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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不想听他胡说八道。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你知道的你骗不了我!”

是!

沈故渊抬眼看着慕长欢说道:“我亲自送庆嫊进宫,亲自送庆辰上路,这样成么?”

这话,慕长欢倒是有些动容。

“当真?”

沈故渊苦笑了一声。

“谁都说我是齐越的皇子,可我这辈子也没觉得这个身份有什么好的,庆阳是老天非得塞给我的名字,而沈故渊是我自己选的,人这一辈子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所以我想选择自己的未来。”

沈故渊看着慕长欢眼神都是诚恳。

“这是燕国京都,如果你还想做在定川的事情……”

沈故渊叹了口气说道:“百姓无辜,庆辰并不无辜,他同我一样都是弃子,公主,我只是齐越的弃子,被你捡回来得了一条命,我从不认为庆辰是我的兄弟,只是当年舍不得庆嫊,才被迫走到了今日。长欢,再给我一次会好不好?”

沈故渊攥着慕长欢的手腕。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不浪,就是改变不了我的出身,可这次我选了自己想选的路,你原谅我之前的恐惧好么?”

他那样诚恳的认错,看的慕长欢眼睛发酸。

她何尝不懂!

又何曾怨恨,她知道沈故渊从未放开过自己,即便他在那一刻选择了庆嫊,也是因为他相信如果是慕长欢会有机会逃脱,如果真的出了事,他愿意生死相随。

又或者说,那一刻是擎宇帮他做了选择。

她都知道!

可她在这个时候不能心软。

“够了,你若真的疼我,不会这样对阿弟,他是我弟弟,你如何对庆嫊,却要我对阿弟这般狠心,沈故渊你以为你可以哄骗我么?”

说完,慕长欢推开了他。

可沈故渊却没动。

他紧紧攥住了慕长欢的手说道:“我是怕你下不了手,才要做这个坏人,但我从未想过要弑君,我做这个摄政王,也是为了帮你稳固江山,只靠你一个,能不能撑得住?长欢,你比我清楚!”

慕长欢知道,可靠在沈故渊的胸口,心里很苦。

“我要做的事情,得要杀了你的父亲,弑父之仇,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一个庆嫊便让你放弃了我,在加一个齐越王,你真的能够同以前一样对我么?”

慕长欢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她要做,那就不能碍着情面了。

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一边是沈故渊的父兄。

两人若是想要长久下去,总要有个割舍,慕长欢不想被割舍掉,所以她主动割舍开了。

“本来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昨夜在这门口冷了一晚上,倒是想明白了,你舍不得我为难,便让自己成了个狠心的人。”

沈故渊抬眼看着慕长欢说道:“我知道很难,但我更想要成全你!”

慕长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着。

手指轻轻勾在沈故渊的脸上,看着眼中逐渐庆幸了。

“我自己选的路,我会走下去!”

“以后,我们会幸福的。”

他抓着慕长欢的手,亲了亲她的指甲,在看着她,两人便抱在了一处。

片刻后,到了宫门外,沈故渊下了马车又扶着慕长欢一起。

外人看着都觉得稀奇。

“不是说,公主同摄政王关系恶劣么?难不成这是好了?”

“我瞧着不是,这不是好了,这是蜜里调油才是吧!”

大家说着,慕长欢眼圈却还是红着,沈故渊给她裹上了大衣,扶着他进了勤政殿的大门。

群臣原本还要说起昨天,慕长欢对沈故渊的不闻不问,可如今两人这态度,大家想要问,也不敢问了。

“公主,今日的政务都是户部提出来的,这东西配不上!”

沈故渊坐在慕长欢的身边,将那几个折子扫了一眼,便跟慕长欢说了个大概,有他在许多事情便轻松了许多。

慕长欢会对慕容珂打这一顿板子,主要就是为了夏珠的一条命,慕容珂为了获得天仁帝的信任,对着夏珠出手,让她丢了性命,这事儿,慕容珂很容易就过去,他是跟两面草,可慕长欢贴身的宫女却也不是这样轻易就能死了的。

当初为着夏珠,他已经吃了亏,可他只要在,慕长欢便想到了夏珠的死。

没什么底线人品的男人,慕长欢不想留在身边。

可他又是沈故渊的人,总不能随便打发了,旁人会觉得,慕长欢这是在驱逐沈故渊的势力。

“慕容珂还真是病得是时候,大战将至,他这个户部尚书做的也太逍遥了。”

沈故渊听出了她的话音,主动说道:“您赐了他一顿板子,如今又嫌弃他做事慢了?不若这样让他在家休养,户部的事儿,我先帮着做了。”

慕长欢抬眼看着他。

又是要送庆嫊进宫,又是要亲自监斩,如今连慕容珂也要一起保了?

“户部尚书得要坐镇京都,难不成摄政王不随本宫南下打仗?”

这话一出,沈故渊的神色就变了。

“你要亲自去?”

慕长欢点头。

“本宫亲自去,不然这朝堂之内还有谁?”

沈故渊知道,慕长欢就算是在信任,也不能将所有的兵马都交给自己,万一他变节,那大燕便彻底完了。

她这样强势的女人,就算是最后一击也一定会交给自己。

“公主,你的身子重,这样长途跋涉不好!”

慕长欢倒是不太在意。

“无碍,素问说本宫身体好。”

沈故渊还要说什么,可是看着其他的大臣,顿时认了下去,将奏折扔到了桌面上,冷哼一声。

“诸位大人,先出去走走吧,本王与公主有些私事要说!”

慕长欢拦住了所有人,并不是怕了同沈故渊单独说。

而是她心意已定。

“公主,你就不为我想一想么?”

慕长欢点头。

“想过了,你陪我去!不然,我就自己去!”

沈故渊:“……”

这不是替他想,而是替他想了该怎么做!

两人互相看了眼 ,沈故渊转过头去有些生闷气。

昨夜这一夜都白想了。

就这样闷到了午时,慕长欢看了眼时辰,对着春怀招招手说道:“庆辰该斩了吧?”

“是,看时间,还有三刻,公主要亲自去看看么?”

听到时间,沈故渊抬起头来,主动说道:“我去吧,你不好见这样的血腥场面。”

慕长欢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沈故渊一会儿,这才点头说道:“好,那就让春怀陪你去,本宫在这儿等消息。”

沈故渊起身,带着春怀离开。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司徒瑾才进来说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本宫说,让你亲自去杀了庆辰,你还不动身?”

司徒瑾有些不解,慕长欢已经让沈故渊去监斩了,自己还要去么?

“公主,您说亲自的意思是?”

慕长欢起身看了看司徒瑾说道:“陪本宫一起去。”

脱掉了公主的长袍,在这儿,慕长欢因为身体原因独个儿待在了东侧院,若是没什么事情,其他人是不会来打扰自己和沈故渊的,如今沈故渊不再,他们要是有事儿也得从小门递进来。

慕长欢拍拍手,另外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进来了。

她已然换上了慕长欢的常服,对着慕长欢行礼说道:“公主,奴婢已经打扮好了。”

声音是秋韫的声音,她已经成了慕长欢的替身,她也会模仿慕长欢的声音,只是现在还用不上,所以她没有这样做。

慕长欢换上了太监的衣服,她原本都是穿宫女衣服的,但她现在肚子大了,宫女的衣服有收腰,她穿了容易露出来,但是公公的衣服就不一样了,略微宽大些便能够遮住了。

司徒瑾瞧见慕长欢早有准备,便知道慕长欢还没有相信沈故渊。

今天,大概是最后一次测试了吧。

两人乘着马车离开皇宫。

“公主,为何不相信驸马?”

司徒瑾还是习惯叫沈故渊为驸马,只是慕长欢听了却并不觉得亲近。

“李治的那首《八至》你听过么?”

司徒瑾点头,随后念叨了起来: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慕长欢重复着:“至亲至疏夫妻。这便是真实!”

听到这话的时候,司徒瑾也明白了慕长欢的艰难。

“公主,若这次他杀了庆辰,他就真的回不去了。”

司徒瑾还是不了解沈故渊,他绝对不会杀了庆辰,所以他才会大早上来找自己说这些话。

太巧的事情,就是伪装。

慕长欢因为了解他,更知道他现在想要做什么?

可她虽然知道了,却还是想要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真的肯为了自己放弃齐越的兄弟,她才能真的放下对他身份的芥蒂。

否则欺骗,会腐蚀掉她们的感情。

从一开始,他接近慕长欢就带了别的想法,知道今日他也没法说,也许他是不敢,也许他是不愿。

慕长欢也没办法抛开她的心看看,到底那句话才是真的,所以她只能看最真实的情景。

看他杀人!

如果沈故渊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自己好,那今日,他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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