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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五师傅的视线,几人这才发觉,自己好像看戏看的太过得意忘形了。

竟然忘了这五师傅,是个有仇必报的。

不仅特别喜欢作弄人,作弄手法还千奇百怪,防不胜防。

这要是被他记住了...

阿五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几个很不错嘛!”

短短一句话,却让几人浑身一僵,皮毛都在隐隐瑟缩。

心里只觉:完了,吾命休矣。

冲着五师傅急忙告了别,不等五师傅说什么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个没影。

阿五看着几人的背影,轻蔑的“切”了一声。

“五师傅,待测试的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一灵院学子站在旁边,揣着忐忑的心说出了这句百分之两百会让五师傅心情不好的话。

果然,一听这话,刚刚还一脸得意的五师傅,瞬间脸就阴沉了下来。

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知道了。”

那灵院学子也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怎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冲着阿五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阿五扭身,一个摔门进了房间里。

看来气的不轻。

...

天边染上了一片红色,倒映在湖面上。

红莹莹的,很是好看。

亭子里,远远看着一个粉色的身影。

弯着腰,头从栏杆下的空隙探出去,手堪堪落于水中。

祭梧琊刚从修炼中醒过来,便听到门外的人叫她。

当听到说,白家小姐在亭子里已候了一天时,心里只觉奇怪。

这白家人倒是舍得让这宝贝疙瘩在这里待着。

现在这天气,那亭子又是四面通风的。

无声无息的落在亭子外的廊上。

看着亭子里几乎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去了的人,祭梧琊也不急,缓步走进亭子。

寻了一合适位置坐下。

暗处一道极其微小的气息,许是因为这亭子里的人,乱了,因而被她觉察出。

“不知白小姐寻我何事?”

白木雨从栏杆里收回了身子,手上还滴滴答答的落着水。

走到桌前坐下,在桌上的手帕上擦干了手。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然后,坐直了身体,挺起头,看着面前的祭梧琊。

一板一眼的道:“你喜欢我吗?”

祭梧琊愣了愣,刚刚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这一句话,拆开每个字她都懂什么意思,但是合在一起,她就有些疑惑了。

眼都有些瞪圆了的看着面前的这位白家小姐。

半晌才端起了一个得体的笑,“白小姐刚刚说了什么?

在下没有听懂。”

白木雨复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祭梧琊有些无措,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回什么。

学了满肚子的礼仪学识,在这一刻感觉没有一句能用得上。

跟自己相比,这白小姐,倒是面无情绪,淡静自若的说出如此令人尴尬的话。

那人的视线虽然静静的,却无形中有一种吸人的桎梏。

被圈在这视线范围之内,想跑,却又忍不住停在原地。

思索了许久,也只是唤了一声眼前之人:“白小姐...”

喜欢?

什么样的喜欢?

“娘说,不喜欢,便不能做朋友。

不是朋友,便不能去找你。

不能去找你,就没有灵力。”

音亓听着自家小姐这难得的说了一长串的话,心里颇为欣慰。

却也担心话说的太过于直白,会引得这位少主不喜。

刚开始听,祭梧琊明白了这白小姐口中的问题是何意。

心里顿时一松。

但后面的话,饶是稳重如她,也忍不住有些无语。

合着还是为了自己的灵力而来。

自小,自己这一身的灵力,在族内,乃至融机国都是异类的存在。

远离故乡,在这他国之地,倒是引得这白家小姐如此喜欢。

...

“叛徒,你个小叛徒。

祭家有你这个少主,怕是气运到头了。”

“小怪物,大灾星,祭家出了个狐煞星。”

此起彼伏的嘲讽,夹杂着笑声在耳边响起。

那一张张脸,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但是声音却无比清晰,她甚至可以听到那声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

暗处的音亓看着祭梧琊像是定在了原地一般,有些着急。

这少主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生气了?

小姐已经在这儿等了这一天了,行不行倒是给个准话啊!

要不是怕小姐生气,她都想直接把人带回去了。

这么冷的天,别又冻着了。

掰了一块点心,稍一用力,直直的朝着祭梧琊去了。

还在愣神的祭梧琊突然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瞬间回神。

四周看了看,视线在地上的点心屑上稍微顿了顿。

“白小姐是白老之女,喜欢我的灵力说一声便可,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

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

“名为融机国礼人,实为弃子。

如此身份,白小姐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说起自己弃子的身份,语气平平。

就只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白木雨就那么看着祭梧琊,听了这么些话,没有任何反应。

祭梧琊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虽只见过几次,但这白家小姐的执著可是让她深有体会。

“白小姐不如回去问问白老的意见。”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就有一女声接了话。

“我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厌透了那些弯弯绕绕的繁琐礼节。

阿软真心喜欢少主,少主是喜厌直说便好。

那些个旁的,我家那位既已退出朝堂,朝堂之事便牵绊不了白家。”

祭梧琊扭头看向从身后而来的人,忙站起身。

微微弯腰施了一礼:“白夫人。”

木姝梓点点头,“行了行了,我一土匪出生,懂不得那些个礼节。”

走上前,直接把阿软搂进了怀里。

把手拉过来放在手心搓了搓,果然是冰的。

“我家阿软又乖又好看,还很贴心。

少主不如给个准话,若是愿,你与阿软便是朋友;

若是不愿,我也会看好阿软,免得阿软失礼扰了少主。”

话到最后,已经带了些匪气。

心里很不满怀里阿软的体温。

好不容易把阿软的手搓热了些,才停了手。

看着祭梧琊,仿佛她不是那身份尴尬的礼人,只是一个寻常人。

音亓在暗处看着,忍不住扶了扶额。

夫人,你这就不怕把人给吓跑了吗?

白木雨窝在木姝梓怀里,几乎被木姝梓的大披风给包严实。

脑袋将将的露在外面,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自己。

像是,她以前养的兔子。

习惯性的就要去做那些几乎刻在骨子里的礼节。

半途收了手,脸上的笑意多了些真诚。

回看着白木雨的眼睛,不躲不闪的道:“白小姐既愿与我为友,我自是欢喜。”

一听这话,祭梧琊感觉这白家小姐的眼睛都亮了些。

木姝梓一巴掌拍在祭梧琊的肩上,笑的尤为开心。

那一声响,听得暗处的音亓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那少主一怒之下跟夫人打了起来。

“少主是个爽快人儿,老娘喜欢。”

说着把阿软的手稍微扒拉出来了点,递到祭梧琊面前。

“握个手,你与我家阿软便是朋友了。

往后若是在这儿待厌了,就来白府。”

话顿了顿,看向周边,嗤了一声。

凑近了,用只有三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若是想喘口气,就来白府。

白府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

话说到这里,旁人不懂意思,祭梧琊不会不懂。

心里微动。

握住了摆在眼前的手。

入手微凉,像是一块玉石。

点了点头。

“多谢夫人。”

木姝梓见对方不像那些个官家女子般扭扭捏捏的,心里更是欢喜。

啪啪的又在祭梧琊肩上拍了两下。

暗处的音亓的心都跟着跳了两下:夫人呐!咱力道小点吧!

看那少主被拍的晃了几下的身子,音亓恨不得冲出去,把自家夫人的手给拿开。

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祭梧琊的表情,见对方没什么异色才放心了些。

“谢啥,阿软既与少主交友,以后怕是,怕是...”

话说了一半,木姝梓面露难色,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抓了抓脑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早知道就让你爹给我写在纸上了,那么长一串,谁记得住啊!”

别人什么反应音亓不知道,反正她听到这话差点没咬到舌头。

感情这么周到的话,都有老爷在后面出谋划策呢!

祭梧琊听到这话,一时哑语。

这白夫人,倒是跟外界说的,有些不同。

出声接过了话,缓解了木姝梓的窘境。

“夫人,梧琊往后就多叨扰了。”

出口却是连自称都变了。

木姝梓顺着台阶就下,“行行行,白府啥都不缺,你尽管来。

我双手欢迎。”

一直没说话的阿软也跟了一句,“我也欢迎。”

两人齐齐看向白木雨,对方像是困了,强撑着睁着眼。

“天色不早了,白小姐想必是困了,夫人不妨先带白小姐回去。

亭子露寒,不宜久待。”

木姝梓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也不再耽搁。

“等这几日青院忙完了,我再过来请少主去白府吃饭。”

匆匆打完招呼,木姝梓就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阿软离开了。

只剩下一人的亭子里,突然多了一人。

沉着声音,“少主该知晓自己的身份,做好礼人。

白府乃国之栋梁,望少主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祭梧琊的脸色勿的沉了下来,恢复原来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

“知道了。”

说罢,一甩手也离开了亭子。

而另一边,阿五伸着脖子在写着叁的房间外等着,盼着什么。

当看到熟悉的身影时,忙上前一把把人给拽到了隐蔽的地方。

“怎么样了,抓了多少?”

语气急切,眼睛上下打量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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