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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仲道一抬头,就看见了之前那个方才救了他一命的、张飞一样的汉子。

他看了身边的蔡文姬一眼,随即笑到。

“老兄,这么快就回来了?”

至于对方的失礼,他却根本没有计较,毕竟这就是个山野草民,还救了他的命。

只是他不明白,这人不去蒙恬那边报道,为何要出言打断了他这还没开始的晚饭?

难不成眼前这桌饭食,其中也藏着什么猫腻不成?

不可能,绝不可能,就算这些食物真有问题,也不是这个汉子能知道的。

那张飞样的汉子,大步到了卫仲道面前,他憨厚的笑了笑。

“将军,某回来了,不光如此,某还带来浊酒一坛,请将军喝上一杯解解乏。”

说着,他的笑容更加的憨厚了几分。

“就是自家酿的村酒,聊表某对将军的感激,还请将军不要嫌弃才是。”

卫仲道这才发现,那汉子的怀里,还十分宝贝的抱着个不大的酒坛子。

同时他也想起来了,方才这汉子确实说过,要请他去家里喝一杯。

不想卫仲道没去他家,他竟还把酒给带了过来。

卫仲道本不好酒,但对方一片拳拳之意,他也不好拒绝。

“也罢,卫某就尝尝老兄你这珍藏的陈年佳酿。”

汉子大喜,一边给卫仲道满上一杯,一边憨厚的道。

“将军说笑了,这不过是今年的新酒,山野草民哪来的什么陈年佳酿?”

卫仲道淡淡的笑了笑,又端起汉子递上来的酒杯,轻轻的闻了闻。

“说的不错,果然是新酒。”

正当那汉子以为他要一饮而尽的时候,方才笑容满面的卫仲道,却突然勃然变色。

他一把将酒杯墩在案上,冷冷的道。

“老兄,卫某救你全家性命,你为何要害我?”

什么?

边上始终没说话的蔡文姬,顿时变了颜色,她极为紧张的道。

“哥哥,这……”

而那张飞样的汉子,明显比她还要紧张,他结结巴巴的道。

“卫……卫将军,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卫仲道的神情,更加冷漠了几分。

“去年兖州颗粒无收,你们全家逃难并州,请问你哪来的粮食酿新酒?”

汉子黝黑的脸,顿时以可见的速度白了几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卫仲道,却无话可说。

卫仲道指着眼前的酒杯,语气更加冷淡了不少。

“若卫某所料不错,这酒里定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我喝上一口,也就与世长辞了。”

“怎么样,卫某说的对吗,我的救命恩人?”

短暂的惊慌过后,那汉子也渐渐找回了一丝神志,只不过声音依旧是干干巴巴。

“卫……将军,某不明白你的意思,这种玩笑还是不要乱开的好。”

玩笑?

卫仲道的慢慢站起身,满是戏谑的道。

“既然老兄说这是个玩笑,就请满饮此杯,你若无事,卫某给你磕头赔罪。”

说罢,他眼睛一横,就将那被浊酒,送到了汉子面前。

那汉子赶忙下意识退后了两步,手中的酒坛子也啪的一声,变成了满地的碎片。

蔡文姬就算再单纯,也明白了其中的猫腻,她小脸煞白的道。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仲道看了那汉子一眼,随即冷冷的道。

“我若是没猜错,此人和白天那些所谓的刺客,根本就是一路的。”

一路的?

蔡文姬更不明白了。

“可……这有些说不通吧,他毕竟救了你啊?”

与此同时,蔡文姬心中也在不住的琢磨,难道之前那不祥的预感,就应在了此事上?

卫仲道抖了抖袖子,嘴角的笑容似乎比眼神还要冷。

“不错,他是救了我,那是因为他知道,凭那几块料根本动不了我。”

“换句话说,那几个人不过是个诱饵,真正的杀机,却在这坛子酒里。”

也就是方才的一瞬间,他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后,才发现了其中的可疑之处。

为何那些刺客会偏在此人家中借宿,而那汉子偏偏又听见了,他们刺杀卫仲道的计划?

为什么这个救他一命的恩人,偏偏又是个曾经被卫仲道救了全家,始终想要报恩的人?

何故他杀那些刺客的时候,那些人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刺杀卫仲道的人会不懂功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人曾经说过,要去陈留报恩投军。

这事连于禁和曹操都不知道,他这个山野草民,又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所谓的巧合?

说破了,就连那五个人甘心赴死,都不过是这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除掉卫仲道的计划!

说着,他瞪视这那张飞一样的汉子,眼神锋利的像两把刀。

“怎么样,卫某说的对吗?”

阴谋搞成了阳谋,汉子被揭穿,自知必死无疑,他寡淡的笑了笑。

“姓卫的,你说的不错,某和那些人一样,就是来要你狗命的。”

“只不过某运气不好,竟然将新酒两个字说了出来,这才让你这狗贼钻了空子。”

说着,他的语气也愈发的森然。

“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杀不了你,我就算做鬼,也要咬断你的脖子。”

随即,他脖子一梗。

“既然落入你的手中,想怎么样,你就动手吧。”

“来吧,折磨人的,不是好汉。”

卫仲道本来也没想放过他,只是他还有两个更加关心的问题。

“卫某跟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我?”

为何?

汉子的笑容由方才的寡淡,立时变成了无尽的狰狞。

“姓卫的,你真以为自己做过的龌龊事,没人知道是吗?”

“你一条毒计害死兖州多少百姓,就凭这一点,我就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原来是这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走漏了风声,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今天那几个刺客,也跟着汉子一样,都是他那条绝户计的幸存者了。

卫仲道暗自点了点头后,又问道。

“你们又是如何得知,我率军到了陈留?”

若无内奸,这种绝密定不会这么快就到了这些山野草民耳中。

那汉子昏黄的眼珠子,微微的转了转,这才冷笑道。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兖州的地头上,兖州想要弄死你的,可不止我们几个。”

卫仲道顿时一阵惊骇,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是说,你们还其他帮手,说,他们在哪?”

此事若不从根本上解决,恐怕以后他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

在他刀锋般眼神的逼视下,那本该紧张的汉子,竟然悠悠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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