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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韩茂用完晚餐,送别张辽后,也未再见到那道靓丽的倩影,一身青衣少女——蔡琰。

夜黑风高。

他打着灯笼,回到自己住的厢房。

韩茂躺在床上,念了一声系统,迟迟没有回应。

他感觉系统不会有了,他都念了好多遍,还是没有。

他盘点了一下,他的金手指。

第一个能力:也是他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之本——大宗师之力。

他虽然没系统,但在堂屋跟张辽争执时,一上手,他发现不光是大宗师感知。

连带他辛苦成就大宗师的能力,都同他穿越一起带来了,就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

他立刻手痒,跟张辽一试,果然,交上手,张辽不是他对手。

他就不知道:吕布、张飞、关羽、典韦、赵云、马超、许褚等等流芳百世的猛将们。

他们又是否是自己这个大宗师对手?

真是很期待有机会能与之一战!

第二个能力:过目不忘,如同搜索般回放。

不知道在穿越过程中,还是因为和前身融合,但凡记在脑海中的记忆,他只要想到相关词,就能检索出来。

但有个前提,他或者前身,看过的书籍,没看过的统统没有。

好在他前世得赖于互联网信息大爆炸,涉猎极其广泛,很多看过的杂书早就没有印象,在现在都能一一想到具体内容。

若是穿越个和平年代,做个文抄公,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目前韩茂就知道这两个,第三个能力,尚不知,也许有,也许没有。

怀揣着这些杂乱的想法,韩茂呼呼睡着了。

今个一天,他经历的太多太多大起大落,让他有点疲惫。

与韩茂不同,另一侧闺房里,蔡琰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她心事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小脑袋里满脑子,不断浮现着父亲那番话,还有韩茂那跟张辽的谈话,又像是给她的表白。

尽管,她觉得韩茂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她在,这暗中告白更弥留可贵,更能显真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实在无法入眠。

她想起了父亲谆谆教诲:人的心,就像头和脸一样,需要时时清洗。

脸一天不洗,就会生尘垢,心一天,不修缮,就会邪念杂生……

她索性,便穿上衣衫,从床上起来,也没有点灯。

而是坐在她熟悉的琴案前,闭上眼,双手放在琴弦上,摸着熟悉的琴弦。

这一刻,她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空寂而又忘我。

她恬静的抱着琴,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庭院——石亭。

不知多久。

“铮~”琴声骤起。

……

夜难眠。

北军大营。

执金吾丁原也很难眠,他在营帐中,挑灯夜读。

这是他的老习惯,相比官舍、府邸,他更喜欢住在军营中。

尤其是这几天宫变,他见到威风不可一世的大将军何进,与其弟弟车骑将军何苗,相继都因身边无兵无将而亡。

他心有戚戚,更加不愿意住陌生,冰冷的府邸。

何况,他能从出生寒门,一路升到这个执金吾,就是靠的他麾下这支数千人军队!

他微微抬头,看一眼负责守卫营帐的将士们,看到他们的影子,他便心下安定,倍有安全感。

这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情愫。

作为一军之首,为何都愿马裹尸还?

而不是卸甲归田,便是因为士卒们,一旦离开军营,就会没有这该死的安全感,而产生迷茫混沌,需要很久才能适应。

这次宫变,丁原作为大将军招入京城的直系下属,他去看过大将军被宦官杀害的地点——嘉德殿。

对于大将军何进死的地点,颇有蹊跷,他感到疑窦重重。

嘉德殿,那可是在南宫,公卿大臣和皇帝朝会的地方,而隔壁就是尚书台。

换个说法,就是这里是士大夫的地方!又不是北宫宦官势力范围。

要知道,何进早有防范,连去北宫替汉灵帝陪丧,他都托病,也不送葬,就是防止被宦官所害。

这么多年来,党锢之争,士大夫们和宦官们争斗那么激烈,几近白热化,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栽倒?

何进死在哪里都行,就唯独死在这里不行!

这里有阴谋,有一张无形大手,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他迎驾回宫后,第一件事,便开始查探,诸多打听,他终于查探到蛛丝马迹,得到一个可怕的真相。

大将军何进之死,不是偶然,实属必然,背后操控这一切,来自袁氏,所有矛头直指——太傅袁隗!!!

何进曾下令,虎贲中郎将袁术,接管南宫宫廷侍卫防务工作,也就是这道命令,铸就了他被宦官杀害。

没有袁氏的纵容,宦官们何德何能,越过侍卫,斩杀何进?

他得知这个真相,本想前去后宫,禀报给何太后,但又犹豫了。

大将军车骑将军,都死了,他告诉何太后,又有何用?

他没想到,他这一番查探,尽管他小心谨慎,还是被传到了袁氏耳中。

袁氏派人来拉拢他,他有些迟疑,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该不该,就此倒向袁氏,还是保持中立,又或是指出来。

忽然,想着事情的丁原,心一阵莫名悸动,一种生死危机扑面而来。

他一抬头,见到来者是他素来亲善的主薄吕布,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宫变影响太大,令自己这般疑神疑鬼。’

他随后将莫名感觉抛之脑后,忽又见到吕布手持大戟,他心生预警,略有防备,疑惑问道:“奉先,如此之晚,何故持戟而来?”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布,特来借你项上头颅,作为跻身之资!”

看到丁原戒备,吕布心一寒,心中更加坚定,轻蔑一笑,手中的大戟挥舞。

丁原不敢懈怠,他可不敢空手接白刃,他从军多年,武艺也不差,但和吕布还是差,他接连躲闪,难以招架,口中狂呼:“来人,护驾。”

闻言,吕布仰天一笑:“哈哈哈,笑话!有谁会来护你,并州狼骑,尊你还是尊布?

布为你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你这执金吾当得多美,却不念我等半分好。

布之功,岂是区区主薄打发的!他们又岂会救你这个寡恩之人?!”

还是吕布太强,他说话却丝毫不影响他输出,仅仅三合之间,丁原就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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