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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储秀宫中一片歌舞升平。

唐雪梨斜靠在暖床上,听着一旁的歌女弹着琵琶。

听到尽兴处,还忍不住跟着旋律轻轻哼唱起来。

“娘娘!娘娘!”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这王瑞英一阵小跑到了唐雪梨身前,神情焦急道,“太后来了!”

“急什么!”

唐雪梨白了王瑞英一眼,挥手示意歌女停下,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迎接。”

“不必了,哀家已经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人身穿黑色宽袖外袍,点缀着阴红色秀纹。

衣服上的秀着墨萤丝线,宛如游龙一般,头发用珍珠网线高高挽起,透着上位者的高傲。

一旁的李斯亮则是恭敬地站着,宛如一个邻家男孩一般。

这人便是李斯亮的生母,一国太后,曲灵珑。

在先皇驾崩,李斯亮登基之后,她便是以临朝称制的方式,接手了朝政。

虽说一国之主仍是李斯亮,不过大部分的国事,还是曲灵珑做主。

“臣妾拜见母后。”

虽说心里不服,不过唐雪梨脸上仍旧表现得诚惶诚恐,立马上前行礼。

然而,曲灵珑并未搭理她,径直走到了暖床上坐下。

“皇后真是好雅兴啊,还有时间听小曲?”

曲灵珑接过了一旁太监递过来的茶,低头看了一眼唐雪梨。

“启禀母后。”

唐雪梨立马答道,“臣妾闲来无事,所以娱乐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臣妾立马改正,还希望太后切莫生气,伤了凤体。”

“这是怪哀家不通人情了?”

曲灵珑挑了挑眉,给唐雪梨扣了一顶帽子,“看来,是哀家对你们管的太严了?”

“臣妾不敢。”

唐雪梨赶紧俯身趴在了地上,显得异常害怕。

“母后,雪梨她只是……”

一旁的李斯亮往前走了两步,想替唐雪梨求情。

哪知他还未说完,曲灵珑就很是不满地打断了他。

“行了,哀家又没有其他意思。”

“起来吧。”

虽然不满自己儿子的态度,不过她还是给了他面子。

“多谢母后。”

唐雪梨这才缓缓起身,低头站在了一旁。

“唐太师远征乌丸,首战告捷,你知道吧?”

曲灵珑见唐雪梨起身,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沉声开口道。

“臣妾也是之前得知的消息,心里高兴着呢。”

唐雪梨听了这话,一脸笑意地回道。

“心里高兴?我看不止吧?”

曲灵珑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一旁的太监,冷笑道,“你安排手下的人,将整个江南搅和的鸡犬不宁!”

这话一出口,唐雪梨和李斯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不说话了?”

曲灵珑挪着步子走到了唐雪梨的身前,上下打量着她。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让江南四个州的布政使总督替你找人!你以为他们每天都闲着没事干?跟你一样听小曲就能过日子不成!”

“母后恕罪!”

这宛如利剑般的言语,吓得唐雪梨一哆嗦,又跪了下去!

身后的宫女太监,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你平时怎么闹,哀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曲灵珑从袖子里掏出锦帕擦了擦手,又瞥了一眼。

“上一次你出京偷偷去了鲤城,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哀家只不过懒得跟你计较。”

说到这儿,她的目光一冷,“可是你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江南四州,上百官员,都被你的一纸调令忙得焦头烂额!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母后,您可有耐心听臣妾说完?”

唐雪梨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曲灵珑问道。

“你说,哀家今天有的是时间。”

曲灵珑一挥袖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瞒母后。”

唐雪梨叹了口气,面露不忍之色,“前几天臣妾夜夜做噩梦,梦见母后和皇上突然得了重病,这梦,一做就是三天。”

听了这话,曲灵珑微微一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臣妾实在是担心母后和皇上的身体,无奈之下只能去了青云山,找天一子道长算了一卦。”

唐雪梨眼眶一红,声音之中也透着些许的悲伤。

“经过天一子道长的推算,说是母后和皇上最近遇到了瘟神业障,只有找到有龙象之力的人,来宫中替母后和皇上祈福才能破解。”

“臣妾不想让母后和皇上担忧,所以就私自下令让他们前往江南寻找,哪知道引来了母后的误会。”

说到这儿,她又俯身趴在了地上,颤声道,“是臣妾考虑不周,还望母后惩罚!”

“这……”

曲灵珑一时间也有些疑惑,不禁看向了李斯亮。

李斯亮也只能点了点头,并未多言语。

“臣妾之所以在宫中听小曲,只是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母后的寿诞,臣妾想学一些曲子,给母后一个惊喜。”

只听得唐雪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不过多了些呜咽之声。

曲灵珑的神情瞬间就缓和了下来,看着唐雪梨的目光也多了些柔情。

“调动江南四州官员毕竟是大事,这无论如何都要和哀家商量。”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晚上来慈宁宫和哀家一同用膳吧。”

“谢母后。”

唐雪梨这才抬起头来,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

待到曲灵珑领着人离开之后,她才缓缓起身,用秀帕擦去脸色的泪水,微微一笑。

“娘娘,这是交州布政使的信。”

王瑞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袖子里的一封信交给了唐雪梨。

“一个也没有?”

粗略地浏览了信中的内容之后,唐雪梨忍不住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奴才也觉得有些蹊跷,不过这同一生辰八字的人,想必应该不多吧?”

王瑞英听完了话,思索了一会开口道。

“哼!本宫看他是不想干了。”

她转头看了王瑞英一眼,“你马上回信,告诉他必须查的清清楚楚,一个人也不许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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