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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人声鼎沸,嘈杂异常。

“师兄,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客栈呢?”李清泉摇晃着小脑袋问道,他们在离开城西的那座小院子后,并没有回客栈,而是直奔这座酒楼。随后,几人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孤飞和雪痕马上就会到这里来跟我们碰面。”司涯一把将躁动的李清泉摁在椅子上,目光看向二楼的楼梯口,那里很快就会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趁着烈无双带着人赶去城西之际,他便命令蓝孤飞和司雪痕暗中潜入烈无双的房间探查一番,想来这会儿这两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果然,就在半柱香的时间后,蓝孤飞和司雪痕就噔噔噔的上了楼,瞧见司涯的位置后就快步走了过来。“先喝口水吧。”凌风替两人倒了水,推到二人桌前,道:“不急,你们缓口气再说。”

突然,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在凌风心底出现,似是有些心慌,不过刹那间这股感觉就消失不见,让人怀疑它是否出现过。凌风手微微一抖,一滴水溅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四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两人坐了一小会儿,总算是平复了呼吸。蓝孤飞再也忍不住,立刻说道:“师兄,你猜我们在烈无双的房间内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

司涯和凌风都被吓了一大跳,诧异的看着突然举手的李清泉,连忙齐声问道:“你知道什么?”蓝孤飞也是一惊,他本来还想接着说下去,结果突然就被李清泉打断。一旁的司雪痕看着一肚子话被憋在心里的蓝孤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一气呵成的快感被突然打破的痛苦他有切身体会。

“我知道他们两人在烈无双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李清泉挤眉弄眼的样子让天宗四人“咦”的一声抖着身子,浑身的不自在。“你们一定是发现了烈无双房间内有等级很高的阵法,对不对?”

“啊!疼!”李清泉瞬间哀嚎,凌风一手捂住李清泉的嘴,司涯则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其余两人没有动手,不过看向李清泉的眼神同样不善。“你要是再敢捣乱,我就把你扔到乌漠河里去!”凌风没好气的瞪了李清泉一眼,转头说道:“孤飞,你继续。”“好……好吧。”被李清泉这么一打岔,蓝孤飞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激情,只能语气平静地说道:“在烈无双房间内,我们找到了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后,里面是一个用魇木雕刻成的小人!”

魇木!凌风和司涯相互对视,而后惊叫道:“傀儡术!”所谓傀儡术乃是一种利用特殊的技法操控他人的秘术,臻至大成之时,随手便可将对手炼化为自己的傀儡,控制其身体和思想。

“上面写的谁的名字?”司涯赶忙问道,同时有些担心的看向身边的小师弟。如果他没有猜错,估计就是凌风了。不过蓝孤飞摇摇头,说道:“上面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只写了‘天宗弟子’四个字。”当时他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一股没来由的恐惧自脚底直冲天灵盖。那只魇木雕刻成的小人栩栩如生,甚至在其精致的面容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本是刻出来的眼睛不知怎地,竟然好像闪着诡异的光泽,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司涯也在一边附和道:“当时我们也很奇怪,上下左右都仔细翻找了一边,但依旧没有找到其他文字。”一想到天宗弟子四个字也包括他们两人在内,他便感到来自未知的悸动,寒意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听完两人此行的收获,司涯和凌风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即便他二人智计不俗,但面对这样的线索依旧毫无头绪。因为根据天宗内对于傀儡术的记载,想要完成对他人的控制,魇木的小人上就必须写上此人的名字,单就写一个天宗弟子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或许,他的傀儡人偶还没有完成。”李清泉不甘于在一旁只能当个听众,随即也插了句嘴。他接着说道:“傀儡人偶除了需要写上名字以外,还需要此人的血液以便让人偶活过来。我想烈无双应该还没有拿到凌师兄的精血,所以只能先写个天宗弟子,等之后再补齐凌风二字。”

“确实有这个可能。”司涯想了想,现在貌似也只能给出这样的解释了。不过距离最后的决战只有不到三天了,再这么拖下去,烈无双哪里还有机会施展傀儡术。“这几天你一定要小心!”司涯叮嘱了一番后又对着蓝孤飞和司雪痕说道:“还有你们两人,最近一定要格外留意炎神殿那群人。”

“是!”

凌风问道:“师兄是觉得烈无双会在这几天悄悄动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违反了千叶宫的规矩。司涯微微摇了摇头,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地方好像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猛地一回想却又感觉不太对劲儿。

他看了看凌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如果说今早不祥的预感只是随口一说,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烈无双这几日恐怕一样忙碌着约战的事宜。一位炎神殿亲传弟子的算计,绝对不可小视。纵使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司涯也不敢确定万无一失。

就在酒楼内司涯和凌风正为木盒内的傀儡人偶而困惑时,在鸿悦客栈二楼的房间内,烈守义正悠闲地喝着茶水。而在他的身边,烈无双正提笔写信。

这是一封写给烈玉龙的信,至于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和凌风有关的信息。虽是皇境巅峰,战力却堪比宗境后期。至于灵魂力,则处于宗符第四劫。天诀目前只显露了春诀第三层,至于剑法,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剑法,颇有种返璞归真的韵味。将这些信息一一写在信中后,烈无双将其折好塞入信封,又用灵气封住封口。他吩咐道:“去把我床头的木盒取来。”

烈守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在床头找见了烈无双所说的木盒。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兄,这是什么?”木盒的品质不凡,但最让人称奇的是当他拿起木盒的时候,竟隐隐有种失去意识的感觉。

“你打开瞧瞧。”烈无双淡然一笑,让烈守义打开盒子自己看一看。后者将木盒放在桌上,轻轻地打开上面的盖子,一个精致的人偶就进入了他的视线。“这是……傀儡人偶!”烈守义心中已然是震惊不已,但是当他看到人偶上写着天宗弟子四个字的时候,更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被千叶宫发现他们居然在决战前用傀儡术对付凌风,那岂不是真的要落个必死无疑的结局吗?

烈无双从木盒中取出魇木人偶,轻轻抚着上面的四个字,道:“我只写了‘天宗弟子’四字而已,纵然是千叶宫追查下来也顶多被罚幽禁数月,你不用如此慌张。”“可是师兄,如果不写名字的话,这个傀儡人偶岂不是就没用吗?”虽然烈守义并不精通傀儡术,但炎神殿怎么说也是东天域最顶尖的势力之一,因此相关的记载并不在少数,而他闲来无事也曾翻阅过这种堪称诡谲的秘术。

“用?为什么要用?”烈无双抬起头一脸笑意的反问道:“我本来就没打算用这个傀儡人偶。”“呃?”烈守义被这一反问弄得有些迷糊,如果不用,为什么要做呢?魇木在东天域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想要制作人偶还必须得施加相关的秘术。因此无论是他还是烈无双都没有能力制作傀儡人偶,要么从其他宗门直接购买,要么就是拿着材料请傀儡师炼制。但不管是哪一种方法,花费的钱财必定不在少数。

“我还是不太懂,望师兄明示。”

烈无双站起身,踱步来到窗前。远处的山脉若隐若现,近处的房舍低低矮矮,曲折的石子路上不时走过三五个行人,前几日刚下过雨,有的地方还聚着一滩水洼。空气中泛着一丝树木的芬芳,柔和的日光照下,照在了他的身上。

深深呼吸了几口,烈无双感觉疲惫减轻不少,这才又折回到椅子上。他接过木盒,伸出手在盒子的底部摸索了片刻,很快就有“咔哒”一声响起,木盒的侧边边框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的夹层。夹层里有一把袖珍版的铁剑,烈无双伸出两根手指将其夹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看到盒子还有如此机关时,烈守义先是有些吃惊,而后便越发好奇夹层中会隐藏着什么。当那把袖珍铁剑被烈无双扔到桌子上时,他内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原本他只在宗内典籍上见到过的东西,这会儿居然全都出现在他眼前。如果说傀儡术还算得上一种比较常见的秘术,那么这种东西绝对算得上是洪水猛兽。

“诅咒!”

袖珍铁剑上沾染着大片墨绿色的锈迹,但与普通锈迹不一样的是,若是仔细看,这些锈迹竟然在缓慢地蠕动,宛若有生命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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