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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冉闵交手感觉怎么样?”

柳河很好奇,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魏武悼天王,战斗力怎么样。

“此人不可小觑,麾下先锋部队战斗力极强,论个人勇武更是稍胜我一筹。”

霍去病提起冉闵,语气中竟然满是赞赏。

“你都这么说了,为何他还是没打过你?”

柳河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去病。

“打过我?那他还得好好修炼几年。”

霍去病满脸自信。

柳河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冉闵虽强,但是距离霍去病应该还是有些距离。

在他心目中,真正能跟统领骑兵的霍去病掰掰腕子的,不超过三个人。

“不过我要下个命令,下次遇到冉闵,任何人不得和他斗将,我可不想你们出什么意外。”

对于冉闵的武力,柳河还是认可的,他不希望自己麾下出现无谓的伤亡。

“放心吧,主公,我已经摸到了冉闵的弱点,下次交手,他绝不可能再在我手上讨到任何便宜。”

霍去病知道柳河这是为了他们好。

“嗯?弱点?”

柳河有些好奇。

“我看那冉闵和自己麾下的士卒,不是一心。”

霍去病的话,让柳河瞬间就感兴趣了起来。

“怎么说?”

“冉闵每次接战,必冲锋在前,但是他指挥自己麾下士卒,好像。。。”

霍去病寻找词汇来形容那种怪怪的感觉。

“好像。。。有一层隔阂一般。”

柳河沉思了起来。

龙城。

后赵大营。

冉闵赤着上身坐在自己的帐中。

他身旁的地毯上,放着自己从不离身的武器。

双刃矛,钩戟。

此时的冉闵,眼神深邃,手指在双刃矛的锋刃上轻轻抚摸。

突然他手猛地一颤,原来一不小心,手指竟然被双刃矛划出了一道口子。

他自嘲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任由血滴在地毯上。

这块地毯是由一整块虎皮制成的,是石虎亲自赐给他的。

“将军,太子来了。”

门外有士兵小声通报。

冉闵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

一名脸色阴鸷,身着华袍的男子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冉闵,为何这么多日过去了,龙城还未攻下?”

他进来之后就盯着冉闵,语气不善。

“太子,根据我们收到的线报,龙城确实兵力空虚,慕容垂带着主力攻打西面的汉人势力,但是末将来到龙城,意外遇到了一股骑兵的狙击。”

冉闵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来到龙城之后和霍去病的遭遇说了一遍。

“借口!以你的武力,什么骑兵能挡得住你!”

男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冉闵的话。

他的脸上透着酒色过度的青白,身上还散发着酒气。

“对了,你说,你遇到的是汉人?”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低头,阴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冉闵。

冉闵点了点头。

“冉闵,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石家养的一条狗罢了,我石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不要以为仗着父皇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忘了,以后坐在父皇那个位置上的,可是本宫!”

“你不会是因为对手是汉人,而手下留情了吧?”

他向前走了几步,嘴里喷吐着难闻的酒气,冉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太子殿下,末将绝无二心!只是。。。”

“什么只是!你一个汉人!有现在的地位,已经是我石家格外开恩了,千万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太子好像是来示威的,抛下了几句话,瞥了冉闵一眼,转头走出了大帐。

“营中的酒呢,给本宫送到帐中来。”

外面,传来了他的声音。

冉闵看着太子石邃离开的方向,一双铁拳攥的极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石邃来到自己大帐中,已经有美酒放在了他的案头。

他拍开封泥,一边仰头喝酒,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冉闵遇汉人,不胜,恐有二心。”

把信封好,看着信使离开,石邃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

“哼,不就有一身武艺,真把自己当人了?等老子即位,先拿你开刀立威!”

后赵都城,朝歌城。

身材臃肿的石虎端起身前的美酒一饮而尽,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歌舞。

歌姬们仅着片缕,在他身前翩翩起舞。

“陛下,有太子的信。”

下人战战兢兢的递上来一封信。

石虎信手接过,打开一看,脸色马上冷了下来。

他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刀,从自己位置走了下来。

歌姬们眼中露着惊恐和绝望,但是还不敢停下自己的舞步。

石虎走到最前面的那名歌姬面前,毫不犹豫的抄起长剑,一剑刺进了她的心窝中。

鲜血直接喷到了石虎的脸上。

他带着残暴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把手中的剑柄转了一圈,随后抽出。

歌姬软软的倒在地上,后面的歌姬们同时发出了尖叫。

石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剑上的鲜血,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后面那名歌姬身上砍去。

周围负责侍候的下人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听着房间中传来的一声声惨叫。

片刻之后,石虎意犹未尽的站在一片尸体中,这才停止了自己的屠杀。

“收拾了。”

他随手把长剑把地上一扔,发出当啷一声。

旁边的侍从如蒙大赦,连忙上前搬运尸体。

“石邃,你是不是个废物啊,这点小事都要来麻烦朕?”

他重新回去,端起酒液已经变成血红色的酒杯,一饮而尽,低声说道。

“申饬太子,这种事情不要来犯老子!”

他对角落中的侍从吩咐到。

醉眼朦胧的石邃接到石虎措辞严厉的回信,醉意全都变成冷汗涌了上来。

“回禀父皇,儿臣知错了!”

如此,又是三日过去。

石虎面前放着一盘肉,他面色如常的吃肉喝酒,突然像想起了什么。

“前线的消息,有多久没传来了?”

“回陛下,三天。”

侍从恭恭敬敬的回答。

石虎点了点头。

他突然抽出身后的长剑,一剑斩下了侍从的头颅。

“三天?都三天了还没消息,这太子是不是要造反啊?是不是想早日坐上朕这个位置啊?”

他醉醺醺的一脚踹翻了桌子,一大盆肉全都洒在了地上。

肉中的骨头也被打翻在地,望之不似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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