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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教。

作为教主阮晏实在是繁忙,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这日午后难得没有在处理公务,他坐在长塌上假寐,手里拿的书放在了一边,门外有两人交谈的声音。

觅右风风火火的回来:“教主在吗?”

小婢女低声道:“教主好像在休息呢,觅右哥等一等吧。”

子瑶开了门,挥挥手叫觅右在外等候一会。

只是这点动静瞒不过阮晏的耳朵,他闭着眼问道:“是觅右回来了?”

“是,教主。”觅右在外面回道。

阮晏:“进来吧。”

觅右进来行了个礼,阮晏抬眼看了觅右一眼,又合上眼,似乎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很是困倦。

教主心情不好?觅右看了一眼子瑶,子瑶对他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阮晏:“起来吧,阮阮什么时候回来?”

觅右:“我出发时圣女说还要多待几日。”

“嗯……”阮晏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动作和阮仙贝的习惯如出一辙。

虽然已经寄了信回来,但信件篇幅有限,觅右还是将万花谷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阮晏听到有人给阮仙贝下毒的那部分表情有些难看,再听到阮仙贝发现水里有问题却被沈瑄质疑的那部分直接哼了一声,最后听完整件事情只评价了一句都是人心惹的祸,而后话题主要还是转回到阮仙贝身上,他问觅右:“你说阮阮怀疑那个黑衣人是许霈?”

“是,圣女一直说要杀了他。”觅右照实回答。

阮晏微微皱眉:“明明还没到时候......那边难道出问题了吗?”

觅右:“圣女那边似乎也查到了什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动手。”

阮晏有些头痛,阮仙贝现在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很出其不意,与其让她自己到处乱闯乱撞搞出些大麻烦,不如他把手上已经整理完了的信息递给她可能更好。

可他又不想她接触到这些事情,如果可以她只要无忧无虑就好了。

“我考虑一下。”

阮晏最后这样说道,他自有打算觅右也不再多说,只是这一考虑就不知道要考虑到了什么时候。

......

几日后,阮仙贝回来了。

离除夕还有着十来天,阮仙贝一路上看到外面都张灯结彩的充满了过年的氛围。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本来以为阮晏催自己回来过年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路上喜滋滋的还在猜测是不是到处都挂着灯笼呀?还是有什么过年节目吗?今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呀?又在想哎呀不要搞得太浪费了嘛,贴两幅对联也差不多啦。结果她的满心欢喜在看到和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变化,光秃秃冷清清的教内景象,恨不得直接离家出走。

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过年的氛围呢?!大红色的灯笼呢?!阮仙贝停了马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期待太高摔得太狠就是她现在这样了。

阮仙贝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问云芷:“过年这么冷清吗???”

云芷疑惑的看她说道:“冷清吗?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很久很久以前婶子们有张罗过,不过后来教主提倡节约就只是好酒好菜的吃好就没别的了。”

“灯笼也不挂一个的吗?烟花呢炮竹呢?”

云芷看了看恍然大悟:“好像是哦,今年是不是教主忘记了?炮竹那些往常都是随便放一下,库里还有很多呢。”

阮仙贝指了指自己:“我没有提过反对意见吗?”

云彩在旁边听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圣女您以前可文静了,说话都小声,哪有什么意见。”

阮仙贝:草。

“阮晏!阮晏!”气冲冲的阮仙贝直接跑到阮晏的院子里叫道:“我哥呢!”

子瑶被她这风风火火的架势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刚想说话她自己就跑了。

阮仙贝推门就进房里去找人了,跟在后面急匆匆的云芷云彩跑了过了,子瑶问道:“怎么了?”

两人均是摇头不解。

“圣女回来突然就这样了。”云芷说道。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的阮仙贝出来问道:“子瑶姐姐,我哥呢?”

子瑶这才有机会说话:“教主前两日出去了,说过几天回来。”

阮仙贝一脸崩溃,那她哥催她干什么!阮晏催她干什么!摔!

难道她自作多情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爸妈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这个日子很重要你要记得回家呀,你以为你会收到一个与众不同的欢迎仪式或者是眼前一亮的礼物什么。结果等你跋山涉水满心欢喜的回到家,发现什么都没有,甚至家里连人都不在!

她寄的信是白寄了吗!她不是哥哥最喜欢的妹妹了吗!阮晏还有别的妹妹吗!一整晚都沉浸在是她自作多情的打击中的阮仙贝痛定思痛,想清楚与其指望男人不如靠自己的她第二日就开始行动了。

第二日清早,云芷起的比她还早的阮仙贝牵着三辆空马车对她说道:“走,去购物。”

购物?就是去买东西吧?

向来沉稳的云芷震惊的问道:“圣女,三辆会不会......太多了?”

她们平时一辆都绰绰有余了,圣女也不怎么喜欢买东西啊。

阮仙贝勾起嘴角笑了笑:“差不多吧。”

云芷继续震惊:“不,我的意思是少带一点?”

阮仙贝撇她:“那不够怎么办?你背回来呀?”

云芷想了一下那画面太过美好还是拒绝道:“那还是算了吧......”

救命,圣女身上杀气好重啊,完全不知道自家圣女受了什么刺激的云芷只能担忧的在出发前折回去又多拿了几张银票出来,感觉看阮仙贝这架势不是去采买而是要大开杀戒。

阮仙贝带着云芷叫了五六个好手一起帮忙,她带着人骑着马和马车去了最近的一个县城,目标明确直奔西市摊位。

她想着古人都起得早,出来的早买到的东西也就都新鲜,若是来的晚就只有别人挑剩的了。教里的吃食都是有人定期出来采买的,隔一段时间买一些回去,在阮仙贝的记忆里好像从来不用自己出来做这些事情,第一次逛街新鲜感十足,看见什么都想买一点。要不是云芷清醒的拦着她,怕是正经东西还没买就要先买辆马车了。

她们先去到卖活禽的摊位,弥生教里也就婶子们养了一些鸡,她见过也不多,婶子们以前还不是舞刀弄枪的主,少有那温柔贤淑的性子,养别的东西都怕养死了,都是小孩子们多了长身体要吃鸡蛋这才整了几只鸡回来养着。

养着养着鸡蛋还不是去外面买,就这几只鸡还是供应给了阮仙贝和阮晏,他们那么多人万一直接吃完了呢?阮仙贝也不管以前是怎么采购的,反正就按照她自己的喜好来吧。

她先买了十只鸡几十个鸡蛋还有一笼小鸡仔,还有二十条鱼、两头羊和十斤牛肉,两头羊直接让人帮忙牵着放在了马车上。

买完主食她就去另一条街上买瓜果零食瓜子花生,买一些给熊孩子们的小玩意,还要买灯笼对联还有烟花炮竹。

尤其是烟花炮竹!这会儿可不用担心放烟花会被抓去铁窗泪了!不过这个时候的鞭炮样式也不多,她挑挑拣拣了一些不要把其他的全部包起来,那街上小贩简直像看到了财神爷一番,还热情的赠送了一些小礼物。

阮仙贝在前面买,云芷在后面买单,看着装了满满一马车的货物,阮仙贝这才觉得自己昨天那颗稀碎的心稍微得到了安慰。

最后她在县城里最大的酒楼订了它家招牌酒,二十坛梨花春,得到了身后几位‘苦力’们一致的叫好声。

只是这梨花春一下子没有这么多,还要过几日再来拿,她付了一半的定金,老板客气的送了她一小坛梨花春,皆大欢喜。

夕阳西下,满载而归。

花亲哥的钱让亲哥努力挣钱!

阮仙贝一扫阴霾的情绪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儿,磕着瓜子坐在马车上回家。

云芷看着满满的三辆马车粗略的算了一下,今天花了五百两银子,其中那二十坛梨花春就用了三百两,然后就是鸡鸭鱼肉这些大头,只是没想到圣女买烟花炮竹也买了一堆!

而这些阮晏都还不知道。

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阮仙贝想的没错,过年是很重要,他们的双亲都已不在了一直以来都是两人相依为命,而阮仙贝重伤痊愈后性格有些变化,阮晏怕她在外面玩的忘记时间所以才一再提醒,甚至要子瑶提前十日提醒自己若是阮仙贝没有消息就会亲自去带她回来。

结果阮仙贝是按时回来了,他却临时有事出去了。

此时的阮晏带着仲一护着一个中年男人在一群人围攻之下,仲一身上有伤,动作有些勉强。

“抱歉,来晚了。”阮晏一剑挥出去,面前就扫开了一条道路。

中年男人抱着怀里的东西看着自己死伤一片的护卫痛心的说道:“元少侠,此次若我能活着出去必当千两黄金重谢!”

化名元少侠的阮晏淡淡说道:“我要什么你知道的。”

对方看着这从天而降的阮晏十分恼火,只有仲一一人就可以将他们几十人打得无法近身,可还好只有一人他们派出几批人马终于伤了他,还以为这次埋伏是势在必得,结果却还有一个男的从天而降,这男人看起来修为更高,若要伤他他们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两方相持不下,阮晏和仲一只负责保护中年男人的安全,其余活着的护卫感到阮晏来了以后压力立马减轻不少,他们这一路已经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埋伏,立马重整旗鼓迎接对方的进攻。

阮晏站在在马车之上睥睨的看着对方的主使的那人,说道:“收手吧,如果不想你的人全部死在这里的话。”

“小白脸真是狂妄!”对面那人还没说话,就有人破口大骂朝他袭来,阮晏轻点脚尖一道剑气出去又收剑回到马车之上。

一道血线从那人脖子上喷涌而出,整个人从空中飞了出去。

“老五!”对方有人喊道。

对方目睹了这一幕的已经有人心生退意,这男人轻飘飘的一剑对上老五全力一击也如此随意,那样磅礴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这样级别的人会在这里?!

“草!”对面那主使衡量了一下得失,咬牙命令道:“撤退!”

原本势在必得的袭击因为阮晏的存在立马扭转了战局。

对方一会儿就撤走了,阮晏下来对中年男人说道:“叫你的人快点,我赶时间。”

中年男人挥手:“快,收拾一下赶快出发!”

没有受伤的护卫扶着伤者,处理完伤口一齐把牺牲的伙伴就地掩埋,收检了他的衣物回去带给他们的亲人,抹了把泪继续上路,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再见了我的朋友。

一直不断的赶路又过了两日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上京。

城门口早就有大队人马出来迎接,阮晏停了马跟中年男人说道:“我就送到这里。”

中年男人知道他们江湖人的规矩也不挽留,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递给他,“还有那一千两黄金。”

“我会叫人来取。”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两人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说道:“快过年了,要不这次留下过完年再走?”

阮晏摇头:“家中还有幼妹,抱歉。”

中年男人一拍脑袋,记得他说双亲不在却忘了还有个幼妹,这下更是不好久留,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此别过。

阮晏要仲一护送那人直到和军队交接,自己则在原地等候,仲一将男人和他的车马护卫安全的送到那边队伍里这才折返回来。

“走吧,回去了。”阮晏道。

他这次出来的匆忙应该正好和阮仙贝错过了,忘了留下口信,只是希望阮仙贝不要把教里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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