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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光亮得晃人眼,姑娘们赶紧闭上眼,他们这地方里面很暗,只有个四角的几个烛火来照明,如今忽然打开了封闭死的船舱,看到外面大亮着的天光,姑娘们都有些兴奋地看了出去。

阿帅探头进来,那一刻他代表着的是希望和光明。

可惜,这种高光时刻,很快就破碎了,只听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哭什么哭,烦死了!”

听到他闯进来,姑娘们蜷缩在一块,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哭的更加 厉害了。

阿帅掏了掏耳朵,“别哭了!”

慕长欢慢慢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外面很美,我们出去看看吧!海天一色的美景,我做了二十年地公主都没见过呢,诸位姐妹不想看看么?”

听她这么说,青环撑了一下身子,慕长欢伸手扶气了她,两个人相似一笑,随后走了出去,外面的天光很亮,仿佛就是一面镜子,天是蓝的,海是蓝的,只有他们这一条染了红漆的小船,在海上静静地游弋。

“海天共色,真是人间盛景。”

青环看的高兴,指着那落在海水中的云朵说道:“得是多干净地水才能将那云照地如此清晰!”

说罢,一只海豚约出海面,发出一声清亮的呼声,随后砰地砸进水中,激起为了白色的浪花。

“好美!”

姑娘们都站在甲板上站了一圈,看着眼前地盛景,忘记了即将成为祭品地悲伤。

“死在这儿也值得了!”

虞娘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美好瞬间打破,眼看着姑娘们又要哭起来,阿帅赶紧嗔怪了慕长欢一句,“你还瞒着她们呢?”

慕长欢指了指自己的嘴,“我倒是想解释,只怪你们大长老的药劲儿太大了,我根本开不了口,刚才才能勉强行动,又闹了一场风波啊。”

什么瞒着她们?

虞娘看着慕长欢,满眼都是期待,她这样低如尘埃里的女子,更为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她不想死,那种挣扎和迫切都是写在脸上的。

其他的姑娘们虽然也不想死,可他们求生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她们习惯了随波逐流,团体会淡化恐惧。

“这是我跟阿帅一起想到的办法,余人岛有规矩,女子入岛非死不可出,这个规矩便是阿帅身为族长也不能破除,所以我同他想了这个献祭的办法,将大家一起送出来。”

什么?

众人都是一脸惊讶,尤其是虞娘,看着慕长欢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我们不用死?”

慕长欢对她微微颔首,这姑娘算不上多良善,但她只是想要活着罢了。

虽然不喜,但也不怨!

“我们不会死,阿帅哥会送我们到烈火岛上,那个每地方三天就会有一艘淮海道的军舰巡视,我们可以登上军舰回到燕国去了。”

青环转头看了眼阿帅,“那他怎么回去啊?”

阿帅拍了拍红色的船说道:“我坐船啊!”

而且,慕长欢答应要将大夫给他一起带回去,给他们岛上的人治病才是。

众人欢呼,经历过这一回,所有人都是真的佩服慕长欢的能力。

虞娘闷了好几日,谁同她说话她也是闷闷地直到第二天的夜里,慕长欢亲自找到她说话,“还生我的气?”

虞娘摇头,“我太过偏激了,是我对不起你还有青环,她的伤势……”

慕长欢笑了声,“该吃吃该喝喝,刚才还同阿燕抢番薯呢,仗着受伤装可怜抢了一块最大的。”

听了这话,虞娘噗嗤一声笑了。

眼含热泪地看着慕长欢,“公主,等回去了,请你赐我死罪吧!”

回去?

慕长欢笑了下,“想要活着并没什么错,你也不必担心本宫会日后抱负,阿帅将我从船上绑到岛上,我都可以原谅,你情急之下做出的荒唐事情,怎么就不能原谅?”

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本宫不会在意,你若不提,说不定本宫都忘的差不多了。”

“公主,宽宏大量!”

知道她还是害怕,可是慕长欢没有在安慰,让她有些敬畏也是好的,站起身慕长欢对着远处地大海,慢慢地吐出一句,“我遇见地都是上天地安排,不否认不排斥但若我不喜欢我也可以不接受!”

说完,天边忽然多了一艘黑色的大船,慕长欢看着眼中便是明媚地笑容。

三日之后,慕长欢在船上见到了沈故渊,他扑过来抱住自己,仿佛那一刻想要将她勒死,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了一句,“我没事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她的云淡风轻,让沈故渊感觉更为沉重。

他们都知道,那一夜,有些东西确定了,也有些东西无可挽回了。

正如慕长欢所说的,老天给她的,她不排斥但她不喜欢的,她不会接受。

唐景瑜几乎是鬼哭狼嚎地被阿帅提上了船,沈故渊很生气想要杀了阿帅,可是慕长欢坚持要送他离开,还是要亲自看着他们扬帆才肯回到船舱。

那一刻,沈故渊能够感觉慕长欢这是在防备他偷袭。

两人之间,开始有了猜忌。

一月后,

“天虽然暖和了,但风还很凉,站在窗下小心着凉。”沈故渊贴身地为慕长欢盖上了一件斗篷,京都的天虽然暖和了,但风总归还是扑人的。

“你怎么还没睡?”

慕长欢说话地声音不大,沈故渊环住她的腰肢,贴在她的耳边说道:“身边人不见了,所以我便睡不着了。”

慕长欢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外面逐渐清朗的月色,叹了口气说道:“司徒珏如今已经是贵妃了,摄六宫事,位同副后,众人都在期待她什么时候为父皇生下个一儿半女,宫中就会有大喜事了。”

言外之意,天政帝已然有了立她为皇后的心思,可见宠爱甚重。

“你知道司徒珏生不了孩子。”

她是升不了,可是后宫还有一个司徒瑾,她虽然是女官,但也是陛下的女人,只要陛下愿意宠幸了她,也是未尝没有可能。

也许,再过一年,皇城的格局将会大变。

慕长欢勾着沈故渊地手指,“我们想要查左相的证据,可惜,到今日仍旧没什么实证,手上这些最多就到户部尚书,左相那只老狐狸永远藏得那么深!”

沈故渊轻轻吻了吻慕长欢的唇角,“怪不得你睡不着,明明是出来散心地,可是心里终究是牵挂着朝堂。”

慕长欢笑了下,她刚才其实什么都没想。

只是沈故渊来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谈论些朝政,未免觉得无话,显得尴尬。

“公主,有个好消息,玉家找到了纯阳时辰的男子,要用他的生机唤醒玉星元。”

这还真是一个月内最好的消息了。

慕长欢嘴角笑了下,“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后日!”

慕长欢缓了一口气,“也好!”

沈故渊揽着慕长欢地手臂想要去睡觉,只是刚刚转身便听到了院子里有些轻微地脚步声,他拉着慕长欢地手指微微缩紧。

“有人!”

自从他们从定川归来,这些探子便像是苍蝇一样不停的绕着他们转来转去,仿佛这样能够让他们打探出什么消息去。

原本以为又是几个探听消息的间谍,但却不想,一阵阴风吹进了慕长欢的寝室,下一刻,细如牛毛的银针向着床铺激射而出。

若是慕长欢他们真的睡在床上,只怕此刻已成一对儿冤魂!

这一排银针全部钉在床铺上以后,此刻才慢慢凑近,想要掀开了帘子确认里面的人是否真的死了。

然而,他们刚刚走进,沈故渊忽然从梁上跳了下来,慕长欢也从床后绕出来,一条长鞭舞的虎虎生风,三两下便将这几个人给逮着了。

沈故渊更是十分有经验,一拳打在刺客腮上,将他们下颚打地错位,再找人将他们口中的毒药给摘下来,这才开始审问。

慕长欢回到燕国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让萧平关整军将苍雪山,清风阁,荡平!

慕长欢想要知道是谁想要抓了自己,但不知道谁走漏了这个消息,清风阁的阁主跑了,萧平关同罗宇抓了一群小兵,可笑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知道谁是幕后老板。

折腾了小半月,这事儿做完了,可是麻烦却多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要钱不要命的刺客,三天两头地便要刺杀慕长欢一回。

这事儿惹得慕长欢老大不高兴,最后还将事情推给了曹直言。

既然他是做情报地,顺便在训练一批杀手,将那些皇家不好出面解决的杂碎偷偷地杀了。

反正也是干活,这次,鉴察院可是更加名副其实了。

只是,如今还在过渡期,曹直言更是无耻地抽调了沈故渊和慕长欢身边的高手。

如今整个公主府的高手全部被曹直言调去当教官了,尤其是擎宇,他一走整个公主府漏的像个筛子,几乎三天晚上就要刺杀一回。

这次,慕长欢没恼,但是沈故渊很生气,因为他正忙着和慕长欢浓情蜜意地时候,忽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三个人,坏了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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