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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衙役似乎也是担心说得太多丢了自己的饭碗。

随后,任凭陈牧再怎么问,几人都一言不发。

只是挡在官府门口,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公子,您看这……”

陈牧摇了摇头,带着李彪转身离开了官府。

在路上,陈牧随手抓住了一个过路的人。

“我想问问,现在哪里还能买到粮食?”

路人也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闻言只是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陈牧一眼。

“所有的粮店都关门了,只有官府开的东升粮店还有的粮食卖,但我们平民百姓根本买不起。”

陈牧问清了粮店的位置后,便带着李彪赶了过去。

说来也好笑,整个东原百姓们民不聊生,但这堆满了粮食的粮店门前却一个人都没有。

负责卖粮的看起来是个小官吏,正抱着胳膊打瞌睡,身边站了好几个全副武装的官兵。

李彪一步冲上前去,抬手敲了敲小吏面前的桌子。

“买粮!”

那小吏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急忙上下打量李彪和陈牧。

见两人穿的都是相对简单朴素的衣服,小吏便冷笑一声,嗤之以鼻。

“买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来买粮?”

李彪可不吃他这一套。

“我管你是什么地方?你们家堆着粮食不就是卖的吗?我家公子就要在你这里买粮!”

一听这话,那小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周围的官兵也有几个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你家公子?看看你们穿得这一身穷酸样,给谁当公子呢?”

“费什么话!”李彪上前,直接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周围几个官兵立刻收敛了笑容,纷纷围了过来,抓住了各自的佩刀。

李彪也不含糊,一把将自己的腰刀就抽了出来,挡在陈牧身前。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成了固体。

陈牧微微一笑,轻咳一声。

“诸位,不要伤了和气。既然你们开粮店,我们要买粮,做买卖就是。”

李彪回头看了陈牧一眼,默默地将刀收了起来。

那几个官兵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便也收起了刚才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只有那小吏,依旧以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态面对陈牧。

“买粮?这儿的粮你们可买不起!”

“哦?不知你的粮卖多少钱?”

小吏冷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

“一两银子。”

陈牧挑了挑眉毛。

一斤粮食一两银子,确实已经是平时粮价的数倍了。

陈牧摸了摸身上,掏出了十两银子。

“给我先来十斤米。”

那小吏将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轻蔑地笑了。

“你会错意了吧。”

“我说的意思是,一两粮食,一两银子。”

饶是陈牧在来之前做足了心理,这一下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他想到过官府黑心,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黑心!

这不是将百姓往绝路上逼吗!

“怎么样?怕了?买不起就别来买!”小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几天财大气粗的我见得多了,到最后不还是一个个哭着喊着求我降价?”

陈牧咬了咬牙,又掏出了十两银子。

他出门时带的盘缠不多,况且这二十两银子已经够寻常百姓生活一两年了。

“两斤粮食。”

见陈牧又拿了钱,小吏这才换上了一副稍微正经点的表情。

“看不出来啊,还有点家底。”

说着,他示意身旁的官兵取了两个小蒲包来递给陈牧。

陈牧看着自己手里的两个小包,心中暗自咋舌。

想不到天下居然还有这种世道!二十两银子才换来了这么点粮食。

“不服气是不是?”小吏看出了陈牧脸上的表情。

“倒不是不服气,只是觉得可笑。这天下的粮食有一天居然能和银子等价。”

陈牧笑了笑,将粮食塞进了李彪的怀里。

“你得给我立个字据。”

一听这话,小吏愣住了。

“字据?什么字据?”

“这粮食和银子等价的奇事,百年难遇,今天算是让我赶上了。你不立个字据,我怎么和别人证明这粮食和银子一样贵重?”

说话时,陈牧心中其实也有些忐忑。

万一小吏拒绝的话,自己这二十两银子就算是白花了。

好在那小吏没有多说什么。

也许陈牧在这里也算是个大客户了,小吏的态度明显比刚才好了不少。

他从一旁拿起了纸笔,边写边对着陈牧说话。

“你这人真有意思。要我说,你还别不服气。这粮价是官府定的,你要是不服气啊,自己找官府去。”

“官府定的价?你怎么证明?”

那小吏嗤笑一声,从一旁拿了一个印章。

“看见没有?这可是官府的官章!”

说着,小吏在字据下方毫不犹豫地印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陈牧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心花怒放。

原本他还在思考如何证明这个字据是官府立下的。

这下好了,这小吏居然直接拿了官印给他盖上了。

“别多想,我可不是什么大官。”小吏一边将字据递给陈牧一边说道。

“上这里来买粮食的,非富即贵,大多都跟官府有点关系,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那是自然。”

在离开粮店很远纸糊,李彪突然停了下来。

“公子,这粮食不对劲。”

“怎么?”

李彪没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拆开一个蒲包。

只见蒲包里的一包粮食,混入了将近一半的沙子。

“您看看,这要不要回去问问?”

陈牧摆了摆手。

“包回去,原封不动地放好,回京呈给皇上看。”

李彪连忙答应一声,将蒲包仔细地收了起来。

随后,陈牧又带着李彪去了好几个县,专门来这种官营的粮店买粮食。

价格非常一致,全都卖一两银子一两粮食。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些县的粮食里掺的是沙子,有些掺的是谷壳。

走了十几个县,居然没有一次拿到的是完好的粮食。

陈牧也曾经当着一个卖粮官的面打开了粮食,并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卖粮官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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