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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褚云禾紧紧抓着窗前白纱,一阵心惊。

只给他一把破木剑,没有任何防护,还用沉重的锁链锁着他手脚…

这不是让他被这些恶狼在众人面前活活被咬死吗?!

怎么办?

万一澹台宿被咬死了…那她来这里又有何意义?

她要现在就阻止这些人吗?

“嗷呜~”

饿狼群中的头狼大嚎一声,似是在发号施令,瞬时间四五匹狼猛扑向圆台中的澹台宿!

只见他即刻将手中木剑扬手,微弓身躯,扬手一挥,将扑向他的第一只饿狼恨恨地一剑穿心,再“咻”地一声,将木剑果断拔出。

这些饿狼前仆后继地扑向前去,澹台宿几个侧身闪身惊险躲过,扬起手中沉重的锁链甩倒一片狼群,饿狼们“嗷嗷”一片被甩在地上。

在这个瞬间,澹台宿闪身向前,用木剑将这些饿狼逐一穿心毙命。

褚云禾看着此情此景,为他拘了一把冷汗的同时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澹台宿光用手中一把破木剑就能游刃有余地躲过猛兽的袭击,他的武功似乎超乎她的意料之外…

此时一只喘着粗气的头狼从暗处走来,在澹台宿身后缓缓逼近,准备背袭而来,它张开狼牙利齿猛地扑去,澹台宿没有回头,只反手狠狠将沾血的木剑刺向它,头狼痛地“嗷呜”一声,挣扎半天便动弹不得。

待到最后一匹狼被斩杀殆尽,澹台宿明显体力不支,左膝跪地,双手将沾满鲜血的木剑垂直插入台中,身上早已汗流浃背,他低着头,脸上的汗水顺着下颚滴在台上滴答滴答响着,脖颈上的银铃铛闪着亮光。

台上寂寂无声,只听见他粗粗的喘气声。

“啪啪啪——”

此时响起一阵有力的掌声,面具男郎从暗处出来,走到圆台中间,鞠了一躬,便大声吼道:“谢谢诸位贵客的欣赏~他就是我们百乐门的奴隶澹台宿!也是我们最近抓到的最优质的…呃!”

面具男郎还未说完,只见澹台宿阴沉着脸起身将木剑拔出,迅猛攻来。

男郎吓得脸色一白,即刻转身躲开。

就在这时,澹台宿却猛地停顿了下来,他脖颈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是被某样东西禁锢住了,脸色苍白,呛咳不止,抬手抚向自己的脖颈,试图将系在脖颈上的银铃徒手扯掉!

奈何挣扎半天,只能单膝跪地,扶手撑地,最后精疲力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面具男郎这才走上前去,冷笑几声:“哼,跟我斗,你这小子倒是血气旺盛的很…”

他朝着倒地不起的澹台宿发泄般狠狠踢了两脚,转身朝着贵客微笑:“诸位不用担心,虽然这奴隶不好控制,但是我们百乐门提前设置好了安全装置。好了,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是二十两黄金!”

澹台宿被上来的助手拖走。

很快便有人出声竞价:“三十两!”

“三十五两!”

“四十两!”

“五十两!”

“八十两!”

……

褚云禾皱眉,竞拍终于开始了,但这竞拍价跟之前那些完全没法比…先前那些奴隶都以铜币来定价,这货上来就是二十两黄金…

“一百两!一百两黄金!还有更高的吗?啊,那边出现了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三百两!有人出到了三百两!”面具男郎激情大吼。

“还有更高的价钱吗?”

此刻褚云禾对面二层窗口伸出一个牌子,被面具男郎的视线瞬间抓捕到:“五百两!五百两!”

“还有更高的吗?若是没有叫价的,那就成交了!五百两一次!五百两两次!五……”

“五千两。”

褚云禾伸出牌子淡漠出声。

哄闹的竞拍场霎时寂静无声。

圆台上的面具男郎明显被震惊到了,呆愣住:“五…五千两…”

他转而邪笑两声,“哈哈,五千两黄金!还有人出到五千一百两黄金吗?还有没有…!”

褚云禾死死盯着对面二层窗口,见半晌没有动静,才略微松了口气。

对面二层从一百两开始就跟拍到五百两…

她给出的五千两黄金是她今夜带来的全副身家,她不敢保证在场诸位会不会有人一掷千金超过她,就算有,她也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不管最后竞拍多少,她都要出十倍!

褚云禾微微扬起嘴角。

这可是她性命攸关的大事,不管是三千两还是五千两,乃至一万两…

“五千两黄金,成交!”

——她都会笑着掏腰包。

竞拍结束后,面具男郎领着她走到关押奴隶之地。

“请随我来。”

待七拐八拐绕过长长的昏暗的走廊,面具男郎推开了一扇门,里边传来道道狠厉的鞭打之声。

男郎恭谨地退至一旁,映入褚云禾眼帘的是一个锁在铁笼中动弹不得的澹台宿。

他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看样子身上又新增了几十道伤口,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狼血还是人血,嘴上被布带紧紧缠上,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低垂着头,萎靡不振。

“我先给两千两银票,用这枚玉佩抵押,你们明日可以拿着这枚玉佩到褚王府府上拿剩下的钱,这玉佩足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褚云禾转头淡漠说道。

“当,当然可以!”面具男郎一愣,接过玉佩仔细察看半晌,见实在没有问题这才笑呵呵地递出一个小木盒。

“尊贵的客人,您请收下这个。”

褚云禾接过小木盒,打开一看,是一枚玉戒,玉戒上缀有红似人血的圆宝石。

她拿起玉戒,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百乐门给尊贵的商品主人的信物,您瞧见您眼前这奴隶脖子上的银铃了吗?只要按下玉戒上的红宝石,那银铃就会发出声响,他便会瞬间动弹不得并遭受犹如百虫噬心的痛苦。”

褚云禾抬眸看向澹台宿脖颈上的银铃。

原来当时是用这个才让他昏迷不醒…

面具男郎低头哈腰道:“不过您需注意一点的是这玉戒不能使用太久,您的奴隶可能会因此丧命。”

会弄死他…

褚云禾看着铁笼里持鞭狠打澹台宿的陌生男子,耳边是面具男郎的讨好之音。

“不过您看起来这般纤弱,要控制住他是很危险的,最好现在就……”

忽然,铁笼中的澹台宿睁开双眼,露出狠厉的眼神瞪着褚云禾,迅速起身翻起,一个转身踢向男子腿部使他失去重心倒地,然后迅速坐在持鞭男子的身上,双腿似剪刀狠狠夹着男子的脖颈,用力一夹一扭,男子半句言语都未来得及说出口,“咔擦”一声,澹台宿的双腿下便传来男子颈椎骨断裂的声响。

这一套动作下来只在转瞬之间,待面具男郎听到铁笼中的动静后转身,澹台宿腿下已躺着一具头诡异地扭向一旁的男子尸体,他的身上身旁到处是血迹,从铁笼中缓缓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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