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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房间内传来的回音,宫若一愣了愣,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宫若一从床上坐起来,按下另一边床头柜的扩音器,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起来,“我不想见到你们。”

她声音变得如此这般,更加担心了,门外二人始终不曾离开,宫迟序再次对着屋内的扩音器说道:“若一,你这样爸爸妈妈都很担心,快把门开开。”

“爸爸?”宫若一变得伤感起来,“你还是我爸爸吗?”

“当然了,爸爸永远是你的爸爸。”心里在责怪宫杼一,如果不是他,他们家不会变得如此隐忧重重,宫若一也不会大受打击而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吃不喝的。

眼泪无声落下,右手臂放到额头上,声音抽噎,“妈,我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样的人啊?”

宫迟序一怔,就因为不是亲生的,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亲密了吗?

池皖皖沉默不语,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看向宫迟序,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抬手按下旁边的扩音按钮,“那你开门,妈进去告诉你。”

宫若一生父的事在池皖皖心里是最痛苦的回忆,多亏了宫迟序,为了生下宫杼一,他的第一任妻子难产而亡,他们的相识可以互相疗伤。

慢慢的,二人都走出了痛苦,宫若一出生,宫迟序其实很害怕,害怕池皖皖也会因为难产离开,他再也承受不住分别的痛苦。

在池皖皖怀孕六月的时候,为了帮孩子上户口,不至于变成一个私生子,宫迟序主动提起他们领证结婚。

不久,池皖皖被宫迟序带回了宫家,可以给她更好的照顾,她第一次见到不到两岁的宫杼一。

从年幼的他眼里可以看得出深深的厌恶,池皖皖本来以为他当时还小,只要她用心照顾宫杼一,他就会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对待。

后来宫若一出生,宫迟序第一次抱她,他发现再也放不开她了,和池皖皖商量把她的身世隐藏起来,他愿意做她永远的父亲。

宫若一出生的时候宫杼一才两岁,孩童的记忆本来就不佳,对这个妹妹也是真心的喜欢。

在一起生活久了,池皖皖和宫迟序日久生情,不再是表面夫妻,便有了宫则一。

他的出生让家里更加幸福了,本来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在宫则一周岁礼之后就就变了。

宫杼一知道了池皖皖不是他的生母,而他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去世了,七岁的宫杼一完全变了,变得对周围的一切敌视起来。

不再叫池皖皖‘妈妈’了,对宫若一也变得讨厌起来。

从小黏着宫杼一,宫若一已经成为习惯,突然他就不再理她,她不明白,不管他如何讨厌她,她依旧不遗余力的跟着他。

直到现在,宫若一依旧不明白,宫杼一的态度,以及他不再叫池皖皖‘妈妈’。

那时的她,以为是她做错了事情,才遭到哥哥的讨厌。

想到年幼的事情,宫若一突然笑了起来,一切的改变从她五岁时开始,那时的记忆变得特别模糊。

她隐约记得,她从小爱缠着宫杼一,而宫杼一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的。

“若一,他是一个……”池皖皖纠结,不想欺骗宫若一,也不能明确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个对家庭没有担当,好赌成性的赌徒。

她说不出口,不想宫若一心烦难受,纠结展现在脸上,宫迟序认识她二十多年,他都很少听到池皖皖说起以前的事。

那件事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她不想说,宫迟序尊重她,也就没有去询问。

看她脸色完全变了,宫迟序很温暖贴心的握住了她的手,对着里面道:“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军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而我与你的生父是兄弟,就担任起照顾你们母女的责任。”

谎话说来就来,池皖皖错愕的看向宫迟序,小声不满道:“老公,你干嘛骗她?”

手从扩音器按钮上拿下来,房间有隔音效果,没有扩音器,里面听不见外面的话,“皖皖,那你要如何说?人死了,若一就不会想着去找她的生父。”

这么说,池皖皖觉得有道理,只能默认这个说辞。

就这样,池皖皖和宫迟序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厨房里的人推着小推车把饭菜送了上来。

看到门外的二人,恭恭敬敬的,“老爷,夫人。”

门铃按响,扩音器再次传来声音,“小姐,吃饭了。”

刚才池皖皖和宫迟序的声音还在门外的,饭菜也被送了上来,她没有立刻从床上下来。

拿出小镜子照着自己,明显的颓废了许多,面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她只是稍微梳了梳头发,用粉底遮了遮脸,希望不要被看出来才对。

全身无力的踏着拖鞋,披了一件外套起身就开门了。

门外的人看到宫若一的样子都吓了一跳,宫迟序眉心皱得很深,看向推车后面的人,“小少爷那边送了吃的吗?”

“已经送过去了。”他恭敬回应。

池皖皖上前拿过推车,“你先下去吧!”

等到那人离开后,池皖皖把推车推进去,宫若一力气好像要没有似的,颓废的靠在门边。

那么多好吃的,让她咽了咽口水,别墅里除了有餐厅之外,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一张餐桌。

“妈,别来。”餐车在里面,宫若一拦着池皖皖,看向宫迟序,张了张口,如今她不知如何称呼他了。

“我还没有缓和过来,等我想明白了,我再下去。”留下这一句话,宫若一用力的关上房门。

二人再次吃了闭门羹,池皖皖无奈耸了耸肩,面对宫迟序,“你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

就算是他们,她都不讲任何礼性,说关门就关门。

宫迟序轻轻叹息,“杼一呢,闯了祸就消失。”

“你别怪他。”不是池皖皖拦着,宫迟序早就把宫杼一叫回来了,肯定得好好的收拾宫杼一。

“皖皖,对不起!”宫迟序满脸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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