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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渊!阿渊!”

她紧张地呼唤司怀渊的名字,可他无论如何就是醒不来,着急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掏出所有的银针,全部扎在他的穴位之上。

但很快眼前的雪地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尸横遍野……

那是相府,此时相府里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包括她的三个哥哥,她的祖父,还有她的父亲。

她的心狠狠一怔,嘴里无意识地喊着阿渊的名字!

下一刻她陡然睁开双眼,瞬间熟悉的厢房映入眼帘。

“小姐!小姐你醒了!”

芳春在旁边紧盯着她,看她清醒后,腾地一下从榻上起身,浑身还发着抖,后怕道。

“小姐,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还好陶先生及时赶过来给你就诊,我现在就去告诉夫人他们。”

“等等……”

薛江蓠看外面已经天黑了,不想打扰他们,遂叫住芳春,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芳春说:“已是亥时。”

“亥时了?”薛江蓠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睡了那么长时间。

想到阿渊,连忙问起来:“阿渊呢?他回来了吗?!”

芳春微微蹙眉,摇头说:“大公子……还没有回来。”

薛江蓠一听,感觉不妙,怎么这么久还没回?

这显然在意料之外!

只见她一把掀开被子,不顾外面风寒,芳春却马上拦住她。

“小姐!大公子虽然还没有回来,但宫里也没下什么圣旨,想必不会出事的,你现在身子未愈,外面风雪加霜的,万一你又倒了,那大公子岂不是更难过?”

可薛江蓠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只想着不能让阿渊因此受伤。

就在这时,厢房门突然被来人打开,随着一股冷风灌入,那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

“阿渊?”

薛江蓠心里一怔,确定是他后,抑制不住心里思绪,猛然冲到他的身边!

“阿渊!你可有事?”

芳春见状,连忙先出了屋子,可不能打扰这两人了。

总之小姐没事就好。

司怀渊脸色苍白,曾经扮成贺渊时的病态模样又一次出现在脸上。

看的薛江蓠好生心疼。

她迫不及待地上下打量着他。

“为何这么久才回来?皇上后面还为难你了吗?我是九殿下带我出的宫,我以为你很快就能回来的……”

她担心不已,嘴上也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担心的话。

看着她这副模样,司怀渊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

柔软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脸颊,莹润的双眼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我没事,只是小惩罚而已,倒是你,怎么会病重成这样?”

“安雅宫那边的事都处理妥当了是吗?安妃他们没为难你吧?”

彼此都在关心着,薛江蓠忍不住眼泪湿眶。

这样的事情,她往后肯定还会经历,所以尽可能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心情,不能表现的过于担心,不然阿渊肯定也会担心自己。

她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中,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偏偏这时,屋里突然闯进一个人影!

“大哥?你也终于回来了!”

正是贺承。

他一进来便看到司怀渊和薛江蓠抱在一起的场景,顿时愣在原地。

他看了看大哥的脸,又看了看薛江蓠的脸,一时间脑子里思绪纷飞,不由得问起薛江蓠。

“蓠……蓠儿,你和大哥,什么时候……”

还记得之前他明明听说,蓠儿与小荣王情投意合,这会怎么又和大哥如此亲密?

难道蓠儿是个一人爱二夫的吗?!

怎么可能!

贺承受到刺激,未等薛江蓠开口,他忽然瞄到了桌面上放着的银制面具。

那颗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顺着目光看向大哥,发现他的装束与平日在府邸时判若两人。

尊贵的玄金锦缎,威严又端庄,这种衣裳,平日大哥也从没穿过。

随着一个念头涌入,贺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声音不知道该如何发出来。

沉默半晌后,他才赫然喊道:“难道……难道大哥你就是小荣王?!”

薛江蓠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看司怀渊。

其实司怀渊一早就没有想过瞒他,只不过之前他自己没有想明白,所以他也就顺势而为,没有说什么了。

如今看他好不容易转过弯来,索性也不隐瞒了。

只见司怀渊松开薛江蓠,走到贺承面前,将面具拿到手里。

“你终于知道了。”

贺承如同遭了雷劈,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大哥为什么会变成小荣王?如果他是小荣王的话,那他大哥又去哪了?

一时间千万个问题萦绕在他脑海,贺承应接不暇,在看到司怀渊突然靠近后,伸出双手,说道。

“等等,让我好好捋一捋。”

“大哥实际是小荣王,不是贺渊而是司怀渊,那我真正的大哥,贺渊在哪?”

“在燕赤。”

贺承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又看向薛江蓠:“蓠儿,这事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呢?这万一要是祖母他们知道,岂不是……”

“二表哥,祖母他们最开始就知道了。阿渊上次来晋城,是为了隐瞒身份治疗毒病,所以才这样的。”

贺承难以置信,缓和了好久才微微缓下神。

“也就是说,就我不知道了,哎!你们……你们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啊。

我还以为大哥和小荣王是两对立面,我寻思蓠儿你若是嫁给小荣王了,那大哥怎么办?大哥心里可是一直有你的啊!!”

“这下也不错,你们两人反正都是一个人了,蓠儿也不存在选择谁,这样不错不错,可是……”

贺承自我安慰,但不管如何,他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兴许这背后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父亲不是择日就能回来吗?

到时候再问问他,一定会有答案的。

于是贺承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果断转身离开房间,将他们把门给带上!

随即还不忘好心地提醒一声。

“大哥,哦不,小王爷,你与蓠儿到底还没有成亲,孤男寡女不适合共处一室,说会话后就赶紧回房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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