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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个人影突然闪进了合欢院。

木姝梓正舞着自己的大刀,虎虎生风。

那人影进了合欢院,只静静的立在一旁。

木姝梓一套,动作完毕,收了大刀。

这才转身看向那人。

“怎么样了?”

那人回道:“东西送到,但她要进宫禀告国主。”

木姝梓点点头,“知道了,退下吧!”

那人回了一声“是”,然后便退下了。

木姝梓活动了下肩膀,喊道:“来人,准备沐浴。”

几人快速准备好了热水。

沐浴完,木姝梓在贴身丫鬟的帮助下,穿上了已经吃灰很久了的朝服。

晃了晃满头的首饰,木姝梓忍着不自在。

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面容憔悴,满脸忧色。

活脱脱思虑过度的样子。

木姝梓点点头,“不错,就是要这样。”

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大丫头二丫头,跟老娘一起出去走一趟。”

两人朗声应下,声音里隐隐有些激动。

三人就这么出了府,坐上了马车。

...

“皇父,求您救救儿臣吧!

儿臣好害怕,呜呜...”

一声委委屈屈的哭声,在国主的议事大殿响起。

还站在殿内的几位官员顿时齐刷刷往后看。

一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小跑着就冲了进来。

直奔上面的国主大人。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国主皱着眉,看着已经跪在自己脚边哭的梨花带雨的人。

冲着下面的人招了招手,道:“都退下吧!改日再议。”

几位官员连连应下,退出了大殿。

大殿内,只剩下了父女两人。

空旷的大殿内,善德公主的哭声显得尤为凄厉。

有点渗人。

国主轻叹了一口气,大掌轻拍着善德公主的背。

温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谁敢惹本主最疼爱的小善德啊?

看看这哭的,都成小花脸了。”

说着动作轻柔的托起了善德公主的脑袋,拭去善德脸上的泪。

那一张脸,可真算得上是花脸了。

盖在脸上的粉,配合那眼泪水,真的是沟壑纵横,花纹独特。

也亏得这国主还能端着一脸慈祥的去给善德公主擦泪。

善德公主哭的一抽一抽的,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皇父。

还带着些后怕,沙哑着声音说道:“皇父,你要救救儿臣啊!

有人要杀儿臣,儿臣好害怕。”

国主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手用力的拍在龙椅上。

发出嘭的一声,吓得善德公主一抖。

国主忙揽了揽自己的女儿,有些心疼。

放软了声音哄道:“别怕,皇父在呢!

有皇父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小善德的。”

善德公主一听,直接扑进了皇父的怀里。

哼哼唧唧的哭着。

国主放软了声音哄道:“好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善德公主抽了抽鼻子,磕磕绊绊的说了起来。

“去年儿臣生辰时,皇父送儿臣的一个奴婢,儿臣顶喜欢。

可是,可是今日晨时,她就死在了儿臣的房门外。

浑身的肉都烂了,骨头都是暗红色的。

好可怕,儿臣好害怕,皇父。”

国主心里还在思索善德公主口中的那个奴婢的样子,怀里的人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看着可怜的很。

闷着的声音有点嗡嗡的,却更显得怀里的人的害怕有多么真切浓烈。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儿臣睡觉的时候潜入公主府。

若是,若是那人是想杀儿臣。”

说道一半,突然停下来,身子还配合的颤抖了一下。

像是真的害怕极了。

“若是那人是来杀儿臣的,那儿臣就再也见不到皇父了。”

国主脸如锅底,心里已经在盘算要安排什么人去以最快的速度查出背后之人。

这都有人踩着他的脸,骑到他脑袋上撒尿了,不严查岂不是要翻天。

谁不知道他最疼爱善德,还专杀了自己赏赐的人,这明显是在挑衅他。

脸上尽是阴鸷,哪还有那副慈父样子。

果然,即使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

但在此时,他第一时间想的还是有人在挑衅他的地位。

“禀国主,白夫人求见。”

前一秒脸上还尽是杀意,下一秒脸上立马恢复端庄。

只是带着些心疼女儿的慈父样子。

心里暗暗思索这尊大神来这里的用意。

沉了沉声音,道:“让她进来。”

沉重的大门打开,然后又关上。

大殿里多了一个人。

木姝梓踩着虚软的脚步,慢慢上前。

行至阶前,盈盈一拜。

头上重的不行的首饰,差点没压折她的脖子。

有些后悔刚刚把自己的穴全封了。

脸上也因为这多了些痛色。

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可怜。

“国主,臣妇木姝梓,拜见国主。”

国主哪敢让她这么一直拜着,忙开口道:“白夫人快起身。”

木姝梓也不客气,回道:“是,国主。”

国主这才开口道:“白夫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木姝梓微微扬起脑袋,面露忧伤。

“臣妇是来喊冤的。”

国主一脸疑惑,关切的问道:“发生了何冤?”

木姝梓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悲戚起来,“昨日乃是臣妇儿子的生辰,本是一个高兴的日子。”

听到这里,国主明显感觉怀里的女儿有不小的反应。

伸手按了按,让她不要添乱。

下面,木姝梓还在继续说着:“可是昨日,不知是谁派来的人,在府中下毒。”

说到这里,还带了哭腔,虚掩着面。

“可怜臣妇的女儿,天真烂漫,如今却被那毒所伤,至今昏迷不醒。

臣妇请求国主,一定要查出那歹人,替臣妇报仇。”

国主的心好苦,他好想哭。

为什么,哪个不长眼的去招惹这个活阎王。

这马上就要年底了,他就想好好的迎个新年都不行吗?

怀里还有个哭唧唧的人,国主大人顿时感觉心累。

同时也很生气。

国主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多了怒气。

“简直是胆大妄为,敢动白老的女儿....”

话说了一半,国主才反应过来。

不对,白林丹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那老东西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按下心里的疑惑,想着什么时候去探一下。

面上不动声色,“白夫人放心,本主一定会彻查此事,定将那歹人抓住。

宫里的医师,白夫人尽管调用。

库房里的药材,白夫人若是需要就尽管去取。”

木姝梓虚晃了晃身子,冲着国主又是一拜。

语气里多了些感激,“小女的毒有些棘手,正好还缺些药材。

臣妇代小女,谢过国主。”

说着身子又晃了晃,看的国主心惊胆战的。

生怕木姝梓突然在大殿里倒下了。

忙大声唤人:“来人呐,派一顶轿子,带白夫人去库房取药材。”

外面守着的人忙打开了门,一顶轿子很快就在殿外候着了。

要不说能在国主跟前伺候,这办事速度,杠杠的。

绷着的神经直到看着木姝梓坐上轿子离开视线才松下来。

国主大人深吸了一口气,才感觉像是活过来了。

怀里的人突然弹了起来,动作太快,国主根本没反应过来。

下巴上直接挨了一头槌。

顿时脑袋嗡嗡的。

心里的烦躁瞬间到达顶值,大吼了一声:“善德,你干什么!!!”

善德憋了满肚子的话正要说,却被这一声吼给吓的吞了大半。

害怕的站在一旁,用余光看着皇父。

委屈的的喊了一声:“皇父,善德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带哭腔的声音,国主才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失控了。

忙收了神色,软下声音道:“善德不怕,皇父刚刚只是太生气了。

善德先回去好不好,皇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善德看着皇父,不死心的说道:“皇父,儿臣的事...”

话刚开头,就被心里正烦躁的国主打断。

“皇父会再派些高手去守着公主府,善德就先回去好不好?

过几日皇父去看你,善德最听话了。”

一大堆话,全被国主最后那句话给堵了回去。

善德虽然蠢,但是她很懂在国主旁边讨生活的技术。

这个时候,很明显照做是最好的。

慢慢后退一步,冲着皇父道:“皇父注意身体,儿臣就先退下了。”

国主点点头,面露慈祥的送走了善德。

而另一边的木姝梓,一出大殿,坐进轿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解了自己的穴道。

心道:跟老娘比哭,老娘甩你八条街。

想当年为了白林丹,那可是苦练了几个月。

手上动作没停,头上的发钗没一会儿就被她拽了个七七八八。

清爽的她差点没忍住轻叹一声。

想到外面的人,还是收敛了。

大丫头跟在轿子旁,听着里面叮铃铃的声音,掀起帘子一角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看的大丫头心一抖。

这还没出宫呢,夫人就原形毕露了。

装也好歹多装一会儿啊!

一会儿露馅儿了咋办。

手肘用力一怼轿子,震得里面的木姝梓一晃。

木姝梓立马停下了动作,坐的笔直。

而抬轿子的人也被这一肘子给惊了,忙停下来扭头去看。

大丫头面不改色的道:“路不平,绊了一下。

继续走。”

几个抬轿子的人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光滑的石板地。

心里就算再觉得疑惑也不敢问半个字。

轿子又被抬了起来,一晃一晃的来到了库房。

这国主的库房里可是收纳了各种宝贝,木姝梓还是土匪的时候就眼馋的紧。

轿子在库房门口停下,大丫头忙上前,扶着木姝梓下轿子。

还想着趁机提醒一下,结果看到像是重病未愈的木姝梓,差点没把眼珠子瞪下来。

木姝梓悄悄朝大丫头挤了挤眼,无声的说道:“放心,老娘靠谱的很。”

大丫头不置可否,没吱声。

库房门被打开,大丫头扶着木姝梓进去。

整个库房里,也就两个人敢进去。

其他人没得到准许,都在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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