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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赵龄被拖上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昨天晚上吓死的。”

狂铁轻描淡写的道。

卫仲道也没管那么多,骂了声便宜他了,就命人砍了赵龄的脑袋。

“出发。”

随着大军滚滚向前,身后的北屈城,也渐渐没了影子。

越来越凉的秋风,让马背上的卫仲道,慢慢皱紧了眉头。

“很快就要入冬了,必须在下大雪之前,攻破安邑城。”

“要不然那三个女英雄,和三十万系统积分,就得等到来年了。”

并州苦寒,丝毫不下于凉州,漫长的冬日,唯一能做的,就是厉兵秣马。

想到这,卫仲道的脚步,不禁都跟着加快了几分。

急急火火的跑了一天,卫仲道的人马刚要扎营,满身灰土的斥候,就跑了回来。

“主公,皮氏情况有变。”

说话的斥候,看上去不到四十,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指挥扎营的狂铁,赶紧冲上来问道。

“说详细点,出了什么变故?”

斥候看了看卫仲道的眼睛,这才开口道。

“原本皮氏只有一万六七多兵马,后皮氏县令郑樟,料我军攻破北屈,必征伐皮氏。”

“于是几天前,他以唇亡齿寒为由,在河东刺史殷兆手中,借了两万人马。”

他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主公也知道,殷兆此人素无大志,只想这辈子守住安邑。”

“可我军势头越来越猛,殷兆坐不住了,这结盟皮氏,给了郑樟两万兵马。”

“如今皮氏城中,兵马将近四万,如何区处,还请主公定夺。”

卫仲道无声的点了点头。

河东刺史殷兆,确实是个无能之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看着卫仲道一点点做大。

可暗骂殷兆好死不死插上一脚的同时,卫仲道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皮氏的人马,将近是他的两倍,风筝也烧了,强行破城,必定损失惨重。

这可如何是好?

狂铁摩挲着手掌想了半天,这才十分无奈的问道。

“主公,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回去调兵?”

“把咱手里能征惯战的将军全叫来,看看那该死的郑樟,还有什么咒念?”

卫仲道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不行,既然殷兆借兵郑樟,这就说明,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我们为敌。”

“一旦将守城大将全撤走,给了殷兆可乘之机,后果殊难预料。”

“而且他们手中,最多的才有一万多兵马,守城都有些吃力,更别说去皮氏攻城了。”

“此战,还要靠我们自己,继续扎营吧,我要好好想想。”

两万人攻破四万人守卫的城池,这绝不简单,暗骂殷兆之余,他也渐渐皱起眉头。

看着他游移不定的眼神,边上的斥候,突然小声道。

“主公,还有件事……”

卫仲道心情很糟,意思没好气的道。

“有话就说。”

斥候打了个哆嗦,这才赶紧开口道。

“听说此次殷兆借兵皮氏,得到了卫家的全力支持,他们还出了不少钱粮。”

“卫家家主还放出话来,只要……只要能杀了主公您,出再多钱,也在所不惜。”

“属下还听闻,领兵前往皮氏的,正是主公的三叔,河东郡参将卫子渊。”

“他早已放出话来,不论是谁灭了主公,卫家都重重有赏。”

放肆!

卫仲道勃然大怒,他不禁跳脚骂道。

“老匹夫,欺我太甚,等我破了安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此时离他灭掉卫家的一年之期,已经过了快四个月,也是时候动手了。

但让卫仲道高兴的,是这次原主残留的意识,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

看来他那该死的残念,终于被消磨干净了,卫仲道暗道。

如此,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彻底灭掉卫家。

一雪前耻!

嚼蜡般吃了几口晚饭后,中军大营中的卫仲道,就陷入了漫长的思考。

难道真要像狂铁说的那样,派人回去搬兵,不行,绝对不行,太冒险了。

想想那些烧毁的风筝,卫仲道不禁一阵心疼,若能再度神兵天降……

等等,风筝,神兵天降?

卫仲道顿时眼前一亮,随即他一拍大腿。

“有办法了。”

边上的狂铁,赶紧问道。

“主公,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看着他伸着脖子的样子,卫仲道低声道。

“你连夜带人,却附近的镇子上,准备些东西。”

“再用最快速度,去蒲州换来后羿,军情刻不容缓,一定要快。”

说着,他抓起手边的毛笔,就在面前的竹简上,一顿龙飞凤舞。

看着手里的竹简,不想回去守城的狂铁,老半天也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东西买回来的第三天下午,在卫仲道期盼的眼神中,伤愈的后羿,终于来了。

看着这个瘦了不少,明显又去沾花惹草的二愣子,卫仲道破口骂道。

“一天半的路,你足足走了两天还多,干什么去了?”

后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头一回来,迷路了,嘿嘿……”

迷路,卫仲道彻底无语了,他黑着脸挥了挥手。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赶紧出发。”

随着卫仲道的叹息,他手下的两千大军,带着新做好的装备,又朝皮氏赶了过去。

又走了一天后,卫仲道的人马,终于第二天午后,来到了皮氏城外二十里处。

皮氏的县令郑樟,早就知道卫仲道要来,早已坚壁清野,路上连个活人都没有。

当卫仲道下令扎营,准备明早攻城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慢慢悠悠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此人儒生打扮,老远的有些看不清面容,正骑着毛驴,迎面朝卫仲道而来。

远处的人影,看了看卫仲道的大旗,非但没有恐慌,还加快了步子。

什么情况?

掏出望远镜看了看,感叹有些面熟后,卫仲道还是没想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很快,须发皆带着少许花白、却眉目疏朗、一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就到了营地前。

他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十分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卫仲道面前的荒草上。

随即,他又接下腰间的酒壶,非常惬意的灌了两口。

“好酒。”

老家伙咂了咂嘴,摇头晃脑的道。

一番操作下来,卫仲道和后羿,都彻底懵了。

“老人家,你与卫某相熟?”

对着老头看了许久,卫仲道才拧着眉毛,轻声问道。

不想,那老头也没太搭理他,抄起酒壶又灌了一口,这才有些不高兴的道。

“卫仲道,你这黄口小儿,翅膀硬了几分,就不认识老夫了?”

卫仲道有些不高兴了,虽然有些面熟,但我知道你是哪来的神仙?

他冷着脸,沉声喝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敢废话,别怪卫某不客气。”

没想到老头子的脾气更大,他指着卫仲道的鼻子,一脸欠揍的道。

“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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