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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有些长,字体很小,慕长欢需得贴在烛火边上才能勉强看清。

“吾爱,长欢亲启。见字如面,十分想念……”

慕长欢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打开了这封信,结果看到的竟然都是他的思念之词,而其中措词的大胆更是让慕长欢惊觉,怪不得沈故渊不肯让驿站送来,若是让外人瞧见,只怕是要笑死。

堂堂丞相竟然还说这样的淫词。

耐着心性看到最后。

慕长欢仍旧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若说有些不对劲儿的,只有中间那部分!

以前沈故渊喜欢跟他玩儿个猜字谜的游戏,前段时间沈故渊让人送了一封信,上面跟她提起过星宿!

信上也提到过,这不由得让慕长欢开始在意起来。

沈故渊不会无聊到写这样一封信来给自己表白。

定然藏了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慕长欢想起沈故渊的房间里藏着二十八宿星图,想也不想直接翻了出来,里面竟然还加着一张扣了洞的星图,慕长欢看了下两张纸的比例,见星图放在信纸之上,大小刚好,而上面的洞则是刚刚好圈了二十八个字。

“陛下与齐越暗中来往,慕容珂与清风阁有密切联系,慕元凛即将进京。”

短短二十八个字,却将慕长欢最为担心的三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天仁帝与齐越暗中来往,从他想要迎娶庆嫊开始,慕长欢便开始在意他与齐越的来往,而如今,她听到玉星元的判断后,对天仁帝这样奇怪的举动有了更准确的解释。

如今,沈故渊的密函,不过是给了慕长欢更多一重的作证。

但要让慕长欢私心,最好的办法还是玉星元说的割破手心时,黑雾弥散,直接重伤云苍蓝,到时候玉星元会有办法能够彻底的解决云苍蓝。

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后顾之忧。

除了这个,第二件事情,只能说意料之中,当初慕长欢在海上出事,一定要有个人负责,慕长欢最后查到的只有清风阁,现在沈故渊又给了她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慕容珂。

看来在当时,天仁帝便与慕容已经有所勾连了,如今还用慕容珂作为条件,答应自己祭天之事,看来慕容珂对他才是最为重要的棋子。

慕容珂世家大族的族长,确实要比慕云琅这个毫无依仗的皇子要重要的多了。

只是他什么时候也和清风阁和齐越那边有了关联,这些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慕元凛,她的大皇兄,本应该在青城山,怎么会来京都,难道他已经摆脱了束缚?

他在这个时候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大皇子妃的事情,让他与自己之间产生了误会,只怕他忽然来京都,怕也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沈故渊这样急切的提醒自己,也是怕他会和天仁帝他们合作。

走了一个六皇子慕云琅,京都这水却更深了。

原以为,到此便算了,谁想到很快传出消息,慕容家要与司徒家联姻。

联姻对象便是慕容珂与司徒瑾,这两人一个是鳏夫,一个是没过门克死丈夫的克夫女。

听说天仁帝要给他们做个大媒。

这事儿,慕长欢还是听曹直言当做八卦讲给自己听的。

这几日童玉生的伤好了不少,至少骨头固定住,他不会有瘫痪的危险了,春怀多在身边照顾。

所以慕长欢身边的人换成了秋韫。

秋韫可是曹直言的迷妹,只要是曹直言来了,定是要换上一身娇俏的粉色,比她平日更多了几分温婉。

这丫头的心思,整个公主府就没有不知道的。

慕长欢自然也是清楚,可清楚又能如何?

她便是慕长欢的婢女也配不上曹直言做他的正妻,但若让慕长欢将秋韫舍了去给曹直言做妾室,便是秋韫同意,也不是这个时候,总要曹直言先娶了正妻,才能纳妾,否则她这个公主成什么了?

其他宫女就算了,秋韫可是她最贴身的丫鬟了,传出去更要说慕长欢拉拢曹直言了,连身边的婢女都不放过。

这不是害了曹直言么?

再说给人做小妾的女孩子,有几个过的好的,便是曹直言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疼她一下,可这般终究不能长久。

绣儿能嫁萧平关是因她同萧平关有过一场恩义,又照顾小山有功,最终也是舍了这条命去侍奉玉星元,才有今日的玉夫人。

然而说到底,玉星元虽说是巫医世家,可到底根基不深,可曹家是什么门户?

可配公主的高门大户,曹直言年轻有为,家风清正,全家圣眷正浓,如此人家,便是娶上一位公主也成。

只是如今先帝的几位公主并没有适龄女子,而天仁帝的公主,如今还没满月呢。

而曹家暂时没有给曹直言定亲,无非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罢了。

武将世家出了一个能中进士的文人,那还不得捧着跟眼珠子似的,曹夫人在世家女中那是挑过来选过去,只恨自己儿子生的少了。

生在如此钟鸣鼎食指甲,又长了这副玉面郎君的模样,别说秋韫了,半个京都的少女都要对她怦然心动了。

你若要问另外一半呢?

自然是被沈故渊这个有妇之夫给勾去了。

“公主,你可有在听?”

曹直言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慕长欢直接按下来,勾着曹直言的下巴说道:“曹郎君实在可爱,我们公主府阴盛阳衰,小娘子们各个翘首以盼,可惜你怎么一来便说旁人的八卦,该说说你自己的八卦才是!”

秋韫他们各个眉目含春,曹直言顿时也就明白了慕长欢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公主还当玩笑呢?”

“慕容瑜司徒联手,陛下立刻得到一大臂助!”

是么?

慕长欢笑了声,摆弄着手指说道:

“当年慕容珂可是听过说司徒瑾有克夫的名声,故意羞辱,说要纳她为妾。当初陛下选了慕容珏进宫为妃,慕容瑾竟然愿意进宫做女官,这般女子能轻易受这样的委屈?”

听了这话,曹直言苦笑一声说道:“公主未免想的太简单了,这女子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陛下要下旨,难不成司徒瑾还敢抗旨不成?”

“圣旨何在?”

慕长欢反问一句,顿时将曹直言给稳住了。

呵呵!

曹直言挑起了眉头笑道:“怪不得,公主这般轻松。”

慕长欢略微抬起了茶杯,茶杯在半空中停住,若有所思的多看了曹直言一眼。

曹直言深谙为官之道,哪里还不知道慕长欢的心思,顿时起身说道:“公主好生休养,直言告退!”

燕国茶道博大精深。

慕长欢这拿放,停顿都有说法。

看着曹直言出门,这才补充了一句。

“少来公主府惹人眼,那些人可都盯着本宫呢,不到祭天之前,本宫什么闲事都不想惹!你也一样!”

曹直言看了眼身旁的秋韫,他已然明白了慕长欢的意思。

他素来喜欢同姑娘开个玩笑,可有时候他可以同这些姑娘们开个玩笑,他是才子风流,可引得这些姑娘动了春心,便是不该了。

曹直言听了慕长欢的教训,立刻板正了身形,对着慕长欢略微一行礼,这才退了出去。

秋韫送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曹直言略微顿了顿想着秋韫行礼说道:“多谢秋韫姑娘。”

秋韫脸色微红,瞧着外面下雪了,顿时喜上眉梢说道:“曹先生请等上片刻,我替你取一把伞来!”

取伞?

曹直言略微摇头且对着秋韫摆手说道:“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哈哈,怎可辜负,我自该入雪中潇洒肆意才是!”

说完,曹直言直接踏入了雪中,刚出了慕长欢的院子,便远远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在这院子中快速的奔跑,只见她在满天雪花之中,一个跃布,翻过了青墙,直接逃出了公主府,瞧她那灵巧的样子,曹直言顿时挑开了眉头。

有趣!

他的老成持重都是演出来的,实则他的心里总是喜欢这般跳脱活泼的,而且尤其喜欢与他味道相投的人。

否则也不会同慕长欢相处的如此融洽,表面上看一个是端庄的公主,一个是严苛的大官,可其实他们两个都有一刻猎奇而洒脱的心。

更喜欢被这样热烈的人打动。

曹直言倒是没多想什么直接跳上了墙,双手一撑,人也跟着翻了过去。

护卫没瞧见前面红衣女子,倒是看到曹直言翻墙而出,顿时有些吃惊。

这位曹大人难不成是来私会公主的?怎么偏偏不走寻常路呢?

而他从墙角处翻出来,刚一落地便被人一把按住手臂,抵在了墙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

曹直言到底是个文人,虽说能翻墙,但他打架真的很一般,而身后这女子一声娇斥,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

“庆嫊公主,你可还记得我是谁?咱们在定川可是一起吃过烤肉的!”

曹直言,庆嫊是认识的,别说定川,就是京都她也见了好机会。

只是他跟着自己这便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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