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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乔楚和陈青山对视一眼,坚定了要尽快买房子的决心。

收拾完了东西,再打扫卫生,就已经天色将黑,众人吃饭安歇不提。

第二天一早,徐家兄弟过来了。

徐继业是回家得了家里人的同意,来和乔小福商量做生意的事情。

徐敬业则是领来了自己的外管家,给乔楚介绍买房子的。

那外管家常年在外面跑,自然也是认识各种人,来之前做了功课,直接就给乔楚推荐了附近的三个院子。

离东方先生家离得最近的就在巷子最里头,也是个三进的院子,那里面是个死胡同,若是要从那里出门,就一定会经过东方先生家门口。

这倒是也有好处,离得近,互相好照应。

中人也跟了一起过来,帮忙介绍那房子。

这家本是个秀才出身,后来父母大病,他自己又摔断了腿变成了瘸子,从此不能科举,生活难以为继,也只能卖京城的宅子去老家置办一些田地谋生了。

另外两户人家离这里有些距离,院子倒是差不多的都是三进,不过因为不是死胡同底,比这地方还贵上一些。

乔楚想了想,就让中人直接签了契约,另外两家不看了:离东方夫妇近一些,也方便就近照顾和走动。

徐敬业十分贴心,又让中人招来了匠人,让乔楚把房子修整、家具配置等等事情都安排下去,这才跟着陈青山夫妇出去。

家中骤然多了许多人,还要置办一些东西,陈青山索性就没回家,跟着徐敬业出门去买东西。

经过一家首饰铺子时,徐敬业停住了脚步:“陈大哥,我准备给我夫人买些首饰,你要不要也一起?”

陈青山愣了一瞬:自己跟乔楚成亲也是稀里糊涂的,更别说给乔楚买什么东西了……

于是就点点头走了进去。

店门口的伙计看到徐敬业很是热情,看到面上赫然一块好大的红色胎记的陈青山,却又吓了一跳:那胎记颜色也太鲜红了些,有些诡异。

好在伙计训练有素,很快就掩去了眼中的异色,认真招待。

徐敬业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给自家夫人挑了两个首饰之后,又看向陈青山:“你看上了什么?给陈夫人也挑两样?”

陈青山左右看看,那掌柜的一开始看陈青山衣着普通,给拿出来的都是便宜货。

可陈青山看不上:“有没有好一点的?”

掌柜的心中诧异:“好些的也有,就是价钱略贵一些,客官稍等。”然后掌柜的就开始往外拿贵的。

陈青山看着面前精雕细琢、镶金嵌玉的金钗,莫名就觉得乔楚可能不会喜欢,再看旁边那十分简洁朴实的白玉簪,想象一下乔楚戴上的模样,于是毫不犹豫就指着白玉簪道:“要这个。”

“这个白玉簪是前两日一个客人放在这里寄卖的,要价一百五十两,不讲价。”掌柜的看徐敬业是常客,也就直接说了实价。

徐敬业常年在外行走,自然识货,一看就惊笑道:“陈大哥,你这眼光可以啊!陈夫人定会喜欢这个。”

乔楚是个惫懒性子,那什么金银俗物,她未必喜欢,倒是这种玉簪,跟乔楚那性子十分合适。

得了徐敬业的认可,陈青山也很高兴:“我也觉得她会喜欢。”直接就掏出银票付账,掌柜说是实价,他竟然真的就不讲价。

徐敬业心中也越发觉得陈青山朴实得可爱,左右看看,看到了里头货架上一个遮盖半脸的暗银色面具:“那个瞧着也不值得什么银子,就送予我家兄弟了吧?”

掌柜的一看那面具,也笑了:“还真是巧,这面具当初也是卖簪子的人放这里的,罢了,就送给这位贵客了!”

陈青山不傻,看着那面具,知道徐敬业是要让自己遮住了面上的胎记,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徐敬业也不傻,知道陈青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兄弟,你面上这胎记颜色太过显眼,若是到了战场上,很容易招惹刀剑,不如用这不起眼的面具遮挡起来,也能保护自己。”

这下陈青山懂了:现在自己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没什么比自己平安回来更重要,这样一说,这面具挺好,戴上更安全。

于是陈青山直接就将面具扣在了自己脸上,也是奇怪,那面具隐隐有弹性,扣在面上之后,竟然严丝合缝,并不需要绳索牵绊,也正好遮住了小半边脸,把那胎记遮挡了个严实。

“行,走吧,买别的去。”陈青山转身就要出门。

徐敬业从陈青山的行为中看出,这大概也是个平日里从不陪着娘子逛街的,索性也就指着旁边的衣料铺子:“要不然再买些料子给陈夫人?”

陈青山一想:“好!”

徐敬业于是传道授业解惑,告诉陈青山买女子用的东西需要注意些什么,怎样更好地让娘子高兴……

陈青山虚心学习,连连点头。

于是徐敬业更乐意教了:没有人不喜欢虚心爱学习的人,尤其这人战斗力超强还格外谦逊。

不过也怪,自从戴上那面具之后,陈青山的整个儿气质都隐隐变了,隐隐有种霸气侧漏的感觉。

却不知面具下的小红蛇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若是陈青山以后都戴着面具,自己也就不需要盘踞在他脸上了,偷偷溜出去玩耍也是可以的。

否则只能等晚上他们两夫妻困觉敦伦的时候才能溜出去一会儿,太难了!

买了衣料子,又买了好些东西,陈青山将身上的银子花的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临近巷子口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饭点,徐敬业叫住了陈青山:“陈大哥,我们吃个饭再回去?”

陈青山一拍荷包:“我把钱花光了,要不你请我,要不我们就回家吃饭。”

徐敬业大笑:“那是自然!”心中却更佩服陈青山的坦然。

饭后回家,看到陈青山和徐敬业大包小包地回来,家里人也都吃了一惊,乔三寿更是直接上手去摸陈青山的脸:“姑父,这是什么?”

徐敬业又把之前的说法解释了一番,众人于是都表示支持。

只是第一次说到战场上的生死,众人心中未免有些担忧,同时又想起了被抓壮丁的乔大江,也不知道他在战场上怎么样了。

只有乔楚心头有些异样:也许人家就在京城享受生活呢!?

危险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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