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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爷暗骂一声小子该死!突地振腕一绞,“叮叮”两声长剑如中巨锤撞击,向左荡去,准头一失,人也晃了一晃,心中吃惊不小,大喝一声,展开“峨帽小须弥”剑法,向林易着着抢攻,刹那间紧攻五招之多。

林易是剑术行家,“峨帽小须弥”剑法他全会,不慌不忙从容应敌,点搭挑捺竹影缤纷,将毒招一一化解,双脚未离原地半分。

徐大爷愈打愈心惊,只觉自己每出一招,对方似乎早就知道剑势,竹杖乘虚而入,着着抢制机先,自己非急忙变招自救不可,十余招一过,他心中狂跳,额上见汗。

旁边一脸神情紧张的五名大汉,一看徐大爷不但收拾不下这无名少年,而且已露神浮气虚的景象,全都大惊,心中暗暗嘀咕。

茅山老大忍不住了,叫道:“咱们别耽误正事,上!先毁了这小子再说。”

呛哪哪五把刀剑霍然出鞘,同时大吼一声,向上一围。

林易应付徐大爷绰绰有余,但要以一枝小竹杖对付六名高手,显然难以应付。

六贼向前一摊,他只觉气涌如山,虎吼一声,小竹杖一招十荡十决飞扫三匝,力贯指梢,小竹杖疾似飞星,向茅山老大射去。他刚将手按在玄铁剑把上,局面已经突然大变。

“哎”地一声,茅山老大被小竹杖贯穿胸膛接着“嗯…嗯…”两声闷哼,徐大爷和另一名使剑大汉用左掌按着丹田下,垂下手中剑,慢慢地弯下腰,再慢慢地坐倒,慢慢地躺下,慢慢地合上死鱼眼。

另三名恶贼浑身颤懔,脸如死灰,瞪大着鹅卵似的大眼,恐怖地向松林深处凝视,一步步向后退,突然扭头撒腿就跑,似乎身后有鬼魅追踪,狂奔而去。

林易心中大惑。

不知他们搞什么鬼,奔到徐大爷身畔,扳开他的左手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一根尺余长的松针,由气海穴插入,穿透脊骨,腹前背后恰好各露出寸长的松针两端。

他心中一震,暗道:这暗中助我之人,竟能在大白天无声无影,十数丈外以松针杀人,江湖中具有这种功参造化之人,实在如凤毛麟角,想不到我竟能亲睹其事。

俊目向松林四外搜视,只见松林随风轻荡,松风萧萧,林空寂寂,哪有半个人影?他抱拳向林中一礼,道“哪位前辈出手相助,请出林一见”。

半响声息全无,林易方待扬声再问,猛听来路远处,响起一个宏亮的嗓音。

“哈哈!兔崽子,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这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佛祖爷面前行凶?敢情是寿星公吊颈活得不耐烦了?哈哈!”

声源远在三里外,却入耳清晰。

林易心想:这声音好耳熟,莫不是驿亭外用传音入密神功,阻止我探视驿亭的那个光头来了?展开绝顶轻功,向发声处飞赶。

耳中又听那口音道:“兔崽子,给我滚!慢些儿你的对头来了,准要了你的兔命。哈哈!怎么?跑那么快?这把破剑不要了?喂!慢些儿啊!那小伙子还得一会儿才来呢!”。

三里路在他看来,简直不当回事,语音一落,他已超越了两里路。

过了一座小林,眼前视界开朗,可以看到小岗,官道迤逦而下,三个漏网贼两手空空,正没命地奔上小岗,消失在岗顶矮林中,而官道空荡荡地鬼影皆无。

他知道那说话之人已隐去,要追是不可能的,便转身奔回松林,却又心中一凛。徐大爷等四具尸体,已缩成一个婴儿般,仍在冒着袅袅青烟,看看将于顷刻间化去。他心中虽惊,但毫无怕意,喃喃地道:又是化尸丹!

定是驿亭中那谈笑杀人的女子了。

他无暇思索,心悬刚才那一老俩少,沿官道大踏步走了,虽说是走,但比常人仍快得多。

直走了十余里!远远看见前面三骑,怪,只有两个人,少了一个绿影,他恐怕暴露行藏,远远地跟下来,三匹马入了一座大林,官道一转,人马即被林木所他远隔两里外!缓脚步慢慢跟进。

倩姑娘和姥姥缓骑前行,日正当中,酷阳如火,官道上行人绝迹,老少俩人安然缓行。

入林不到里余,只见官道左侧处,一字并肩站着七个人。

倩姑娘脸上笑容依旧,但老太婆却面色略变,轻声道:“倩姑娘,这些人拦路戒备,似有所待,说不定是冲着我们而来,要小心了”。

“姥姥,倩儿理会,当然希望他们不是冲我们而来,要是他们不可恶得太甚还是网开一面罢了”。

两人轻轻细语,双方距离愈来愈近。

七个人中,僧俗俱全。中间是一僧一道,僧人年纪五十上下,狮鼻海口,眼似铜铃,精光四射,蒲扇大的巨掌,持着一根风磨铜禅杖,皂色僧袍迎风飘拂。

道人脸色白皙,年约四十余,国字脸,短鼻梁,嘴唇奇薄,两耳招风,阴沉沉地令人心寒,手中怀抱着一把九合金丝为柄,白金丝为拂的拂尘,九梁冠上横插着三枚金针。

右首第一人是一个豹头环眼的三十余岁精壮大汉,身材雄伟,背上斜插一把锯齿刀。左首第二人却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绝美妇人,玉色绢衣玉色罗裙,宫髻高绾,白的是面红的是唇,眼儿媚,唇儿俏,最撩人的是那***。

她傍着中年道人,妩媚地一笑,乖乖!千种风情,万般妖媚,最要命的是她不时向道人怀里靠,眼儿却不断地向左右瞟。

她的左侧是四十左右的健壮中年人,身高八尺开外,阔肩宽背,膀儿粗如海碗,他的长相却不太难看!面大耳,眉目清朗,可惜生就一张大厚唇,未免有点儿直愣的浑人味。

他穿的是两截青布褂胸前敞开,露出那古铜色的胸膛,奇大的双掌叉着腰,腰中插着一把奇门兵刃金钢短挝,看样子准有三十斤以上的重量。

他对身侧美妇瞟来的眼和甜笑,大概有点儿受宠若惊,但却不是出于淫欲,脸红颈子粗傻愣愣地笑。

其余两个长相奇特,一个瘦如骷髅,一个其黑若炭,两个人都是一般矮小,年约五十上下,背上各背一把长剑。

一般的形如厉鬼,狞恶万分。

七个人中仅有那豹头环眼,背插锯齿刀的大汉,脸上现着漠不相关的笑意。

傻大汉却是傻笑,其余五人脸上的颜色都不太正常。

三匹马踏着碎步,轻灵飘逸地在七人身前丈余止步,因为七个人已将官道塞满,想走也走不成。

倩姑娘神色自若!粉脸上依然笑意盎然。

她勒住缰,向七人打量片刻,说道:“诸位,请让一步行个方便。”

七个人毫不无所动,七双眼齐向倩姑娘瞧,一个个不言不动,几如木雕,连那傻大汉也不傻笑了。

“姑娘,我们不走了,且待他们散去再说”姥姥道。是啊!谁教我们是孤苦伶仃的妇道人家呢。”

倩姑娘仍然笑着说,三匹马屹立如山,丝毫不动。

大和尚目中凶光突射,阴沉沉地道:“女施主,贫僧拦路之意,你可知道?”

“小女子不明所以,请高僧明示。”

“你当真不知,抑或故意装傻?”

“请恕小女子无知,但请明告。”

“你们从鲁省来?”

“不错,大师有何见教?”

“诸城一掌镇山东姜奎可是你们所害?”

“一掌镇山东?他是什么人?”

道人冷冷地道:“沂州三义下落不明,你们也还我个明白。”

黑矮鬼气冲牛斗地道:“就是他们,清江浦旦夕之间,九名高手同时踪迹不见,有人曾目睹剑掌无敌尤金河曾与你们在大街上冲突,突然于当夕失踪,不是你们所为,还有谁来?”

他人本生得奇丑,这一发火,更是丑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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