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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将臣看着自己倒在草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说。

为了配合兄长黄帝与兵主蚩尤在涿鹿的最终决战,他以病体主动请求率部在此拖住兵主的左臂—夸父。在这场为乱世所准备的最后浩劫中,他与无数成名的绝世强者交手。他几乎拥有比肩兵主与兄长的力量,可在这一场漫无边际的浩劫之中,疲于奔命的他早已只剩下意志,撑他走下去的仅仅是一句儿时的诺言。

现在他知道诺言将要成真,自己不用那么努力,该他做的已经够了。

刀与剑,血与泪,让他麻木。他手中大剑陨铁钝了。

当夸父的破日刃贯穿他的胸膛时,他看了一眼太阳笑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他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快落到地下的几秒,他脑中浮起了少年时无名山相聚的事,现在他们已经触及当时遥不可及的誓言–荡平乱世。

他想:可惜了,自己看不到那个属于他们诺言的时代,这是乱世的最后一首悲曲,而他将臣就是悲曲尾巴上的音符。

夸父看他倒下,先是一愣,然后往对手的心窝上再补了一刀。夸父明白对于面前的人,不敢有一丝怠慢,若非用人海战自己绝不可能胜他。

周围有熊的人看见将臣死去,发生溃败。他们付出了最大代价,但成功了拖住了对手。

一盘大棋之下,不管胜者赢的有多体面,总有送死的卒。

大战已经过去了五天,辽阔的草原之上没有一个人影出现,也不知道为何将臣的魂魄还未散,痴痴地在此守望有熊的人。

他们的人迟迟未来,将臣不由得担心涿鹿的事情是否顺利,他很为自己的兄长担心。毕竟那三个被称为“三杰”的人,都有资格一统华夏,没有亲眼见证,鹿死谁手还真犹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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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有熊的人依旧没来。

敌方的尸体和自己麾下普通士兵的尸体,早已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运去埋葬。整个草原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自己的魂魄也被无形的锁扣在尸体二步以内。

又一个月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乎寻常的是他的魂魄还没有散,他呆呆地望着西方,除了动物外什么都没有来。整个草原上仅有的异物就是他的尸体,和他那柄插在土里的陨铁剑。

两个月了,刚开始还有一些动物在他身体上闻闻咬咬,现在连野狗也不来一条。

将臣不知道自己的魂魄为何没散,他用尽自己的见解尽力分析,可这种异事他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他的尸体上已寄生了几轮蛀虫,那些弱小、肮脏的白色小虫,肆意的在这位英雄身上爬着,很多地方皮肉已经褪去,露出了白色的骨殖,昔日闪着灵光的双眸早已塌下,只有那柄养父为自己锻造的银白色大剑,还泛着昔日的光泽。

他看了看自己残破不堪的尸体,一股无名之火从心中喷涌而出。他朝天大吼一声,语无伦次的说着骂人的脏话。他用尽力气大喊,想找一个倾听者,和现在谁能又能在意这个野地上的孤魂野鬼呢?

身为少典次子的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暴尸荒野,无人过问的一天。也就在这时,一股怨气从他心中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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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绿了又黄,大雁飞而复返,将臣已忘了自己是第几回看羚羊迁徙,他的尸体也彻底变成了一具白骨。

很久以前,他还经常看西方期待朋友们的到来,幻想着补上心中那份空缺。自从他身上的蛀虫消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注视西方的习惯了,而是一直回想,回想他与兄长之前的种种不快,他挖出了自己记忆深处那些不愿提及的往事。有些事不经细想,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渐渐地,他好像懂了点,兄长一定是赢了,没有人比那个男人更会把握机会,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明白。

他想自己还是发现的太迟,没有人会在那个时候保持清醒,尤其是天下间没有什么能限制到他的时候。

他的怨气越来越重,他甚至拥有影响现实的力量。

他恨黄帝这个亲哥哥,恨应龙、辛萌这些异姓骨血,恨风伯、力牧、大鸿这些义气之交,他也恨这个遗忘自己的世界。

有一天他听见一个声音。

“想不想去看个究竟?”

将臣听见后立刻说:“你是谁?我的兄弟、朋友们现在怎么样?”

“哈哈,你还有心情问他们。他们一切都好,一百五十余年的乱世结束了。轩辕黄帝正号人王御宇天下,华夏人族再次一统,并获得空前的繁荣。欣慰吧!你的梦想成为现实,可这个伟业你却无缘见证。”

将臣听完不说话了,此时他既不欣喜也不气愤,他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出去看看?用这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所见证的才够真实。不是吗?而且你还有问题要问他们吧。”

“是,我也想出去看看,可生与死轮回如何改变?我已落入生尘之外,我的身体也成枯骨一堆。”

“不需要改变。”

那个声音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任将臣怎么大喊都不出现。将臣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无力支撑魂魄状态,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

将臣再睁开眼时,他感觉自己好像活了。

白色的骨质上长出了肉,血液再次在身上流动。

将臣挥动双臂,他感觉自己比以往更加强大,甚至足以与兄长一战并有可能击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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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很快发现自己跟常人不太一样,他的身体十分冰冷,而且他也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之下,那样会让他很不舒服,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飞速再生受伤的躯体。

他从刚来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

“前辈您是谁?为什么帮我?”

无人回应。

他又说了五遍,还是无人回应

将臣没有深究这件事,有一件事对他更紧要。他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拜了三拜,算是谢过这位前辈的“活命”之恩。做完这件事他向西走去。

他走后,那个声音的主人彻底消失在尘世,仅仅因为可怜身为英雄的将臣,耗尽了它最后的力量,也因它与将臣同为亲生骨肉所抛弃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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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州时,将臣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就不能让那些故人认出自己。想到这儿他停下脚步准备改变自己的外貌,他先把自己那件破碎的上衣改成一件披风,用尸气在自己的左右脸颊,各纹上三道墨绿色的爪痕。他看见远处的湖边有一具巨鳄尸体,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绳子,走过去把巨鳄头骨头里的大号牙齿挑出来,做成件项链挂在脖子上。

(绳子原来挂在他的剑上,不知道为何复活之后他再也举不起剑,只能将剑柄上的绳子拿走。)

一切做完后,他想正好这里有湖,干脆去洗一下脸顺便也照照自己现在的样子。自从复活后,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样子。

“看来我没有必要换装了。”将臣捂面自嘲似的说。

将臣看见水面浮现的自己跟以往完全不一样,他记得以前自己的头发是棕色的,可现在是银白色的。墨绿色的眼睛取代了原来的瞳色,皮肤也比以前变得黑多了,但外貌较以前变得更加年轻。

将臣一屁股坐地上,呆呆地看着湖面不说话。

“我认不出我,不过我倒要看你们能不能认出我。”将臣说完向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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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熟悉的城市比以前变得气派许多,可将臣觉得原来的模样更让他感到舒服,现在的它有些陌生。

他看着热闹的集市心想:我上回过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这里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就是不知道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正当他伤感之时,后面有个人拍了一下。

他一回头那个人就说:“孩子,远路上来的吧。到这儿干什么?看看我老爷子能帮上你什么忙?”

只是一眼将臣就认出了他面前的人是谁,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养育他和兄长长大的义父杜回。他教会了将臣很多东西,是将臣一生之中不可替代的长者,也是他最尊敬的三位华夏老人之一。

将臣发现杜回老了,比给准备参战的他送行时更老了。他看着长辈的面庞,儿时的一桩桩一件件浮现起来,禁不住跪下杜回面前放声通哭。

老人一看慌了,他扔下手中的拐杖弯腰扶起将臣说:“孩子,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说,豁出我老头子也一定帮你。”

将臣止住哭声说:“谢谢您了,我是从西陵来找黄帝哥的,是我叔叔让我过来的。”

杜回听完哈哈一笑,拍着将臣的肩膀说:“孩子你是嫘祖的小兄弟吧。怎么还叫黄帝呢?早几年都叫轩辕王了。”

“轩辕王?”将臣感觉这个称呼很陌生,没注意喊了出来。

杜回说:“九年前他已经正号人王,他可是乱世之后的头一位华夏人王,所以孩子你要注意下称呼。你叔叔是个精细的人,他知道会生气的。”老人说到这拉起将臣的手说:“可惜事不凑巧,轩辕王有事去了苍泽。走吧,孩子,我是轩辕王的义父,你是嫘祖的兄弟,我们不是外人。现在跟爷爷去新盖的九州殿坐坐。轩辕王没在,可元妃嫘祖在,好好跟我们说下你的故事,看得出你这一路上吃苦了。”说着杜回拉着将臣就往九州殿走,将臣没办法只好跟着杜回一起走,一路上杜回给将臣说最近发生的一些小事。

当将臣听到杜回说出黄帝准确路线,就停下不走了。他跪下对杜回拜了三拜说:“爷爷,我还有要事在身,既然人王不在,我也就不停了。”他说完也不管老人怎样挽留撒腿就往南跑,此时的太阳刚沉到地平线的一半。

杜回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那么急,有些话他还想对那个孩子说。

“算了,等下一回再说吧。”杜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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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一路南下,在路上他打听到,关于自己死后的一些事。

涿鹿之战有熊一方付出了很大代价获得胜利,九黎兵败,兵主为掩护残部撤退以一己之力阻挡敌军,力竭后自刎沙场,九黎人也彻底退出了这场竞争。而后黄帝在板泉袭击了神农主力,炎帝榆罔战败称臣,昔日的盟友变成了下属。华夏三杰只剩黄帝,没有人能阻挡统一的兵锋,自神农王暴死后一百五十余年的乱世结束了。

他还听说六镇之中,最小的九尾狐辛萌在黄帝称王后不见踪影,而他的好友刑天因反叛被斩于常羊。他最关心的女魃受到诅咒,成了一个赤地千里的天灾–旱魃。这回黄帝南下就是为了解决旱魃。

“看来我得快一点儿了。”他对自己说。

将臣想起一句话,听到的故事和推测出来的跟事实是有偏差的,即便亲眼看见了也不够真实,只有自己经历才够准确。

他想自己站到兄长面前,只要他一开口,或许满天云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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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将臣对应龙说。

他离应龙太远了,没有人能听到他拼命的呼喊。他刚说完应龙聚气的右手就已贯穿旱魃的胸膛,在那一刻旱魃变成了女魃。

将臣看见女魃从空中摔到地上,像一个布偶一样无力。那一刻他心中积攒的情绪喷涌而出,他发出了如野兽般的吼叫,身上恐怖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向外爆发。

他的愤怒让天地变色,让在场所有人为之胆寒。

就在黄帝他们向他这看时,他瞬移到女魃身旁抱着她,把自己的披风扯下披到女魃的身上,遮住她被应龙贯穿的左胸。

将臣和女魃是自小就在一起的青梅竹马,将臣一直喜欢着那个做事认真,甚至有些爱钻牛角尖的女孩。可长大了后,他知道女魃喜欢的是他的结义兄弟应龙,但大大咧咧的他从来没说过什么,只是暗暗发誓把这段感情永远藏在心里。

“你是谁?”黄帝冲面前这个未知的强者发问。

将臣紧紧的抱着女魃没有回应,他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

黄帝一连问了数次将臣都没有反应。

黄帝身旁的随从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将臣旁边拍了拍他说:“小兄弟,麻烦你回头应一下,人王在问你话。”

还是没有反应,那人又拍了拍将臣。

突然将臣回头,恶狠狠的瞪那人一眼,爆发出的气瞬间把拍他的人震飞出去。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黄帝身旁的众人纷纷亮出了明明晃晃的兵刃朝向将臣,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将敌对者剁成肉酱。

黄帝摆了摆手让大家冷静,他用温和的语气说:“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是华夏人王少典,还请你赏个薄面放下你怀里的人,因为她是我们的朋友。”

将臣听完抱着女魃猛的站起,他瞪着黄帝的眼睛说:“她是你的朋友?她是你的工具吧!是你这个曾经的放羊娃登上王位的敝履。你的心真狠呀!真冷呀!”

黄帝听完一愣问:“小兄弟何出此言?”

“我对你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让开。”将臣说完抱着女魃就往那边走,但被人给拦住。

黄帝看着背影想起了,他快步跑到将臣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将臣!兄弟!你还在!”

人王说完哭了。

“你可算认出我这个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兄弟,华夏人王。那就麻烦让你的人闪开,除非你们都想死在这儿。”将臣面无表情的说完,甩开人王的手。。

黄帝先是一愣,继而让手下的人散开。他看着将臣的后背说:“我不只是华夏人王,还是你少典次子的哥哥。”

将臣没有说什么直接向前走,这时应龙走到他面前。应龙想走近一步时,将臣爆发出强大的尸气将他逼住。

“将臣,让我再看看女魃。”

“滚远点!”

“将臣,你不知道事情的来由,我们也不愿这样,可你看见了南方赤地千里、草枯树凋……”

“我现在真的不爱听,你们谈这些天下兴亡的屁话。我跟你这混蛋比实在太渺小,你们眼里有天下,但我看见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你手上,所以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是为了曾经那段虚假的友谊,克制自己不杀了的你冲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

应龙说完就往前走,将臣二话没说当胸就给他来了一脚,应龙一下就被踹到地上翻了几个滚。

将臣把尸气往右手聚集,手臂往下一滑,一道气斩飞出把应龙右侧的地面撕开一道十几步深的大口子。

“应龙,你我弟兄情分已尽,这是不开眼的我最后一次救你。”

这时风伯、力牧一左一右想拦住他,将臣爆发出恐怖的尸气,两人退了几步提气抵挡时,化成锁链尸气就把他们锁的无法动弹。周围的人也被这股气吓得运气抵挡,尽管如此也直冒冷汗。将臣回头盯着没有运气的黄帝说:

“华夏人王!好大的名号!”将臣说完不见了。

黄帝对着将臣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伤感的说:“兄弟,看来这个误会再也解不开,你我今后不只是陌路人了。抱歉了兄弟,我是个差劲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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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将臣把女魃放在南海边的大理石上,他做了一个梳子给她梳头,皎洁的月光把女魃的面容照的很清楚。

将臣自言自语的说:“还没见过她头发这么乱。”

此刻他在世上再也没有牵挂的东西。他回想起了以前的事,二十年前那时的他跟兄长一无所有,只有一个让当时人笑掉大牙的梦想。

他还记得他十三岁时背着猎物和兄长到集市上换东西时,兄弟二人因出身当街被那些大人侮辱,兄长一边对他笑,一边拾起和泥土混在一起的盐巴。一个胖子踩在他们换到的瓦罐上,让兄长说出自己的梦想,否则就踩烂它。兄长拦住了准备动手的他,笑着大声说出了“荡平乱世”,这四个掷地有声的字。然后大大方方的拿起罐子,摸了摸他的头领着他离开了,那个满是“欢声笑语”的地方。

可当那个天方夜谭的梦想实现的时候,他又再次一无所有,甚至比当时更甚。当时他有信念支撑着,有一群脑子一样不好使的朋友,现在只有淡淡的海风吹走曾经的回忆。

他想是什么让一切变成这样?是什么让当年那个为救朋友情愿放弃大族长位的哥哥,变成一个冷峻的王?是什么让曾经连兔子都不敢抓的应龙,变成一个手上带血的人?

他又想起了一切的根源“天下大乱,人王羸弱”。

他握着女魃的手,看着她,他多么渴望女魃还能和他说一句话。

过了很久,他站起来看着大海,今天的月亮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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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的故事说完了。

禹的脑袋有些乱,他问:“那你得到答案是什么?”

将臣摇了摇头说:“有些事只有自己经历才知道其中的含义,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十八了。轩辕王二十一时,为救刚刚相识的西陵女,在有熊大会上力压数位强者夺冠,并当着在场所有人立下救苍生的宏愿。你是他的后继者,告诉我什么是王?什么又是华夏联盟?”

禹很诚实,他直接说:“现在还不知道。”

“你的回答还真是耳熟,看来你的旅途还远没有结束。”

“那僵尸王,你认为的王又有谁?”

将臣微微一笑说:“世间称王的不在少数,可真正让我看上眼的又没几个。”

“那都有谁?”

“王位和品格而言最具资格的是华夏人王虞舜、异灵兽王无支祁。天域神王算是半个,说他半个是因为他没有前面那两位王的人性。除此之外的有些人,虽有品行和实力,却没有他们所具有的权威性。希望你能活到让我认可的那一天。”

“谢您吉言,夏某一定办到。”

“你这油嘴滑舌是传自你四叔的吧。”

“过奖了,谢谢。”

将臣说:“小鬼,你猜猜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

禹把手中的镇玉握紧了说:“你需要时间把我的气磨完,不过同样的我也需要时间。”

“有些事情说穿了就不值一提,这段时间也很难熬,所以我找了一个人陪陪我们。”僵尸王说完轻快的吹了下口哨,哨音未落两个僵尸押着一个女孩儿走到禹的面前。

僵尸王看着禹吃惊的表情说:“为了让你老老实实的陪我一起等待,得用些小手段。”说完僵尸把女娇放开。

“禹……”女娇还没说完就被僵尸王拍晕。

“你好狠!放了她,要不我就捏碎镇玉。”禹冲僵尸王晃着镇玉说。

“如果这个女孩儿没在,你可能已经捏碎了镇玉,为了她的性命你不会的。这招虽然卑鄙,却总是屡试不爽,尤其是对轩辕剑的后继者而言。”说到这僵尸王手插肩,看着夜幕下的东山边走边说:“这个局我已经布了很长时间,你到东夷也是我布局的一部分,甚至就连你回来也在我的考量之内。这并不是你的错,而是那些将你推到台前的人,不如我了解你。他们也太急了,不过也难怪。羽山之难,崇伯夏鲧为救天下而亡,以山为首的年轻一代不服人王等老一辈,集体离位退隐,这个国家早已青黄不接。”

禹木然的看着将臣,他的心头泛起了一丝凉意,他的一切都被对方看透了。禹想:现在凭着镇玉他还能站在这儿,可一会儿呢?

禹走到女娇身边用身子挡住她,他明白已经没有挣扎的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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