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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保险起见沈书琮还是想要问问我关于方晓天的事情。

万一我要是删除了重要的聊天记录就不好了!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个方晓天是怎么回事啊?你跟他什么关系?”

沈书琮问我。

“方晓天?谁啊?”

我感觉脑子转不过弯。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方晓天是谁。。。

“就是BDC的那个不败战神啊!”

“大晚上过来送文件的那个!”

沈书琮拼命提示我。

“哦。。。那个啊。。。”

“对!就是他!他跟你什么关系?”

“。。。我大哥。。。特别罩着我。。。”

大哥?

大哥有很多种意思的好嘛?

这个人设很有问题啊!

“你干嘛总跟他混一起啊?”

沈书琮问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竟然还能在醉酒的状态下编了句顺口溜出来。

我真佩服我自己是个人才!

“大哥是个宝,大腿得抱好。。。”

???

“他怎么就是个宝了?”

“他哪里宝了?”

沈书琮觉得我有必要把话交代清楚!

因为他没想到我会用顺口溜把他的问题打发了!

“林濯濯,老实交代!他怎么就成了宝了?”

“怎么对你来说就成宝了?”

可是我撇下他这个问题就拖着身子往床上爬。

“林濯濯,你问题还没回答完呢!”

“说完再睡啊!!!”

可我也不顾沈书琮的制止,直接就往床上躺。

“明天要上班,休息,休息了。。。”

说完我就躺好闭上眼睛不理他。

???

林濯濯你这个工作狂!

睡个觉还三句不离上班!

沈书琮叹口气只能给我重新盖上了被子,把我安顿下来。

而他自己则是重回他的大本营——沙发。

就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就能问出来了!

林濯濯这家伙怎么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故意的嘛。。。

因为不甘心,睡之前沈书琮特意给自己换上了共情的技能看看这次能不能看到点什么不一样的。

结果他躺着躺着果然轻车熟路的进入了那一套共情流程。

沈书琮在飘飘然中忽然来到一座中式庭院,时间是白天,就是不知道是几点,是上午还是下午?

他一眼瞥见我跪在草席上。

穿着白色的衣服。

手里捧着荆条。

跪的笔直。

林濯濯这是干嘛?

负荆请罪吗?

干嘛整这一出?

不等沈书琮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一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濯濯,别怪九叔没有提醒你。”

沈书琮望见了一个自称是九叔的男子义正辞严地背身对我说了一番话。

“你的手掌已经出现了两片桃花。”

“猫有九命。可你没有。”

“噬骨钉发作五次你就会死。已经两次了。不惜命也要有个限度。”

我知道九叔的言下之意。

也知道九叔接下来会做什么。

我清楚唯有我认错到底一切才会过去。

九叔生平最讨厌满口狡辩之人。

对于他认定的心头刺也势必除之后快。

所以沈书琮是死是活都在我这个态度。

在我是否认错到位的这个态度!

既然认清形势,我不得不放低姿态。

于是我捧着荆条跪地说道:“是濯濯让九叔失望了!”

“濯濯自甘受罚!”

“绝无怨言!”

可是九叔却是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你们都还年轻。年少气盛。”

“说到年少,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说他是坏事,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大多不是你们这个年纪能够说控制就控制的。”

“不过谁没有个年少轻狂?”

“九叔是过来人,都懂。”

“但是濯濯,你在未来是要当一家之主的。”

“金枝玉叶,何其尊贵!”

“九叔也不想看你有个闪失。”

“既然如此,那个学生就让他离开吧。”

“只有这样你才会万无一失。”

我的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因为九叔口中的离开就是灭口的意思。

于是我竭力克制自己的语气起伏捧着荆条说道:

“九叔是恨铁不成钢!爱之深责之切!”

“濯濯心中有愧,悔不当初,定当知错必改。”

“九叔日理万机,竟然还叨扰九叔为晚辈琐事操心!”

“濯濯不才,就算再不懂事也自知不可如此不懂礼数!”

“所以此番但凭九叔教训!”

“濯濯绝不皱一个眉头!”

我既不正面回答九叔的提议。

也不帮沈书琮说话。

因为越说越糟就是这种情况!

我只能把事情全部揽下来。

让自己承包所有的错误。

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让九叔消气。

就在这个时候九叔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肩膀。

那指力把我的肩膀捏的叫一个生疼。

让我怀疑我的肩膀是不是碎了。

“响鼓不用重锤敲。”

“你是个聪明孩子。”

“知道该怎么做于你自己而言才是最好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句话你记好了。”

“受用一生。”

说罢九叔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好自为之。”

至于后来我和九叔的对话便是前文提到的那些。

在此不做赘述。

整个过程我惊魂未定的跪在原地。

深怕被九叔看出我的心思。

更怕沈书琮会遭到毒手。

等确认九叔走远了,我又继续跪了十三个小时才起来。

这十三个小时既是跪给自己看的,也是跪给九叔看的。

我做错了事,就要承受相应的惩罚。

若是惩罚不到位。

我和沈书琮都会九死一生。

望着这样长跪不起的我,沈书琮的心里不是滋味。

因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一直在委屈自己,折磨自己。

而他也终于有点明白我为什么不肯接受他的和好。

因为他跟我的相安无事是我用体罚换来的。

十三个小时后,我的膝盖早已经麻木了。

不光充血淤青还肿得很厉害。

“四小姐,这是药,敷上会好受点。”

我点点头让林鱼帮我上药。

而我的下半身早已没有一点儿知觉。

可是药一碰到我的膝盖,带来的只有钻心的疼。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

“林鱼,你说我这膝盖多久能好?”

但愿别残废就行。。。

“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林鱼的语气还是那么波澜不惊,让人觉得不近人情,没有人情味。

“看来近期是不能穿裙子了。”

因为丑。

“林鱼会找来更好的药膏给四小姐。”

“相信四小姐一定可以很快痊愈。”

“也很快能穿上裙子。”

听他这么说我笑了笑。

没想到不近人情的林鱼也会安慰人了。

“林鱼你可要说话算话。”

“因为我还要参加交谊舞联赛,不能这样上场!”

“太难看了。”

林鱼嗯了一声继续帮我上药。

因为我的情况不容乐观。

用林鱼的话说如果处理不好,腿可能就废了。

沈书琮望着我那双惨不忍睹的膝盖掉了两行眼泪。

因为我不哭反笑。

乐观的看待木已成舟的一切。

惹得他冲过来想要抱紧我。

抱紧像太阳一样的我。

可是却扑了空。

如此反复了几次沈书琮才意识到这是梦。

而他只是共情到了已经发生了的一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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