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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他们见状,马上冲到前头将他拦下来。

“赵公子,别冲动!”

“让我宰了他们!他们这群狗崽子,之前就偷鸡摸狗,被抓了后还逃出来,竟然还烧了我管家的院子,我这几日都在找他们呢!”

“本大爷可不忍这口气,谁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今日看我不卸了他们脑袋!”

他一想到温竹瑶那么柔软的女子,竟然帮自己挡了刀,这股气他就不能咽下去。

但抬手之际,又被司怀渊拦住。

“等等。”

赵释之一脸不耐烦:“大公子,你们怎么还要拦着我?这种贼子难道不该杀吗?!他们一群外族人来我们大晋做尽坏事,罪无可恕!”

“你说他们一群人?”

司怀渊目光沉下,意识到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从何得知他们一群人来了大晋?”

赵释之微微蹙眉,当即表示。

“大公子,你该不是忘了我是谁了吧?我爹是晋城太守,他们为非作歹我当然知道了。”

“说来也是奇怪,近段时间,大晋来了不少外邦人,但又不是使节,好像是逃难来的,据说靠近南羌的边关城邦人更多。”

司怀渊示意他先将弯刀放下。

“你先冷静,这两人让承儿先控制着,等他们醒来后我再问些事情。”

就连贺承此时都反应过来,这里头兴许是有其他什么事。

赵释之看他们两人那么正经,于是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狠狠踹了那男子一脚,这才出气。

“你们先等着,过段时间大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便急急忙忙转去厢房,而此时司怀渊却离开了铺子。

……

厢房内。

薛江蓠将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此前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狰狞了。

芳春心疼地给她递了一杯温水。

“小姐,可以了吗?温小姐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说完替她擦拭了脸上的汗液。

薛江蓠小心翼翼地将纱布帮她缠上,处理妥当后才将温竹瑶扶起来。

她有些诧异地说。

“你哪里来的勇气,还去帮赵释之挡刀!他一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一刀下去也没什么事,你可不一样。”

温竹瑶微微摇头,并不放在心上。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这次就当还赵公子一个恩情吧,我没事。”

不过是皮外伤。

薛江蓠帮她穿上衣服,起身嘱咐。

“这几天你就别下厨了,让芳春或者舅母帮你做点果子,等伤口愈合的差不多后你再动手。”

“蓠儿,我这是后背受伤,也不是手,没关系的。

本来铺子就很忙了,芳春要跟着你,夫人又要照顾书铺那边,这里我要看着才行。”

温竹瑶不想麻烦别人,不觉得自己这点伤有问题。

这会赵释之突然跑进来,满脸焦急,但又不敢莽撞冲进里屋,只是站在床帘后面,轻声询问。

“师父,都已经处理好了吗?我现在能进来吗?”

难得见他这么守规矩,倒是让薛江蓠诧异了下。

轻咳一声后让他进来。

赵释之满脸担心,走到温竹瑶身边,目光往她背后瞧了瞧,可又不敢太唐突。

犹犹豫豫地就像个小娘子似的。

她忍俊不禁,开口道。

“赵公子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反正伤着的又不是你。”

“师父,瞧你这话说的!温小姐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当然会关心!”

说着便走到温竹瑶面前,接连问道:“你还好吧?还疼不疼?”

温竹瑶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避之不及:“我没事。”

“真没事?”

赵释之不太相信,可人家不愿意给他看,他也没辙。

思虑了下后,突然走到铺子外,将李三他们全部喊了进来。

只见他双手叉腰,大手一挥。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再去找几个兄弟过来,这几天帮温小姐看铺子招待客人,李三,你和六子给温小姐打下手!”

“这几日铺子要是不盈利,我就唯你们是问!”

这下可把李三他们愁到了。

“公子,咱们……咱们可不兴这样啊!这营收不好,也不是我们能掌握的啊。”

随着赵释之目光一沉,顿时李三他们谁也不敢反驳了。

当场捋起袖子:“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干活,开铺子迎客!”

李三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拉下脸皮了。

一声令下后,几人麻利地跑重新打开铺子,冲到街上,逮着一个人便开口。

“咱们糕点铺有全晋城最好吃的糕点果子!快进来!”

遇到不进来的,李三他们眼色一沉,极具压抑地眼神瞬间让路人不敢反抗,硬生生地被拉了进去。

不出一会的时间,铺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赵释之亲自上场,将所有做好的果子糕点都拿了出来,挨个放到桌子上。

“咱们铺子的糕点果子可不是一般食肆能比的!今儿小爷高兴,免费请大家吃,你们要是觉得好吃,以后都给我来这!”

一听是免费的,那群被强制拉来的路人立刻变了脸色,喜色上头。

一下子整个铺子热闹起来。

因为这里面的热闹气氛,引起不少路人的围观,听说这可以免费试吃一次,人挤人的,铺子根本忙不过来!

叶氏他们连忙加快手脚去后厨做糕点,就连贺承都成为端盘子的了。

薛江蓠出来看到这情况,顿时愣住了。

她挪到后厨想知道怎么回事,然而却没看到阿渊的影子。

想到之前那两个外邦人,不由得拉住贺承的胳膊问道。

“大表哥呢?我怎么没见他?”

贺承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大哥去哪了。”

“那两个外邦男子呢?”

薛江蓠又问。

贺承抬起下巴,往柴房示意了一眼。

“被我牢牢的捆在柴房,等大哥回来看看他怎么处理。”

想到这,薛江蓠转身去了柴房。

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早就晕了过去,而另外一个也被揍的不轻,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薛江蓠慢慢走进来,醒着的男子倏然睁眼,怒气十足的瞪向薛江蓠。

然而薛江蓠却不以为然地走到男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随后蹲下身子,问了他一句。

“你们南羌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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