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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一句话,漫山遍野、肚子打鼓的黄巾兵,就朝运粮队冲了上去。

“吃的就在眼前,杀光他们。”

啊——

一个黄巾兵的刀,刚要朝运粮的安邑兵招呼上去,就被一支弩箭给射倒了。

很快,一阵更加密集的箭雨,就毫无预兆的从空中落了下来。

噗嗤——

啊——

惨叫声中,宁鲍手下的黄巾兵,顿时倒了一片。

见状,举目四望的宁鲍,顿时扯着破锣嗓子叫道。

“有埋伏,有埋伏……”

噗嗤——

他身边的一个黄巾兵,也一声惨嚎,软软的倒了下去。

随即,一个年轻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抢卫某的军粮,你们这些黄巾贼寇,是不想活了。”

宁鲍一转身,就看见了横枪立马的卫仲道。

肚子空空的宁鲍,仗着手下人多,也没有撤退的意思。

“姓卫的,你跟我们黄巾军仇深似海,短短半年,你杀了我们多少兄弟?”

“今日留下军粮,本将姑且不与你为难,再敢纠缠,别怪我刀下无情。”

卫仲道根本没搭理他这没味的废话,直接长枪一指。

“杀!”

夺了他的杨县,就已经是不赦之罪。

眼见卫仲道飞马而来,对面饥肠辘辘的宁鲍,竟然十分得意的笑了。

“姓卫的,你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没错,本将和兄弟们,确实断了粮,可你若认为我们被你算计了,那你就想多了。”

随即,他朝身后的黄巾头目一挥手。

“发信号!”

嗖——

一支带着浓烟的羽箭冲天而起。

接着,骑兵奔驰的马蹄声,和半生不熟的汉话喊杀声,就传进了卫仲道的耳朵里。

蓦然回首,卫仲道就看见数以万计的乌桓骑兵,从他身后疾速包夹而来。

勒住马缰的他,不禁下意识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宁鲍,笑容更浓郁了几分。

“怎么,不明白,也好,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本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这么说吧,今天你看见的一切,都是本将和乎勒赤将军商量好的。”

看着卫仲道疑惑的眼神,宁鲍接着趾高气扬的道。

“还不明白,告诉你,就连我军来杨县劫掠,都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这大半年来,你不光杀了我近十万黄巾兄弟,连一万乌桓骑兵,也都命丧你手。”

“姓卫的,踏顿大单于早已对你恨之入骨,早欲将你除之而后快。”

“于是他找到了衣食无周的我们,我们双方一拍即合,定下了这条请你入瓮的妙计。”

“先由我们以抢粮之名,攻陷只有五千人杨县,而知道消息的你,必定星夜前来救援。”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本来我们的计划,是等你攻城的时候,乎勒赤将军从后方偷袭。”

“不想你为了引我出城,竟又免费送来了这么多军粮,如此,本将自然却之不恭。”

“于是本将派人通知了昨夜赶来的乎勒赤将军,告诉他计划有变,提前动手。”

“这才有了你现在看见的一幕,卫仲道,这回应该明白了吧?”

“反正他们乌桓人,要的不过是你的脑袋,而你死后,这些军粮都是我们的。”

说到了最后,他又朝卫仲道一咧嘴。

“姓卫的,你以为本将中了你的诱敌之计,睁开狗眼好好看看,现在是谁身陷重围?”

“毛还没长全的小畜生,算计我,你也配?”

“你以为打败了张扬,就天下无敌了,我呸!”

“形势你也看见了,本将六万黄巾,加上乎勒赤将军的两万骑兵,共计八万人大军。”

“而你手下,往多了说,也就五六万人,本将倒要看看,今天你怎么全身而退?”

看着卫仲道越来越难看的眼神,宁鲍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

“好了,话已说尽,姓卫的,去那边找陆大他们忏悔去吧,给我杀!”

而堵在后方的乎勒赤,早就烦透了宁鲍的喋喋不休,见黄巾掩杀而来,他操着胡语道。

“杀光他们,将卫仲道的脑袋,给伟大的大单于带回去,杀!”

几乎同一个瞬间,两万乌桓骑兵,和六万黄巾兵,就朝夹在中间的卫仲道,冲了过去。

喊杀声,惊天动地。

奶油般夹在中间的卫仲道,却是丝毫不慌。

“白起,看你的了。”

白起更加淡然,他悠然一笑,抓起马背上的一只令旗,轻轻就是一挥。

“布阵。”

马上,看似杂乱无章的六万安邑兵,就用最快速度,排成了个硕大的六角星芒大阵。

每个星芒一角,都有条宽约两丈的甬道,道上军士手持刀枪剑盾诸般兵器,严阵以待。

阵中各色旗番飞扬闪动,战鼓轰鸣、刀枪贯日,一排严整肃杀之像。

而甬道入口处的六个军士,更是不约而同的掏出一只令旗,随时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战阵的最中心,也就是阵眼的位置,正是站在马背上、手握令旗的白起。

六丁六甲阵!

此阵卫仲道征伐河内的时候,白起就已经在城中操练,如今早已成型。

有如此充足的准备,一切都要归功于,卫仲道手里的望远镜。

昨夜三更,睡不着觉的他登高远望,一不小心竟发现了藏在远处山林中的骑兵。

眼下除了杨县,整个河东郡都是他的,对方如此诡异的出现,断然是敌非友。

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故,卫仲道直接命令手下军士,随时做好布阵的准备。

果然,今日正好用上了。

看着这个奇怪的阵型,见识有限的宁鲍,和根本没有见识的乎勒赤,顿时有些发懵。

这什么玩意儿?

但卫仲道就在眼前,二人也没多琢磨,直接一南一北,朝六丁六甲阵冲了进去。

卫仲道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他只是坐在马上,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钻进了大阵。

等最后一个敌军,也闯了进了大阵后,站在马背上的白起令旗一挥。

“变阵!”

杂乱而整齐的脚步声过后,宁鲍和乎勒赤就惊讶的发现,身后的归路,竟然消失了。

二人还没想明白,虞姬的娇喝就传了过来。

“放箭!”

话音未落,迎面杀来的两个乌桓骑兵,就被他一箭射倒。

遮天蔽日而来的箭雨,让宁鲍放声高呼。

“举盾,快举盾。”

黄巾兵匆忙举起盾牌、死死抵挡箭雨的时候,甬道旁的安邑兵,却抄起了砍刀。

噗嗤——

啊——

噗嗤——

啊——

一阵昏天黑地的猛砍下来,黄巾兵的惨叫声,立时塞满了宁鲍的耳朵。

“不好,敌军偷袭,回击。”

黄巾兵的刀剑刚举起来,白起令旗一挥,更加密集的羽箭,又压了上来。

而他们转头应付羽箭的时候,上百个倒霉的黄巾兵,又被抄起砍刀的安邑兵,给砍倒了。

打又打不到,防还防不住,肚子空空的宁鲍,有些顶不住了。

“撤,快撤。”

可是随着阵法的变化,他们进来时的通道,早就不见了。

噗嗤——

寻路的同时,又有不少黄巾兵,被空中的羽箭射死在地。

正当宁鲍疲于奔命的时候,战阵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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