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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姑娘吓得花容失色,纤腰一扭,重心顿失,由这一面鞍侧贯跌而下,要是掉在地上,不跌个花残蕊碎才怪。怪的是倩妹妹和老太婆,竟然无动于衷,稳坐鞍上,茫然的注视着三大汉。

林易听她说不是兰二小姐,止步不走了。

耿若天伸巨灵之爪去抓姑娘的纤腰,他不由火起,正欲抢过马头出手惩戒这家伙,但略一转念便停步不前。

他想:“看这位姑娘刁蛮古怪,看到这些凶猛的大汉竟然能怡然不惧,虽看不出她是否也会武功,但她那从容的神态,绝不是娇生惯养的可怜虫,我何必多管闲事?”

他在想,可是事实却让他大吃一惊,豪气勃发。

绿衣姑娘还没等到耿若天的掌到,已惊得花容变色,恐怖万丈高叫救命,在六尺高的骏马背上摔下,这一来不死也得重伤,花朵儿一般的怯弱娇娃,多可惜啊!

他侠骨天生,外冷内热,怎能见死不救?想也未想便抢前三步,伸手轻轻一托姑娘背心,将娇躯扶正,默运神功向上一引,便将姑娘放下地面。

姑娘粉面泛白,惊怖万状地摇摇欲到。

林易将她送到鞍旁,道:“扶住鞍”

声落,人已绕过马头,与正欲抢来的耿若天碰个正着呢。

他怒叫道:“姓耿的,你真恶劣得出人意料,你想干嘛。”

“你这小子是谁?”耿若天叉腰瞪着眼,声色俱厉的吼,又道:“你不打听打听茅山三奇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找死?耿二爷得好好治你,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爷不和你攀亲,你管我姓甚名谁?我只问你想干嘛。”

“你和这妞儿沾亲带故?抑或多管闲事?”

“非亲非故,小爷看不惯你这男子汉任意**这位姑娘。”

“你不打听茅山门下可是省油灯?你真不要命了?那贱妇与你……”

林易面泛寒霜,愤怒地虎吼道:“住口!你再信口雌黄,小爷就教你永远吠不出来!”

“哈哈!小子,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耿二爷不毙了你,茅山三奇的万儿算砸啦!”

蓦地抢前两步,左掌虚引,右掌一登一扣,一招“龙云现爪”迎面抓去。

林易冷哼一声,屹立如山,待抓到喉结前三寸,猛地翻腕一刁,喝声“滚”!“带马归槽”向右后一引,右足疾飞。

“卡”地一声闷响,耿若天跌了个“饿狗抢屎”,直擦地面滑出两丈开外去,半晌动弹不得。

就在琼姑娘一声惊呼之中,另两名大汉同声暴吼,拔出腰悬长剑,闪电似挺剑飞扑过来。

林易竹杖交回右手,俊面上泛起杀机,双剑一到,只听“铮铮”两声脆鸣,人影乍合乍分,两大汉被由剑上传来的浑雄劲道,震得连退五步,险些儿长剑脱手。

林易冷笑道:“未入流的功夫,也敢穷凶极恶。茅山三奇不过尔尔。”

左道大汉怒道:“小子,倒有点鬼门道,大爷和你拚了。”

“我再警告你,再出口不逊,先教训你一次。”

人影一晃,“啪”地一声脆响,那位大汉脸上肿起老高,大牙连血水淌下尘土,蹬蹬蹬踉跄退后五六步,方将身形稳住,大眼瞪得几欲脱眶而出,作声不得。

另一大汉惊得呆住了,他根本没看清林易是怎样出手的,只见青影一晃,林易仍在原地,同伴方发出耳光被捆之声,他怎得不惊?

他初次使出“九幽魅影”的绝项神功,虽则火候不够,但也得心应手。

他心中暗喜身功又进一层,口中却阴沉沉地道:“你们该走了,要是等我的心念变更,你们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说不定性命难保。”

两大汉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凝视片刻,一个道:“朋友,青山不改,咱们后会有期,茅山三奇将誓雪今日阁下所赐恩典。你能将万儿留下么?”

“呸!满口贱话,万儿千儿小爷不懂,你们在江湖找我就是。我高唤三声,你们要是不夹着尾巴滚,休怪小爷手狠。”

“一!”

两大汉似乎一震。

那倚在鞍旁摇摇欲倒的琼姑娘,苍白着粉面,有气无力的娇唤着道,“小爷,别放他们走啊!等会他们转来,我姐妹焉能……”

“二”

林易没理也,阴森森地叫。

两大汉浑身一颤,大汗如雨,欲进不敢,欲退不愿,手中长剑直抖个不停,用怨毒的目光盯了琼姑娘一眼。

姑娘怯生生的娇呼:“你两个英雄,假使是大丈夫,就应该不走!是不是?”

林易手中小竹杖缓缓抬起,正欲张口,一名大汉叫道:“朋友,我们就走,请缓限片刻,咱扶二弟上道。”

林易点点头。

两大汉归剑入鞘,赶忙急步挟起耿若天,恶毒的盯了林易一眼,一触他那寒芒暴射的目光,同时打一

冷战,仓惶向岗上退去。

他目送他们退走,方回过头来,只见那娇弱的琼姑娘正沉身颤抖,像要倒下,晶莹如玉的粉脸上毫无血色,似是不支,他只道姑娘惊吓过度,还怕茅山三奇回头报复,所以吓成这个模样的。

他向马上一看,老太婆和另一绿衣姑娘,正低着头,用衣袖掩脸,可怜兮兮的神态令人侧然心动。

他心中暗忖:“这事我怎能不管?”

他可没想到先前姑娘们敢于找他胡扯质问,岂会是这么一个娇怯怯可怜相的人呢?

他大踏步走近姑娘身边,毫无表情地道“姑娘是休息片刻压惊呢,还是马上赶路?”

“吓死人了!舞刀弄杖的凶神恶煞真多,还是赶快离开算了,等会儿怎么得了?都是你这位小英雄,妇人之仁,放走了这些恶魔鬼,不是害了我姐妹么?”

她苦着脸埋怨林易,一面摇摇晃晃往鞍上爬。

爬就爬罢,她该稍提翠裙前摆,让弓鞋隐在裙下踏蹬上马。

可是三匹马都是雄骏的千里良驹,由地面到马背,不多不少六尺有余,要教这花儿般的少女往上爬,岂不是要命?何况她还余悸未消,浑身还在抖索哪!

她手一软,翠裙也提不起,靠在鞍旁,秋水明眸白了林易一眼,似嗔非嗔地说道:“你这人真是,真的不通情理嘛”!

林易冷冷地说道:“在下不喜与女子说话,要爬不上去,那就在这儿休息,通不通情理,那是我的事!”

“哎呀!休息,想起来我就拍,你……你不能扶我上马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是怎样上去的,现在就怎样上去。”

“上去是在客店前,由踏座上去的,这儿那来的踏座?”

“那你就委屈些,那儿有矮树,你就牵至那儿上马。”

“唷!你这人有点固执,食古不化。你说男女授受不亲,刚才你就扶了我一把,没让我跌死,这又怎么说?”

林易漠然答道:“那是不得已。”

“这也是不得已,你不能再扶我一次么?”

林易沉吟半刻,低头思量。

没留意姑娘的眼中,突然现出一霎异光,那是少女第一次敞开心扉,让梦中情人进入安息时的爱情之光。

当他缓缓抬头时,她倏然转身,巍颤颤的去握判官头。

她身材匀称,手刚好能毂上,可是想板鞍上马,看样子几乎不可能。

她似幽似怨地道:“只道你是个古道热肠的男子汉大丈夫,岂知却……”

声未落,只觉肘上一紧,浑雄的力量将她轻轻一托,人便上了马背。

她只觉芳心狂跳,娇躯如通电流,血液加速奔流,即又有轻飘飘之感。

她羞红着粉颊,瞟了他一眼,道:“你这人,这么粗鲁,不怕跌坏人么?真是!”

“要能让你跌倒,岂不笑话?”

“小英雄,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天。我姐妹害怕茅山那几个恶贼追来,你能否送我们一程呢?”

“恕难从命。”

“有始无终,你还口口声声自命男子汉大丈夫,不害羞!小英雄能将大名见示么?援手大德,没齿不忘,也可让我姐妹永铭心坎。”

说完,低头羞笑。

“少废话!在下的名号从不示人,你也休想知道,告诉你,别再开口小,闭口小,你能有多大?”

哼了一声,洒开大步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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