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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音介绍林嘉丽与江晓雷和江晓雨认识。

江晓雨开心的道:“丽丽姐,你跟我二姐是在一个学校啊,那你们平时在一起玩吗?”

林嘉丽道:“江城大学很大,我们又不在一个学院,平时很少见面的。”

江晓雨“哦”了一声,问起江城大学的很多事,显得极有兴趣。

林嘉丽反正没事,就给她讲了起来。

还鼓励她和江晓雷以后也都考上江城大学。

江晓雨信心十足。

江晓雷则没什么兴趣。

反正他读书就是为了大哥说的,考上大学后给他奖励一辆吉普车。

没有这个奋斗目标,他早就不想读书了。

等几人聊了一阵,江晓白对冯艳红道:“艳红,下午喊上王平,一起去我家吃饭。”

冯艳红道:“前几天天天都在你家,今天就不去了。”

江晓白道:“今天不一样,爸说今天杀年猪,是吃泡汤。”

所谓的泡汤,就是吃杀猪饭的意思。

青州这边,杀猪后一般会炖一锅肉,然后再把猪肝、脊肉、腰花等切好,到时候下锅煮。

当然,少不了猪血。

也会炒上一大盘大刀肉。

冯艳红听说是吃泡汤,就没再拒绝,道:“那好,等王平来了我们一起去。”

农村里,杀年猪后邀请亲朋好友去吃一顿,往往都不会拒绝的。

毕竟刚杀猪,肉多,是难得的开荤的时候。

不过冯艳红答应去,倒不是为了开荤。以她家里现在的条件,顿顿大鱼大肉都没有问题。

答应去,是因为这是习俗。

去了热闹。

江晓雷和江晓雨听了江晓白的对话,都非常惊喜。

“大哥,今天我们家杀年猪啊!”

江晓白点头:“是啊,爸说等你们放假才杀,估计这会儿都杀着了,我们回去后就能吃了。”

江晓雷道:“我还以为今年的年猪早就杀了,没想到还等着我呢。”

现在他在学校读书,家里给的生活费虽然多,但学校食堂里也就反反复复的那么几个菜,而且荤菜并不多,他早就馋肉了。

江晓雨问道:“大哥,我们今年杀几头年猪?”

江晓白伸出右手,比了个“六”字。

江晓雨吐了吐舌头:“杀这么多啊!”

以前,一年都是杀一头年猪,没想到今年杀六头,那得多少肉啊!

江晓白招呼江珊道:“珊珊,去给你大姑爹打个电话,喊他和你大爹下午去家里吃泡汤。”

“好呀!”

江珊答应一声,跑去打电话。

江晓雨诧异的看着江珊,小侄女居然会打电话了?

连她都不会!

没多久,江珊打完电话,蹦蹦跳跳的跑回来,得意的道:“粑粑,跟大姑爹说好了,他一会儿接了大爹、小兵哥哥和小红姐姐就直接去,叫我们不等他。”

江晓白点头。

四点多的时候,王平来了。

听说下午去江晓白家吃杀猪饭,立即笑呵呵的道:“好啊,今天就住你家了。”

于是,所有人出发去江湾。

今天人比较多,有江晓白一家三口,王平一家三口,再加上江晓雷、江晓雨和林嘉丽,一共大小九个人,江晓白就再调了一辆吉普车过来让王平开。

上次买的10辆吉普车,只给孔庆翔和陈欣各分配了一辆,剩下的八辆都还没分配。

除了孟小北、王平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江晓白买了买了进口车,不少人都还指望着能分到一辆吉普车呢。

只是江晓白一直没发话,也没人敢问。

一众人回到家时,家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大门外的场坝里,张屠夫正在杀猪,湾里的陈远昌、陈远盛兄弟,江晓吉、江晓舟兄弟正帮忙将一头肥猪按在杀猪案上,张屠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红的猪血带着热气汩汩的流到下面放着的木盆里。

大门的墙壁前,放着几个木架子,几十块划好的猪肉用茆子挂着,白花花的一片。

胡长兵和胡长军提着木桶,往一个直径一米五六的大木盆里倒热水。

场坝的地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有的地方还是血水、猪毛。

“杀猪了!”

“还在杀猪!”

江珊和王刚见了,立即兴奋的叫了起来。

王平看了那么多挂出来的肉,惊问道:“晓白,你们家今年杀几头猪啊?”

江晓白道:“爸说杀六头!”

王平伸了一个大拇指。

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谁家杀六头年猪的。

江海洋见王平来了,笑呵呵的招呼他。

王平叫了一声:“三姑爹,这是杀第几头了啊?”

江海洋道:“第五头了,这头杀了还有一头!”

说完,给王平发烟。

“你们快进屋去坐!”

冯艳红和林嘉音都进了屋,林嘉丽、江晓雷和江晓雨以及江珊和王刚两个小家伙都不愿意进屋,要在外面看热闹。

江晓白也没进去。

“远昌哥、远盛哥,辛苦你们了啊!”

“长军哥、长兵哥……”

“张师傅,今天累着了!”

热情的和陈远昌等人打着招呼。

他身为主人,对帮忙的自然要招呼一声。

张屠夫道:“做的就是这个活,不累的。”

边说,在猪后脚的位置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拿来一根小拇指粗细,一米五六长,油光发亮的钢筋棒,从口子上捅进去。

一番捣鼓,抽出钢筋棍,然后嘴对着口子用劲儿的吹起来。

呼呼呼……

几分钟后,整个猪像个鼓胀的气球变成浑圆。

“起!”

陈远盛、陈远昌、江晓吉和江晓舟等人一起用力,将吹的鼓胀的大肥猪抬到大木盆里,放在滚烫的热水里泡着。

泡了两分钟后,几人使力将猪翻一个面。

张屠夫和陈远昌等人拿了个刨子,开始刨毛。

没多久,就露出雪白的猪肉。

等到毛都刮的差不多了,张屠夫在大木盆上放上两根木棍,将大木盆里的退毛猪捞起,让猪趴在木棍上,继续清理猪毛。

等清理干净后,张屠夫先拿刀把猪头割下,然后拿一把大铁镣从猪屁股后面钩进去,几人合力把猪儿吊在一个木架上,然后又割又砍的剖腹、劈成两边,再割成一块一块的鲜肉。

他刀法娴熟,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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