,已然比寻常女子多了许多选择,更应该磨砺自身,些许困境能困住蛟龙一时,却困不住蛟龙一世!”

说完她伸出手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默默念起了话,司徒珏听不清,只是偶尔听到几句有关于长生天,那是她的信仰。

庆嫊将石头从额头上取下贴在了司徒珏的额头上,“你是个好人。”

说完将黑褐色的石头塞进了司徒珏的手心,“长生天会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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