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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带领禁军赶到金陵,她将庆辰的头颅挂在了马上,激怒了齐越王,不过三日,禁军损失惨重。

大军休整,暂时休战。

消息传回了京都。

前方战事不顺,后方麻烦不停,慕容珂仍旧还做他的户部尚书,只是这麻烦却仍旧还在。

燕国没有多少粮食了,可这春天迟迟不到,他就算是拿出了全家的金银,也买不到粮食了,面对慕长欢在朝堂上的指责,慕容珂倒是一反常态,跪在殿前。

“公主,京都已经没有粮食了,若非要粮食,只能纵兵抢粮了,臣已经开出了高于市场十倍的价格,可就是没有粮啊!”

慕长欢将他的奏则扔了出去。

“战士在前线浴血,你去在这儿跟本宫搞政治,慕容珂你们琅琊可是产粮大省,如果要强粮,本宫第一个抢的就是你的琅琊!”

慕容珂没有吭声,他这个位置难啊,难在上面不信任,下面不认可。

户部原本的班底都是沈故渊的人,沈故渊如今成了慕长欢的禁脔,他们也都在观望,众人都恨不得将慕容珂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得到慕长欢的欢心,做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这京都的天已经变了。

以前,只要讨的天政帝的欢心就能在燕国朝堂混下去,但天政帝驾崩后,朝堂乱了一阵,天仁帝没能确立自己的班底,沈故渊便异军突起,成了摄政王。

如今天仁帝病重,慕长欢出面,迅速的拦过大权。

燕国已然变天了。

“以后,燕国不会出一位女皇吧?”

这话一出,旁边人连连摇头,迅速的拉着他离开了原地,担心刚才这句话不小心传出去,要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前线战事不顺,慕长欢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慕容珂的身上,让他身心俱疲。

没办法,这一夜慕容珂带着自己的弟弟亲自登门再度拜访沈故渊。

他来了,沈故渊又给他想了个办法,让他去找京都的那些世家想办法,如今生逢国难,总不能让他们袖手旁观,既然慕容家被绑在了这条船上,他们也不能躲开。

慕容環觉得沈故渊并不是真心的,而是想要他们慕容家做他沈故渊的枪。

可慕容珂却觉得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破局之道。

都等不及第二日,当夜便敲门敲到了曹直言的门下,如今他在为慕长欢做事,想要一些消息,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曹直言这个检察天下的权臣手上买。

不过这倒是有意思了。

“这事儿,真不是我能够做主的,鉴察院只听陛下的话,如今陛下病重不能理政,咱们都得听公主的话。”

这不是绕回去了么?

慕容珂有些可怜的说道:“公主要我想办法弄到粮食,我想到了办法,现在需要你来给我提供一些消息,咱们互相合作这粮食就有了,都是为了公主为燕国做事,分什么你我?”

慕容珂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很是诚恳的说道:“这事儿不耽什么风险,只是为了一个快,要不,慕容家也能够收集到足够的讯息,绝不会给曹大人添麻烦的!”

曹直言将手按在了锦盒之上,片刻之后,他略微摇头说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路。”

说着,他拿出一张纸条还有一套衣服放在了慕容珂的手上。

“今夜亥时以后,辰时之前,穿着这个衣服到隐雀楼二楼,敲门三声,这里面是暗号。”

这是?

慕容珂忽然笑了声。

“京都也有这样的地方?原以为鉴察院在这儿,定不会有这样买卖消息的地方了。”

曹直言笑的坦荡,只是慕容珂却忽然看懂了什么似的,摇头笑道:“公主可真是个奇女子!”

出了门,慕容環忍不住问了句。

“哥,这事儿跟公主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慕容珂笑着说道:“这鉴察院是公主的耳朵,这隐雀楼就是公主的嘴巴。”

鉴察院收集等到的消息汇总起来,在通过隐雀楼卖出去,大消息大价钱,小消息小价钱,公平合理。这慕长欢倒是真聪明,就用这么一个办法,将整个鉴察院都给养活了。

慕容珂按照曹直言说的办法,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当晚,在八大胡同,四大明楼的那些个世家公子哥便消失不见了。

第二日,刑部侍郎陪着慕容珂直接在开封府将他们都给拦住。

“人都在宗人府呢,如今公主可说了,陛下病重不许饮宴,留宿烟花之地,你们家这些个公子夜宿花街,还有的敢在这个时候包养美人,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这事儿若是闹到了摄政王的眼前,你们各家的爵位还能保住么?”

慕容珂三两句话一吓唬,再加上这段时间朝堂动荡,谁都不想成为政治的炮灰。

纷纷明白,这事儿就只能是花钱买命。

“慕容大人,您同摄政王关系密切,您帮着咱们说说好话呀!”

说话?

慕容珂摇头说道:“为了陛下的康健,公主煞费苦心,如今内忧外患,公主本就烦忧,这个时候不约束家人,还要让他们出来放肆,你们实在没什么规矩!”

“犬子莽撞,慕容大人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李国舅您这话可说错了,我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害人的,这都是公主与摄政王的意思,公主事情忙这些小事都是摄政王在忙活,不过公主最在意的就是天仁帝的病情,这个时候,触陛下的霉头,你们还是回家去准备准备后事吧!”

这些世袭罔替的世家之中,既有上进的就有不上进的,慕容珂去找了些喜欢寻花问柳的世家公子,将他们一抓,在来找他们各自的老子聊聊天,这不跟慕长欢对他做的事情一样 么?

掐住了命脉,这人还不拼命的讨好?

“慕容大人见谅,我这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请您帮忙!”

拱手认错后,慕容珂也不再故意端着他的架子,直接说道:“公主现在除了担心陛下的病情,还担心的是什么?”

这是?

“粮食?”

慕容珂点头说道:“既然知道那就回去准备吧!”

众人瞧着慕容珂心中怨恨,可他们能怎么办?

找人将自家的孩子带出来,这刑部是沈故渊的地方,如今刑部不放人,显然是听了沈故渊的话,沈故渊在背后支持,慕容珂自然可以狐假虎威。

没办法,他们只能认栽,一个个回去准备粮食去了。

这些人在京郊都有自己的田地,之前让他们卖粮食的时候,一个个都喊着自己家里就要每米下锅了,如今用他们的宝贝儿子一威胁,这银子粮食全都凑齐了。

不等三日,慕长欢想要的粮食凑齐了一大半,慕容珂这下知道了京都官场的玩儿法,顿时好像开了挂,将慕长欢交代的任务全都迅速的完成了。

“多亏了诸位大人的帮忙,这粮食总算是凑够了。如今已经发往了金陵,咱们这一仗定会大胜!”

慕容珂的嘴就跟开了光一样,这边刚说完,战报送回来了,司徒瑾败了,虽说现在还不至于兵败如山倒,但她这第一战败了,十分影响士气,京都之中人人唱衰,最多的就是让慕长欢站前换将。

“女人当先锋,果然是不行!”

“这司徒瑾虽说是司徒家的嫡女,但到底没什么本事,女流之辈,难成大器!”

若是他说其他的话,慕长欢便也不在意了,可就这一句,犯了她的忌讳,慕长欢将茶杯轻轻放下,茶杯落在玉案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只是这声响刚好打断了兵部几个人的谈话。

“公主,臣失言了!请公主降罪!”

司徒瑾是女人,慕长欢也是女人,这位大人还真是很会说话,刚刚好捅了马蜂窝。

“失言?”

这两个字用的倒是有趣,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因为慕长欢如今位置很高,他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个错误,这人死到临头也得要着他的脾气。

慕长欢看着想笑!

慕长欢手指搭在了茶杯上,直接掀翻了它,沈厚恩就站在慕长欢的身侧,瞧见了,却是立刻跪下喊道:“公主息怒!”

他这一跪,说错话的人,立刻跪了下来。

群臣也都跟着跪下来三呼,“公主息怒!”

她当然要息怒,因为除了息怒,她也不能发飙,因为司徒瑾这一仗打的不好,她败了,打的就是自己的脸。

“女流之辈,难成大器?”

慕长欢慢慢屏风后面站了起来,自己掀开了帘子从幕后走出来,一步步的走到人群中来,看着眼前群臣,他们有多少人是真的对自己臣服,有多少人是对自己满是不屑。

征服,绝不是靠着她一个人一句话才能够成的。

而是要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做出来,让他们瞧见了,信服了,才叫真正的本事啊。

“当初本宫同重臣打赌,要打赢这一场仗,先赢不是赢,笑到最后才是赢家,诸位大人还是要有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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