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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卫仲道断然下令。

“听令,明日整军六万出城,留后羿守城,一举收拾了袁熙。”

转过天来一早,六万大军准备完毕,卫仲道喝道。

“出发。”

烟尘翻滚间,他的人马转眼间,就开出了平城。

午后时分,前去探路的斥候来报。

“主公,袁熙已经知道张郃败退,他却不听田丰建议,继续领兵向前。”

“如今袁熙的八万大军,已经进了平成地面,一日后即可到达此地。”

卫仲道微微颔首。

“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军就地隐伏,且看我明日如何破敌?”

蒙恬领命后,开口问道。

“主公有何打算?”

卫仲道朝远处看了看,随即分析道。

“袁熙军虽多,但连日奔波将近千里,已成疲兵,我军以逸待劳,且占据地利之便。”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山原。

“你看那边,地势开阔且隐蔽,最适合大军安营。”

“我料明日傍晚,袁熙定屯兵与此,并将此地作为攻打平城的跳板。”

“只要我军稍作布置,那片山原,必将成为袁熙大军的坟墓。”

蒙恬接过望远镜,十分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方圆几里之内,此地最适合安营。

“不错,主公此言,深合兵法,就算是田丰到此,也会同意在此处安营。”

“只是不知主公,准备以何策破敌?”

卫仲道淡淡的笑了笑。

“拭目以待吧。”

很快,他手里的八万五千积分,就剩下了六万五。

看着身边的木箱,卫仲道吩咐道。

“典韦,将这些东西,都给我撒到对面的山原上,不可有丝毫遗漏。”

典韦也没问是什么,就十分听话的照做了。

见他迅速就布置完毕,卫仲道低声笑道。

“八万大军,顷刻间灰飞烟灭,有意思。”

“传令退军十里,找隐蔽处安营,命军士好生休整,只待袁熙大军到来。”

当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卫仲道叫来典韦。

“派出斥候,严密注意袁熙大军动向,每半个时辰皆要飞马来报。”

很快,二十几个斥候,借着越来越深的月色,就飞速的离开了大营。

二更时分,第一个报信的斥候,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主公,袁熙已经在一百五十里处扎下营盘,明日必到此处。”

一百五十里?

卫仲道思谋了一下,问道。

“怎么他们一天就走了五十里,什么情况?”

斥候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原本田丰知道张郃已败,平城已失,就劝袁熙回军。”

“但袁熙非但不听,反而诬赖田丰,说他勾结袁谭、袁尚,不想让他建功。”

“田丰深知袁熙不是我军对手,又一连好几次,忧心忡忡的向袁熙进言。”

“二人争吵了大半日,最终袁熙大怒,直接将田丰赶回了代郡,这才耽误了行程。”

卫仲道听罢,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好,袁熙匹夫,自取灭亡。”

原本他对田丰,多少还有些担心,如今田丰离去,那就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接下来的大半夜,斥候带回的消息,都是袁熙大营,份外的平静。

直到了第二天一早,他们才又带回了,袁熙大军又一次上路的消息。

典韦的样子有些困惑,他不禁问道。

“主公,为何袁熙那小子,就这么断定,定能击败我军?”

卫仲道伸了个懒腰,解释道。

“因为我们刚经历了和张郃的大战,张郃是冀州名将,成名久矣。”

“按袁谭的想法,就算我们击败了张郃,恐怕也是损兵折将,短时间无力再战。”

“为了日后的世子大位,加上这盲目的自信,所以他就来了。”

典韦眼神转冷,嗤声笑道。

“可怜田丰苦口婆心,可还是劝不住他这该死的鬼,活该袁绍白发人送黑发人。”

午间时分,斥候再度带回消息。

“主公,袁熙兵马距此,已不足半日路程,天黑前必定到达那片山原。”

卫仲道一扫方才的慵懒,朗声道。

“典韦,你带两万人,在山原南侧深山中等候,蒙恬你带两万人,去山原西边隐藏。”

“我带两万人,藏在山原东边,围师必阙,独留北面小路,给袁熙败兵逃命。”

将缺口定在北边,是因为往北不到半日的路程,就是平城所在,袁熙插翅难飞。

很快,卫仲道的六万兵马,就渐渐消失了踪迹。

残阳西斜,藏在东边山谷中的卫仲道,就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滚滚而来的袁熙军。

领头的那个身披华贵战甲、面容白皙、面带骄狂的年轻男人,正是冀州兵的主将,袁熙。

看着渐渐垒起来的营盘,卫仲道低声笑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袁熙这大营,扎的毫无章法,近乎一派乱象。”

“看来传言不虚,袁绍这三个儿子,俱是志大才疏的无能之辈。”

“就让卫某用你的脑袋,给自以为天下无敌的袁绍,好好上一课吧。”

二更时分,疯跑了一整天的袁熙军,渐渐全部陷入了沉睡。

见时间差不多,蹲在林子中的卫仲道,朝大营一指。

“放箭!”

嗖——

随着一只羽箭的射落,呼的一声,整个袁熙大营,瞬间被冲天大火吞没。

卫仲道冷笑道。

“这用两万积分换来的高浓度固体燃料,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按照他的估计,这玩意儿比他一贯使用的猛火油,生猛十倍不止。

就是太贵!

因整个山原,都布满了这种燃料,上万冀州兵直接在睡梦中,就化作了灰烬。

浓烈的的焦臭味,在军士们的惨叫和咳嗽声中冲天而起,几乎蔓延了整个夜空。

等沉睡的袁熙,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八万人马,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冲天的大火,映红了袁熙朦胧的睡眼,他嘶声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下不是干燥的秋天,他咋也想不明白,如此潮湿的山原,怎会烧起这种毁灭性的大火?

军士的惨叫还在不断升腾,眼见八万人就要灰飞烟灭,袁熙急忙大叫道。

“弃营,快,快走。”

走?

卫仲道嘴角一勾。

“举火。”

突然出现的火光中,卫仲道纵马大喝。

“袁熙小儿,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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