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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走近林易,张口微吹,白雾向旁兴飘,露出林易晶莹如玉的胸膛,那黑色掌印形影皆杳,看去林易的呼吸似已停止,但鼻孔中有两丝白雾缓缓进出,证明他仍在呼吸。

文松道:“你该相信了罢!他正在紧要关头。你要是误触他的身躯,轻则令他真气走岔,抱恨终生,重则立时气逆而死。我留在这儿照应,你到舱口戒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文筠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轻轻溜到内舱,吩咐小丫环准备茶水,换了一身翠绿劲装,带了兵刃在舱外等

二更将尽。江面上点点渔火,凉风微拂,一轮冰魄自江右冉冉升起,洒落满江寒光。

船离开赤壁已有五六十里了,江流向北一折,船行似箭,顺江直下。

突然,前面三里左右,升起一朵灿烂银花,在二三十丈高空“呼”地一声暴散,千百朵银芒耀眼生花向四下里纷坠然。

文筠心中兴震,脱口向后梢叫道:“三伯,谨慎些!前面有官军发射旗花。”

“筠姑娘,老朽所料不差,那不是官军,而是武林人物在召集党羽,这旗花名叫“一树旗花随雪飘”,卓老二,吩咐弟兄们戒备!”

舵楼中苍老而浑厚的喉音一落,船上黑影乱闪,兵刃的寒光映月生辉、片刻即寂然无声。

舟行似箭,向下游急驶。

不到两里地,只见如银月色下,下游现出无数小黑影,在水面飞驰。

而前面半里之遥,有六只梭形小艇,分两侧向顺流而下的一艘乌蓬船急射。

突然,小艇群中响起一声暴雷也似的大喝:“丧门剑客,三年来你到洪湖找刘某十二次之多,未免欺人太甚。这次你可如意了!大江之中,就是你埋骨之所,免得你像个阴魂厉鬼似的,一再前来纠缠。”

小艇与乌蓬愈来愈近,乌蓬里突然响起两声长笑,声震长空,笑声一落,传出一个雄劲的嗓音骂道:“七泽苍龙刘老匹夫听了,金山夺宝一钩暗袭之赐,俞某不敢或忘,北斗公也势在必夺阁下脑袋而甘心,你躲不了的,哈哈!你可中计了,纳命来吧!”

声落,一朵蓝色旗花扶摇直上,“砰”地一声爆出满天红星,袅袅四散。

同时,两岸共放起十余朵同色的旗花信号出先前两艘小艇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乌蓬撞到,刹时人影连闪,剑钩纷飞,呼叱之声大起。

两岸百十丈外,各有十余艘小艇,正快如流星向江心飞赶;

下游的小黑影也近了,原来都是梭形小艇。

文筠心中一凛,她急向后梢叫道:“三伯,向左避开前面。”

“来不及了,小舟四面俱发,极难避免,我小心就是了,筠姑娘,养气恃志,勿为所惑,切不可卷入漩涡。”

风帆骨碌碌落下一半,船速一减,便向左侧移去,徐徐向左靠岸,看看要和小舟群接触。

文松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月白功装,横着玉箫到了文筠身边,对她道:“妹妹,千万别惹这些人,刚才你已听清他们的对话吧?一方是洪湖双霸七泽苍龙刘臻、刘珏兄弟,一方是武胜关白道盟主宇内一霸的门下,丧门剑客俞光,乃九头鸟屠飞熊的小走狗。两方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要有事,让我答话,你入舱照顾他”

他说得急促,声调未免高了些,这时艄后流矢似射出十余艘小艇,来得十分突然。

最先一艘小艇突向大船一靠,传出一声老公鸭似的喉音,喝道:“哼!谁敢直呼盟主大名?出言不逊,好大的狗胆!”

一条黑影凌空纵起三丈,巧燕翻云凌空扑入大船。

文松大惊,将文筠拉向身后,正想发话,

黑影已经阴阴一笑道:“盟主大名,擅道者死,留下名来,双杖无常刁虎打发你上路,。”

文松兄妹大骇,半晌做声不得。

原来屠飞熊名列双凶之下,心里万分不自在,在表面上,双凶一霸彼此之间,总算保持了表面和平,其实明争暗斗之事层出不穷,三年前金山夺宝就可以看出端倪,三人的门下互相残杀,便宜了三绝神尼渔翁得利。

双凶一霸各拥实力,都想将其余两人连根铲掉,只是顾忌太多,一时还不至于撕破脸皮。

因此便暗地里招群引类,发展实力,养了不少穷凶极恶之辈,在江湖中大肆活动,武林中人被他们搅得不得安生。

双杖无常习虎,本是汉湖的无赖武师,手中双风磨铜打造的双环杖,使开来两丈内泼水不入,算是九头鸟外围走狗中,佼佼出群的好手,五年前,奉屠飞熊之命,到武昌府蛇山玄都观找赛纯阳大丹道人的晦气,把武昌府闹了个翻天覆地,名号传遍江湖。

他为人阴狠恶毒,是屠飞熊的小走狗中最忠实的一员。

文松兄妹在江湖遨游多年,当然知道双杖无常的名号,不但这个走狗难惹,他背后的靠山屠飞熊更为可怕,所以兄妹俩吃惊异常。

刁虎一见两人面现惧容,得意极了,撤下腰中的双环杖抖得铿锵有声,哼哼一阵冷笑道:“小辈们!怎不答话,刚才是谁犯江湖禁忌,直呼盟主大名?快通上名来!”

“竖起你的驴耳听了!”文筠怒火冲天向前一站,道:“小爷名叫……”

叫字刚出,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兄妹俩大惊,急向两边一分,转头一看,月光下幽灵似的出现了赤着上身的林易,星目中寒芒四射,玉面上冷似寒冰。腰带上插着玄铁剑,正轻飘飘地缓步而来。

他自用九如心诀排除掌毒后,功力又上一层楼。

那九如心法乃佛门至高的易筋洗骨绝学,经一次创伤,多增一份功候,经行功自疗后,全身经脉皆起了极大变化,功能突发至极颠,功力也就更进一步,何况他身怀龙凤玉佩得玉浆,更是相得益彰。

他虽感到有点异常,却不知其中因果。

他在文松闻警外出时,便悄悄地在舱里静听,被刁虎那咄咄逼人的狂词激得几乎发疯,扎好玄铁剑悄悄掩出舱外。

听文筠要逞强通名,这还了得?九头鸟身为黑道盟主,准得惹上灭门之祸,故发出一声阴惨惨的冷笑,打断文筠的话头,一步步向才虎走去。

文松急叫:“林兄使不得,你的伤…”

林易冷冷道地:“不打紧!”

在刁虎身前八尺站住了。

这时,大船已经绕过杀声震天,离开了群舟纠结的江面斗场,缓缓向下游漂了百十丈,距离愈拉愈远。

只有刁虎的一艘梭形快艇,由四名身穿水靠的大汉掌住,用挠钩搭在大船右舷边,随大船缓缓漂流。

林易面对刁虎,却向兄妹俩发话道:“别管我的事,这里交给我,扯满帆,向下驶。”

顿了一顿,冷冷地向刁虎阴笑道:“刁太爷,你是九头鸟的什么玩意?告诉你,大明天子的圣讳,我林易也敢张口大叫,凭你这三分像人的狗东西…”

刁虎先前闻到冷笑声波,犹如利锥,向耳鼓里猛钻,只觉心血翻腾,毛骨悚然,不由自主打一冷颤,正在心中骇然,认为一定在船中隐有高手,等林易一现身,他那魁伟的身材和冷如冰霜的神色,着实令这恶贼胆寒。

但等他一看清林易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孩子,便心下一宽,林易一骂,他可气得七窍生烟,大吼一声,阻止林易往下说,垂下四节双环杖,跨前两步怒喝道:你找死!”左手疾伸,撒开五指、七掌向林易颊上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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