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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潇潇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孩子想说什么,实在不行就只能强买强卖了。

给他多塞点钱,总是有用的。

苏潇潇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集合时间,也不着急,慢慢来吧。

“孩子,你识字儿吗?会写字儿吗?”

突然,刘嫂子看着郑小天说道。

小天连忙点头。

苏潇潇闻言一喜,连忙从挎包里拿出来铅笔和小本子。

“你还随身带这个?不愧是大画家!”在旁关山飞看见打趣道。

“去你的!”苏潇潇笑着哼了一声。

三人见问题解决了一半,心里一松,站在旁边看这男孩写字儿。

现在时间还早,她们本来就是出来玩儿的,在哪儿不一样。

再说,集市本来就是最后一站了,逛完了回卡车上也是坐着。

【yao,爷爷bi

g了,我买不到】

男孩往纸上这么写着,可能是会写的字儿不多,有些用了拼音代替。

现在使用的拼音是五十年代制定的,到了现在,基本完成普及,所以三人都能看懂这个孩子在说什么。

男孩眼巴巴的看着关山飞。

他记得,这个姐姐说她是医生,她一定能救爷爷的!

关山飞看到眉头跟着一皱,她是个外科医生,这可真不好说。

“你爷爷需要什么药,生的什么病?”关山飞问。

男孩摇摇头,写了句【很ta

g,咳sou】

“只有这个没法抓药,病症不够,没法确定。”

“你们那里没有医生吗?怎么不去找医生,医生让你买什么药?你爸爸妈妈不在吗?怎么只有你一个孩子?”

关山飞问出来了一大溜的问题。

男孩继续摇头,紧紧咬着牙,眼眶愈发的红。

【爸爸妈妈不在了,叶爷爷说爷爷老了,天冷,吃不饱】

关山飞挠挠脑袋,看向两人。

“那可能就是感冒吧,可我们也没有药啊,而且我是一个外科的,这种属于内科,我也不敢瞎说啊!”

于爱党,苏潇潇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孩子,你家远不远,去你家需要多长时间?我们能过去帮帮忙,但是能不能帮的上也不一定……”

于爱党心里纠结,一狠心,说道。

她们三个女同志在一起,只要不走的太远,安全问题也不用太担心。

而且小关是个大力士,那是真上过战场的,一个打几个不成问题。

她也没少干农活,也有把子力气,自保有余,小苏虽然看起来不太行,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很虚。

所以她们一起过去看看也没什么,要是还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更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是妇女主任。

尽管是家属区的,尽管这个也不归她管,但只要她在这个位置一天,只要面对群众和人民,她就要做到她能做到的最好!

这是她的使命和责任!

若是没有遇到还好,可现在遇到了!

那她就要说一声,为人民服务!

心里不断想着,于爱党的眼神越发坚定。

“是啊孩子,我们下午四点需要坐车回去,如果近的话,我们跟着过去一趟,如果远的话我也没办法。”

苏潇潇跟着点头,关山飞在旁边补充道。

男孩眼睛一亮,连忙摇头,比划着一个方向。

回过神来,慌忙写道,手指有些发抖,县城的县还多了一横。

【不远,我家在县城里】

小天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渴盼的看着几人。

“行,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吧,药我们现在是没有,送点粮食过去还是可以的。”

几人跟着神情一松,苏潇潇笑着提议道。

决定之后,三人就跟着这个男孩往县城里面走去,男孩的脚步很快,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感觉。

苏潇潇跟着这男孩,也是了解了一下这里县城里面的景象。

一片又一片土黄,灰扑扑的样子,墙上写着标语,不见什么鲜艳颜色。

而燕城的城市大多数都是水泥墙,还有着各种树木作为景观,说不上亮眼,但也不算压抑。

相比下来,这里的县城真是不太行,都是一块又一块斑驳的土胚,或者是由岁月感十足的大石头做成的石房,高大又厚重。

男孩带着她们往里面走去,于爱党没少逛县城,但是进居民住的地方还是很少的。

尤其是苏潇潇,更是没来过。

男孩的家也是用土坯做的,房子不大,外墙都有些脱落。

苏潇潇一开始还以为他家是住在山上,或者是比较远的蒙古包里的。

毕竟男孩瘦的跟皮包骨头似的,皮肤还黝黑黝黑的,身上也不算干净。

她以为县城里的住户都是可以过的下去的,就跟她在供销社里面遇到的人一样,不说穿的多光鲜,起码也是在好好生活着。

而不是想这个小男孩一样,挣扎着生存。

她一直没觉得这想法有什么不对,毕竟现在城市户口是有固定的商品粮的嘛!

她记得一人一个月有三十斤的粮食,九斤的细粮,孩子应该会少点,但是每个人都有。

现在城市和农村也不流通,城市户口就是城市户口,农村户口一般也不能留这儿,管控比较严格,所以苏潇潇也没有质疑过他们的户口问题。

所以这就是她纳闷的地方,一个月的口粮应该是足量的,虽然吃不饱,但是也不至于饿成这个样子啊。

而且就算收成不好,她还记得政委说过,这两年都会从内地调过来一批返销粮,只是绝大部分都是玉米而已。

所以粮食是按时有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苏潇潇想了想,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她在这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走到这小男孩家门口,看着那破旧的木门,再想想这个孩子如今的生活处境。

好像是懂了什么。

是啊,那些粮食差不多能吃个七八分饱,可人活着不是只有吃这个字儿。

若是他们没有额外的收入,那么茶米油盐,穿衣上学,各种都是需要另外挣钱的。

一人一个月三十斤的粮食有什么用,仅仅能让他们活着罢了,经不起任何的风险。

若是有一天学校涨了学费,那孩子可能上不起学,若是有一天布料贵了,柴米油盐任何一样东西贵了,他们可能就要减少或者取消这一样的支出。

若是生了病,那可真是承担不起,说一句家破人亡似乎也不过分。

这病啊,哪儿敢生啊……

苏潇潇突然想到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她这时候似乎有些理解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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