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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一出口,萧汉卿脸色煞白,只感觉对面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阎罗王一般。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让自己和整个萧家陪葬似的。

萧汉卿看向薛江蓠,眼中生愧。

他忐忑的模样看在众人眼里,大伙不约而同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见他迟迟不说话,司怀渊提高了音量,逼视感更甚。

好似刀架在脖子上。

在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下,萧汉卿没办法,他忐忑地低下头,说道。

“我与四小姐已经和离,并没有任何关系。”

司怀渊满意地点点头,而萧汉卿的话,薛江蓠也早有预料。

他骨子里就是极为懦弱的人,曾经自己还以为他心善,因为在侯府,虽然萧夫人和萧殊月对自己不好,可萧汉卿却不曾为难过她。

可现在仔细想来,他只是没那胆子罢了。

萧汉卿的话也让周围的人微愣,他们生怕被司怀渊找茬,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关氏。

“我说关夫人,你也真是下的狠心啊,长着一张嘴,胡言乱语是吗?”

“就是就是,人四小姐和小荣王情投意合,就等着订好婚期下聘成亲,你倒好,来这当搅屎棍!”

“不仅如此,还冤枉人家侯府。”

关氏紧捏着拳头,被气到脸色发白。

瞧见这一群见风使舵的人,真是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你们真是哪里有风哪里倒是吧?刚刚不是还亲眼看到他们两人……”

话还没说完,薛江蓠忽然迎面一掌!

随着“啪”的一声,关氏半边脸被薛江蓠打的铁青!

她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就跟街上杂耍的人,被人看了笑话似的。

薛江蓠目光阴沉,当即撂话。

“非要在这颠倒黑白,我也不介意带你去皇后面前好好讲一讲道理!”

见她提起皇后,关氏瞬间没了话语。

司怀渊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招呼道:“来人。”

关氏一看,预感不妙,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薛知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叫住了他们:“等等!”

他脸色急切地走来,看了一眼薛江蓠,又转身对司怀渊客气道。

“蓠儿,小王爷,还请你们看在相府的颜面上,别和姨娘计较。”

“姨娘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带回相府后,祖父自有定夺。”

薛知卿目光灼灼,态度客气的很。

司怀渊倒无所谓,只是将决定权交到蓠儿。

而薛江蓠见他要保她的架势,想起自己手里的几本南羌医书,都是他帮的忙。

所以看在薛知卿的面子上,薛江蓠也不再追究。

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既然三哥如此说,那便给三哥一个面子,但往后再让我发现她在外面抹黑我,对我挑拨离间,我定不饶她!”

薛知卿连忙点头,也不多言,在众人面前,多呆一会就是让相府更丢脸。

而关氏也没有脸呆下去,只能捂着红肿的脸,灰溜溜地逃走。

司怀渊牵着她走进王府,只留下关氏的那些下人,还在当众杖责。

那些围观群众就看戏似的,越围越多。

薛江蓠惊喜地看向他问道:“阿渊,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一段时间才回呢。”

司怀渊摇晃着那只手,轻笑着带她来到后院的楼阁里。

此时他已经把周围的下人都支开了,只有两盏清茶,伴随着微风四起。

前所未有有的平静逐渐而来,薛江蓠很享受两个人在一起,不被打扰的日子。

她余光瞥过两只紧紧相扣的手,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随后想起七皇子的事,问道。

“阿渊,你和九殿下已经商议好了吗?”

司怀渊顺势抚摸了下她的脸颊,将额前的碎发拢到她耳后。

“恩,殿下自有定夺。七皇子罔顾性命想制造地动邀功,当然会受到不小的惩罚。只是……殿下曾私下找过你吗?”

见他问来,薛江蓠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恩。”

司怀渊别过头,叮嘱了一声。

“蓠儿,我不想让你卷入朝堂斗争来,若是以后九殿下私下找你,务必告诉我。”

“等父王身体好些了,我就和你完婚,到时候你想在晋城还是想去燕赤亦或者哪里都行,只要你开心。”

他像是许诺一般,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眸开口。

薛江蓠心里一阵窃喜,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让她心里遍布暖流。

她抬起双眸打趣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能脱身困境与我在一起?”

司怀渊忍俊不禁,但目光却十分坚定。

“那是自然,我们的余生,定能相守到老。”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却沉甸甸地在薛江蓠的心里安了家。

恩,他们一定能相守到老的。

带着这样的坚定,什么事都不怕。

……

另一边,相府。

关氏丢脸的事很快传到了薛翰林的耳朵里。

近段时间,他本就头疼的很。

朝堂上好几人仿佛故意针对他一般,而他也看出来了,皇上对他开始有所忌惮。

自己的事都没摆平,相府里的人,一个两个的也净给他惹事。

薛兰芷被皇后指婚给常文韶,即使他心里不愿,他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而关氏今日又在荣王府前给相府丢了脸,无处安放的怒意,让薛翰林花白的胡子气的发抖。

没了平日对关氏的纵容,忍不住将怒气全都撒在她身上。

“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关氏自知理亏,伏在地上发着抖,不敢出声反驳,不管他骂什么都只能受着。

饶是薛氏老夫人,也不能求情了,真是一地鸡毛。

她看都懒得看,随便薛翰林在后院训斥,自己转身去了薛兰芷的小院。

她问身边的老婆子:“兰芷怎么样了?吃东西了吗?”

老婆子连忙点头,回应道。

“夫人,五小姐似是想通了,从昨儿开始就一顿不落,人也精神了些许。”

听到此话,老夫人才放心了些。

“如此甚好,我去看看。”

殊不知,此时的薛兰芷看着手里那纸人,狠狠在上面扎针!

每扎一针,对薛江蓠的怨恨就更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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