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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绝顶轻功,把在场的恶贼惊得呆住了,等他身形消失,众贼方大梦初醒。

铁鹰爪叫道:“欧爷,快追!”

绿眼鬼王丢下同伴尸身,喝道:“去远啦,追也没用,这小子的身法诡异,端的可怕,挨了我一记重手,仍能轻易脱身.假以时日,恐怕武林中能制他的人寥寥可数。”

“咱们不将他除去,不啻放虎归山,日后……”

绿眼鬼王不悦地问:“你不信欧某的掌力??

“家湘不敢。”

绿眼鬼王冷冷地道:“谅你也不敢。他挨了我一掌,功力再高也挨不过半个时辰,就算盖世神医未死,也救不了他的小命,咱们走。”

林易穿房越户而走,心中暗暗叫苦,他只觉胸前作恶头脑昏沉。

其实都是他心中闹鬼,被“毒掌”两字震骇得六神无主。玉浆

由于绿眼鬼王所佩的拘魂令,让他想起血影神魔所提到的塞外的腐尸毒功”,绿眼鬼王定是塞外人,手上有腐尸毒不是奇事,所以他感到心中绝望。

他的筋骨已被玉浆浸润,“九如心法”又替他易筋洗髓,本来百毒不侵,一年前峡谷历险,千年巴蛇毒涎也未将他毒倒,可见腐尸毒对他并无作用。

但他心中一绝望,而且在最后狂怒之下抓破一名大汉胸肋,并将其扔出阻住绿眼鬼王,妄动无名肝火;在脱身逃走时又施展“苍鹰回云”身法,以致妄用真力,掌毒乘机内侵。尤其心中绝望一事,最为武家所忌,心神一懈,

万念俱灰,神仙也难挽回心死之人。

幸而他到底是有根基的奇人,灵智并未尽失,不敢走原路奔回舟中,往南疾走十余里,方绕道返回泊舟之地,半盏茶时分,掌毒对他的侵袭还无大碍。

这时他已力尽筋疲,奔驰了二十余里,只感到浑身发软,腐尸毒已节节内侵。

左胸有四条主要经脉,即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和手厥阴心包络经,距心室最近,想到端的十分凶险,他感到左半身渐渐地麻木不灵。

由岸上到搁在浅泥沼中的小舟,有三丈余之遥,还得纵高丈余,方能超越密密麻麻的芦苇,他已经力道尽失,渐入昏迷之境,本能地吸入一口长气,拼全力向前纵出。

“砰”地一声巨震,摔倒在小舟中,他眼前一黑,喷出一口鲜血,立时失去知觉。

小舟被奇大的力道一震,突向外一冲,直冲出两三丈,滑出泥沼,慢慢顺水向下游漂去。

不久,距岸愈来愈远,江面宽阔,这一叶小舟谁也未加注意。值至红日西斜,飞鸟归林,小舟漂近陆溪口,尚未被人发现。

在太平口,韩文松兄妹登上大船,文筠小姑娘的一颗芳心,已被那冷傲非凡而侠骨慈心的林易所吸引,无尽的情思,已追随那逝去的小舟,再也无法自拔了。

他随乃兄束发邀游四海。举目江湖,人海滔滔,就找不出一个功绝寰宇意气相投的意中人,小姑娘芳龄二八啦,再找不到婆家,说不定得做老处女了。

大明婚律,十四岁就可以结婚。永乐帝和徐皇后大婚,皇后也只十五岁,武林人物大多晚婚但也极少超过二九年华。

在宜昌府,小姑娘邂逅林易,褴褛的衣衫,掩不住他那绝世的风华,那一身天生傲骨,可合了小妞儿的心意。

可惜她那时易钗而弁,未引起他的注意,遗憾之至。

她的性情也够高傲,而且眼高于顶,这也是才艺双绝的妞儿们的通病,无可厚非。

她的想法很天真,只许自己高傲,却不愿人家也高傲,她想折服林易那高不可攀的凌人傲气以便叫他乖乖就范,所以处处故意用言语相激,岂知他不吃她的钓饵,毫不相让,教她无所施其技,反则渐渐地敲开了她的心扉。

在江口两人一交手,林易这木头人糊涂蛋,不知她是女儿身,点了她的乳下期门穴,还道她的内功到家,可以用真气闭穴呢!也是傻的可爱。

期门穴在其乳二肋端一寸五分,岂是男人随便动得的?

可把她气得要找林易拼命,其实拚命是假,那一点可把她的心扉点开了心,要找林易亲近是真。

一个时辰后,兄妹俩的穴道自解,小妞儿便撒起赖来,迫着文松非将林易找到不可。文松无法,只好将船向下游急驶。

在宛口以西四十里左右,果然找到林易所弃的小艇。

这小艇本是他们自己的,一看便知,艇中无人,只有他所留的小包裹。

兄妹俩大惊失色,只道林易有变;小姑娘更是心急如火,跃入艇中要独自到上游一探究竟。

文松吩咐家丁将船泊在太平口等待,兄妹俩鼓舟上航,果然遇上了。

小姑娘一看林易无恙,心中一喜,**病又来啦!装腔作势要找林易的麻烦。

不想林易的艺业比她高明得太多,他又无心为敌,那一招“笑指南天”,只不过虚应故事而已,不

然林易也不会抢入舟中。

他那巨灵之掌搭在她的玉臂上,四个指尖一拂之下,恰好在她的**旁掠过,一挽之下,小姑娘如触电流,浑身发软,倒在他怀中,一阵无可抗拒的男性气体,熏得她像一跤跌在云端里似的。

林易可像只木头人,抢了包裹一走了之。

她又羞又急,六神无主,追之不及,只好懊丧地返回太平口,她愈想愈不是味,神魂颠倒,坐立不安。

文松更是感激,要不是林易及时出手阻拦,自己冒昧和八蛟龙为敌,说不定人未救得反而惹下灭门之祸,难怪他铭感五内。

小姑娘实在耐不住精神上的折磨,催着哥哥不分昼夜向安庆急赶。

林易舟过石首后,即徐徐放舟下浮,故双方相距不过百十里地而已,谁也未料到又能碰头。

落日余晖洒在江面,水天一片橙红,兄妹俩站在船头,默然相对。

船近陆溪,江心出现一座小岛,船向左面水道一泻而下。

小姑娘仍是束发儒衫,黛眉深锁,英风尽失,显得心事重重,用纤纤玉手轻抚船,星目缓缓掠过江面。

突然,她若有所见,神色紧张地脱口惊呼:“哥哥,快瞧!江心那只小舟看去无人,像是他的小艇。”

文松定神看去,果见三里外江心漂流着一只小艇,不时随波转侧,显然艇中无人,他心中一动,道:“有点相像,我们去看个究竟。”

声还未落,人已奔至船后,放下小舟,向舵楼叫道:“三伯,请下半帆等候”

文筠比他更急,三把两把将缆绳拉脱,文松驾起双浆,小舟箭也似的向下游射去。

两舟将要接近,文筠在前面首先看得真切,金红色的晚霞洒满舟中,洒在那位上身精赤伏卧舱中的雄伟大汉身上,背上腰带正插着那只布囊,正是林易之物。

她惊叫一声,双足一点凌空扑入,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一把翻转他的虎躯,不是林易是谁?

只见他嘴角流血,左胸上现出一只奇大的漆黑掌印,散发想出一股辛辣而略带腐臭的气息,显然是被人用绝毒的掌力所伤。

小姑娘一声哀呼,手一软,坐到舱内,脸色如同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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