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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宋辞已经睡去,沈虞生则是在床上打坐,脑袋中浮现出今天书灵给予的盛神五龙法。

盛神五龙法跟普通功法略有区别,不同于一般功法的循序渐进,盛神五龙法直接以心、肝、脾、肺、肾五舍为核心构建一个体内聚灵阵,蕴养气海的同时也能在五舍中凝聚灵气,相当于拥有了五个小型气海。

沈虞生不知道的是气海的收纳灵气多少不仅决定了观己境的战斗能力,同时也影响到了未来晋升境界的难易程度和最终成就。

而气海基本天生成命注定,这等可以靠蕴养扩宽气海,同时营造出五个伪气海的功法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惊世骇俗。

沈虞生这个修行小白可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正按部就班的开始吸纳天地灵气。

按功法所说,灵气入体以后先大周天运转两周,再小周天一周,最后引入心舍。

钻心的痛楚让沈虞生冷汗直流,本来温顺的灵气变得暴虐,将整个心舍搅乱。

沈虞生忍住苦痛,稳住心神,运转法诀安稳心舍中的灵气,半柱香后,灵气凝聚为丝,犹如一颗灯芯。

“成了。”沈虞生满头大汗,虽然过程痛苦,但结果是值得的。

接下来便是依法炮制,等到剩下聚灵阵构建完成,天已经亮了。

沈虞生虽然一夜未睡,但此刻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想来只用学会内视身体,就能成为观己境修士。

哼着小调的洗漱更衣以后,外面梅公公已经安排好了驾车小厮,宋辞因为突然来了月事,所以今天就沈虞生一个人去国子监报道。

驾车小厮是个健谈的年轻小伙,看样子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做事倒是极为老成,一路上还不忘给沈虞生说几个笑话。

等到小厮将沈虞生送到了国子监,沈虞生多赏了他几两银子。

国子监门外,一白髯老头似乎已经等候许久,看所穿的官服制式,应该就是家里老爷子所说的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显然也看到了沈虞生,发声问道:“沈虞生?”

沈虞生做揖回道:“吴爷爷,家里老爷子经常提你。”

吴祭酒抚髯笑道:“没想到沈巍然五大三粗的,他儿子孙子都长得清秀得很。”

沈虞生故做腼腆状,吴祭酒拿出一块红底金边的令牌递给沈虞生,解释说:“这是国子监的身份牌,不要丢了,安心读书就行,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

沈虞生连连称是,一副好孩子模样,吴祭酒这边准备进宫一趟,让身边一个学录带沈虞生进去上课。

学录一路上介绍道:“国子监分为三个部分,东边是负责办公的地方,祭酒,掌佐博士分经教授平时都会在那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去问。”

“南边是监生平时住的地方,至于西边是讲学的地方。”

沈虞生一一记下,一会儿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讲学的学堂。

只是学堂此刻嘈杂一片,定睛看去,学堂内有两人扭打在一起。

说是扭打,其实更像是单方面碾压,身穿软甲的男子将穿监生服的男子掐住脖子整个举起来,一拳一拳击打着对方面部,监生服男子已经鼻青脸肿,但还是紧紧揪住软甲男子衣袖不肯松手。

沈虞生看着一旁正在看戏的学录询问道:“这不去拉一下架?”

学录解释道:“你第一天来可能不知道,看到后面穿蟒袍的没?”

沈虞生看去,果然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身后各自站着一个蟒袍少年,只不过一个洋洋得意,一个脸色铁青。

学录继续说道:“一个大皇子,一个二皇子,大的崇文,小的尚武,前些日子二皇子还特意办了个什么大宣武院,专门来找大皇子麻烦,我们哪边也得罪不起,装没看见就行。”

学录正头头是道的说着,一看沈虞生早就翻过栏杆往那边冲去,学录摇了摇头,得,神仙打架。

沈虞生可不管什么大皇子二皇子,他看到那个监生已经快被打死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沈虞生纵身一跃,一个飞踢就把软甲男子踢飞到一旁的水池之中。

救下监生,沈虞生赶忙叫一旁的其他人把他送去治疗一下,几个人回过神,过来扶走监生。

而另一边,被踢入水池的软甲男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大怒道:“小子居然偷袭我!找死!”说着从一旁侍卫那抽出长剑,就往沈虞生劈来,显然是动了真火。

沈虞生用手握白玉吊坠,名为戮妖的白玉吊坠随沈虞生心念变化,变成了一把玉扇。

沈虞生以扇为盾,挡下这一次砍劈,力道震得软甲男子虎口发麻,软甲男子哪想到面前这个长得比小白脸还小白脸的少年居然能够接下自己一击还显得游刃有余。

软甲男子并不想在二皇子面前丢脸,于是再次举剑,剑身散发出红色光芒,摆好架势的软甲男子准备再次攻来。

沈虞生没学过什么招式,一手撑扇,一手后背,就这样准备应对男子攻击。

男子假装劈砍,突然转以直刺出剑,剑尖直指沈虞生胸口,沈虞生用扇面接住,两人僵持不下,男子抬脚欲踢,不料沈虞生更快一步,男子再一次跌入水池中。

昨夜以后,沈虞生发现只要将灵气聚于双眼,周围事物便会变得缓慢。

他摇扇笑道:“不堪一击。”

男子越发觉得丢人,愤然起身单手掐诀,沈虞生感觉到周围的灵气都往软甲男子身上涌去。

后方二皇子厉喝道:“够了,你是想当众行凶吗?”

男子眼神灼灼看着沈虞生,一番天人交战,放下了掐诀的手。

“好大哥,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玩。”二皇子随意说道,眼神却是玩味的盯着沈虞生。

“白帝世子,有点意思。”二皇子自言自语道,带人转身离去。

沈虞生拢扇对着周围的监生说道:“收拾一下准备上课啊,愣着干嘛。”

监生们回过神来,纷纷开始动身收拾。

大皇子起身作揖道:“多谢白帝世子。”

沈虞生疑惑道:“你们怎么都知道我?”

大皇子解释道:“梅公公是龙渊出名画师,想来如今世子殿下的画像应该各大臣手中已经人手一份了。”

沈虞生抚额,这事怎么没听梅公公提过。

“大皇子也不用谢我,我并非帮你解围,只是想救下那个监生罢了。”沈虞生还记得父亲的吩咐,先跟这个大皇子撇清关系。

大皇子脸色尴尬,讪讪笑道:“同窗之谊,帮他便是帮我们大家。”

沈虞生不想跟大皇子继续纠缠,正巧监正来了,沈虞生告辞一声,找了个边上位置,开始听监正讲学。

等到讲学结束,大皇子还想找沈虞生,沈虞生已经早早开溜。

在国子监里闲逛一会儿的沈虞生看到了一个熟人。

被打的鼻青眼肿的监生此时正裹满绷带,坐在树下以树叶为乐器吹奏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沈虞生等到他吹奏结束,这才拍手上前,男子回头看到沈虞生,连忙起身抱拳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沈虞生回礼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叫马仲,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沈虞生回道:“沈虞生。”

马仲担忧道:“沈兄今天救我,却跟那凌家的少爷结下了仇,那人睚眦必报,以后定会会针对沈兄。”

“凌家?四大家族那个?”沈虞生问道。

“对,那打伤我的人就是凌家少爷,凌晨曦。”马仲说话扯到了伤口,直吸凉气。

宿命的结怨?以前我爹揍他爹,现在我揍他儿子?沈虞生这般想着,开口安慰马仲道:“没事,我会小心的,你伤没事吧。”

马仲大大咧咧道:“死不了。”

“那就好,我先去吃午饭了,过会儿该下午讲学了。”沈虞生告辞道。

马仲挥手告别。

下午讲学换了个新的监正,不过大皇子却没有在,马仲则坐在了第一排。

沈虞生对这次讲学内容不太感兴趣,开始神游天外,监正虽然看到了,也不敢说话,只能继续讲学。

沈虞生想着该给家里的宋辞带点什么吃的回去,红糖汤圆?红糖鸡蛋?

选择恐惧的沈虞生还没想好,监正的讲学就结束了。

身边的人陆续离开,沈虞生也懒得再想,不如就全部买一份。

这么想着,沈虞生就不再纠结了,起身往国子监外走去,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却不是今早那个马车小厮了,沈虞生让这个新车夫带着去买了些吃的,正准备回家,却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群人拥入小巷中。

沈虞生将吃的交给驾车人看管,自己悄悄来到了小巷之前。

果然没有看错,还真是。沈虞生默默看着巷中,没有出声。

被拥入小巷的身影正是鼻青脸肿的马仲,要不是缠绕着的绷带,沈虞生刚才可能还真认不出来他。

小巷里,马仲手提刚抓好的药材,瑟瑟发抖。

这群人马仲都认识,是大宣武院的新门生,马仲声音颤抖,威胁道:“你们要干嘛?当街斗殴,可是重罪。”

其中一人冷笑道:“你不过是大皇子得一条狗,用来笼络人心的工具,今天就算打死人,也不会有谁为你出头,贱民。”说着便准备动手打人。

马仲以手护头,呆立在墙角,准备挨上这顿早有心理准备的毒打。

啪啪啪,几声拍掌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沈虞生微笑着站在小巷口,说道:“好凶的哥哥,吓得人家都害怕了呢。”

“大宣武院的事,你也敢来起哄,信不信把你一起收拾了?”几人呵斥威胁道。

沈虞生拿下戮妖,再次化为玉扇,回道:“小爷今儿个还就真就不信了。”

双腿一蹬,整个人飞射而出,下一刻便将话最多的那人击飞,那人脸上布满扇骨纹络,昏死过去。

其他人看到此景,大叫一声,纷纷向沈虞生举拳向沈虞生攻来。

太慢了,比凌晨曦还菜,沈虞生感叹道,然后就赏了这几个人一人一扇子,小巷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马仲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监生这么能打的,一时间有些呆滞,沈虞生看着好像傻了的马仲笑道:“愣着干嘛,还不走?”

马仲回过神来,用手拢起了地上散落的药材,跟着沈虞生走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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