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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道:“好”

笑容虽浅,却也让三人愣了好一会儿。

这还是第一次,阿软笑了。

三人心里皆是软了又软,放心了不少。

“夫人,老爷,晚膳已好,是否现在传膳?”

小厮在门外喊了一声,几人这才看到外面已经黑了的天。

留下一屋子的布料,先去填肚子去了。

第二日,白林丹神采飞扬的来到了青院。

迎面一白发少年走来,看到白林丹,一脸好奇的凑上前。

“白老,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看见来人,白林丹恢复了温和的笑。

轻拍了拍来人,“阿五早。”

被叫做阿五的的白发少年点点头,道了声“早”,顺势把脸凑近了白林丹。

戏谑的瞧了瞧,啧啧了几声。

开口打趣,“白老可是有什么乐事?

说与阿五也高兴高兴呗!”

白林丹无奈的回道:“阿五你早上的课...”

话刚说一半,少年脸一垮,立刻出声打断。

“那群笨蛋,一个简单的技法都得几次教。

每次教的脑仁疼,害的我要少吃好几碗饭。

让他们先自己琢磨...”

语气那叫一个嫌弃。

说的正激动呢,突然感觉到头顶有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阿五堆起了满脸笑,抬眼就看到白林丹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立刻就双手合十,认错认的极快。

“我错了我错了,白老。

我马上去教那帮小崽子,五遍十遍,绝对把他们教会。

但是白老你在高兴什么就跟我说说,不然我一会儿会郁闷死的。”

那懊恼的样子,像是一会儿就要对上什么天大的难事一般。

白林丹无奈的笑了,“府上添了新人,所以我才开心。”

阿五听完,眉毛一挑,一脸我懂了的表情。

笑的一脸神秘莫测。

随即白色的灵力在脚底聚集,把他整个人托举了起来。

冲白老挥挥手,“白老,我去了。”

临了,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留下了一句,“我一定会保密的。”

随即直接翻墙去了灵院。

这小表情,倒是弄得白林丹一头雾水了。

来不及多想,今日的第一节课马上要开始了。

而他所负责的便是青院的礼书的授课。

身为师者,可能不能迟到。

白府的教练场上,木姝梓利落的束起了所有的头发。

身着便衣,手拿一根木棍。

神采张扬的冲着场外站着的阿软道:“阿软,今日娘来教你练武。

以阿软的聪明,不用几年就能学到一身本事。

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棍子在她的手中旋转,柔韧而不失力感的舞了起来。

双手灵活,始终把棍子控制的很好。

像是浑然一体,又像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宠物,随心所动。

棍子在她的手上跳跃,却始终没有脱手。

仿佛只要她想,棍子就能到达任何地方。

阿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一个下腰,棍子一端着地。

另一端精准的挑起武器架上的一朵红布花朵。

右手猛地撑地用力,腰脊一紧。

整个人由仰着的姿势变成站立,下半身稳如泰山,晃都没晃一下。

棍子还在手上,棍子上的花已经抓在了手里。

一个帅气的结尾动作,棍子被隔空插进了一旁的兵器架上。

白木青此时换上了一声轻便的装扮,有些不大情愿的,慢吞吞的来到了教练场。

带着求饶的语气说道:“娘,不如...”

像是没听到白木青的声音。

木姝梓越过儿子,径直来到白木雨面前。

笑的极其温柔,手在阿软的头上揉了揉。

“阿软,你站在这儿好好看着,娘和哥哥给你演示一遍。”

说罢顺便把阿软身上那有些松散的披风给系紧了些。

继而转身走到了兵器架前,拿了一把没有开锋的剑。

脸上的温柔瞬间锋利了起来,眼睛直锁紧了场外的白木青。

让他无所遁形。

颇为不耐的喊着:“怎么还没上来?磨磨唧唧的。

今天我们用剑,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

说着也不管白木青愿不愿意,直接把手中的剑扔了出去。

白木青看着精准朝着自己飞来的剑,速度快的根本没有给他躲开的机会。

伸手不情不愿的接住。

有些求饶的看向自家战意满满的娘,试着最后再挣扎一下。

木姝梓轻嗤了一声,刀子般的视线上下扫了一遍儿子。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怂什么?

就你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老娘我一巴掌就拍扁了。”

说着挥了挥自己的手,威胁意味十足。

白木青心里诽腹:就您那一巴掌,有几个受得住。

深吸一口气。

逃不掉了。

一张脸也是丢,两张脸也是丢。

没啥区别。

就是可怜了我在阿软心里的高大伟岸形象。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捡起来。

有些可怜的侧头看了看阿软,眼里尽是悲壮。

如壮士断腕般,决绝的把头转回来,看着场上的娘。

拿着剑,一步一步,坚决又壮烈的走上教练场。

轮到阿软,站在场外,临了接收到白木青的视线,看过便忘了。

那眼神里交杂的情绪,她是一点都没体会到。

场上,母子俩对立而站。

与白木青一样,木姝梓手上也拿了一柄未开锋的剑。

摩拳擦掌,很是兴奋。

站在对面的白木青可是一点都不兴奋。

恨不得拔腿就跑。

他是灵修,可是自家这亲娘,总是喜欢跟他硬打。

所谓硬打,就是收了灵力,就那么凭招式和力道打。

没了灵力,在旁的武修手上他还能扛一扛。

可是他娘,那可是当年的土匪头子。

一身的武力值那都是真刀实枪练出来的。

这么一比,他简直跟个花架子一样。

偏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逮住,来一场。

每每下来,那不挨一顿揍都是好的。

赢?

那简直是做梦。

白木青讨好的冲着木姝梓挤了挤眼,低声打着商量:“娘,我们打个商量呗!”

木姝梓没好气的把剑往地上一扔。

那没开锋的剑,竟然深深的插进了石板地面里,发出了嗡嗡的剑鸣。

“臭小子你今天怎么回事?

磨磨唧唧的不开打,老娘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小心挨揍。”

说着,指节揉的嘎嘣嘎嘣响。

白木青心里吐槽:说的好像利落开打就不是挨揍一样。

面上却是笑的讨好。

“阿软在呢!

我们就,意思意思,给儿子我留点面子呗!”

木姝梓一听,随手拔起了地上的剑。

看了看阿软,笑的一脸温柔。

再看回来时,眼里尽是嫌弃。

“阿软又不是外人,面子是给外人看的。”

白木青脸上一阵苦涩,看来今天这揍,是跑不了了。

举起了手中的剑,不再试图讨价还价。

“娘,你可要小心了。”

打不打得过不说,狠话先放了再说。

脚下用力,快速的朝着木姝梓而去。

双方瞬间交战在一起。

此刻没有母子,只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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