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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良久,阮仙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天魁老人烦躁的又挠了挠头语焉不详地说道:「哎呀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老夫不能再窥探天道了。」

「天道?」阮仙贝还想再问,天魁老人已经骂骂咧咧的起身走了。

天魁老人看起来精神好像有一些问题一样,不知道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也不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的武功又很厉害,以他的修为来看没又说假话的必要。

综上所述,她可能真的只有三可以活了。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阮仙贝正是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才一心为自己为哥哥报仇,改变这个结局。

可现在突然被告知只有几年的寿命了,就算不被杀掉也逃不掉毒发身亡的一个下场,难道她再怎么努力也只有be的结局吗?她要怎么做才能破局?天魁老人说的窥探天道又是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果把她现在的所在的世界当成一个游戏,分成主线和支线来看的话,那么坠崖事件可能触发了某个支线,天魁老人就是特殊n。按照逻辑来说特殊n在游戏中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关乎着最后的结局,既然有坏的结局就能有好的结局,往好的方面想选择权至少还在她手里。

也不知道天魁老人下一次再来是什么时候,他走了后阮仙贝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塞满了大脑,脑子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线索和道路,剪不断理还乱。

她最终还是不堪重负的用脑过度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起了低烧,意识昏昏沉沉的头也痛的厉害。

阮仙贝:是真的很无语......

学渣的惩罚吗?太久不动脑子难得用一下就会发烧吗?

沈瑄拿着沾了水的帕子盖在她额头上,她嗓子又哑了几分,渴的厉害。

她还没开口沈瑄就拿了水过来小心喂她喝下。

喝了水至少嗓子好一点了,阮仙贝跟沈瑄说道:「谢谢。」

沈瑄面色沉静:「不用,你倒是嘴里一直在说些胡话,什么要死了,不要死,杀了谁,比一艾出一之类的?」

阮仙贝默然,可怜巴巴地挤出两滴眼泪,想了想对沈瑄说道:「那老头子说我身重剧毒,马上要死了。」

沈瑄一听便皱起了眉:「为什么?」

阮仙贝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还不忘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到底有多可怜。

沈瑄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完天魁老人那几句话再加上他高深的修为,以及对阮仙贝取血狂热的态度,忽悠人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了。

沈瑄问:「你知道你是怎么被下的毒吗?」

「不知道,我幼时的记忆缺失了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

「幼时?具体是什么时候?」

「大概十二年前之前的记忆全部没有了,我尝试过去回忆但一去想就头痛。」

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魔教大举入侵事件了,难道当年她也卷入了这场战斗之中?

「不过我依稀记得,有一个很大很亮的月亮。」阮仙贝措辞半天还是把自己的梦给说了出来,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在一个山谷里,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喊杀声,遍地都是尸体还有很多的血。有一个男人背着我,带着我和大哥逃命。那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当他要转过的时候......他就死了。」阮仙贝有些懊恼,「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要是再能梦见他我一定好好的问他几个问题。」

沈瑄嗯了一声,

不知怎的竟然觉得她努力回忆的样子有些可爱。

「休息吧。」

「又休息啊?我感觉我一直在昏迷。」

沈瑄轻笑一声,靠着墙坐在她旁边说道:「快点好起来,才能一起出去,外面应该找翻天了。」

也是,阮仙贝闭上眼睛,体内的真气虽然正常运转但仍然微弱,唉,在她有限的生命里不能在这里躺成木乃伊啊。

沈瑄阖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但阮仙贝一会又睡过去了。

这几日沈瑄在这地下到处看了看,他们掉下来的那处缝隙竟然消失了,没有任何被填补的痕迹,这个位置也不可能是人为的,但就是那半米多宽的缝隙居然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这里就好像一个独立的空间,内部非常大,洞穴与洞穴之间相连,有水有食物,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联系到外界,他甚至不知道没有光照天魁老人的食物和药草都是从哪里来的。

唯一确定的是天魁老人好像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出去,在天魁老人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念叨着赶紧把他们送走,几乎很少提起外面的情况,他问前辈你为何会在这里,天魁老人也是装疯卖傻不作回答。

沈瑄思索着,那他们出去只能依靠天魁老人这一个方法,不知道阮仙贝为何突然发起烧来,天魁老人叫他来的时候眼神好像躲躲闪闪的,有什么隐瞒。

阮仙贝突然嘤咛了一声,好像梦见了什么。

睡着的真快啊。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久违的月亮和山谷,她转过头,距离她一步以外的地方就有人倒了下去,那人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自己会这样死去。

而杀了那个人的人跟他穿着同样的衣服,在这之前他们似乎还是朋友,又或者至少是同门。

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火焰烧红了半边天,将这夜变得如同白天。

‘她在哪里?

终于在火光中她看到了自己,自己伏在男人的背上,她这次听到自己稚嫩的声音在问:「叔叔,我们会死吗?」

「不会。」男人沉声回道,回头还拉了差点摔跤的阮晏一把。

「叔叔,谢谢你。我们好久没有看到外面的月亮了。」她轻轻地说道,神色落寞。

「以后就能天天看了。」男人笑着回答她。

「叔叔,我叫阮仙贝,你叫什么?」她天真的问道。

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她,下一秒天旋地转场景也变了,阮仙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男人倒了在血泊之中。

「你们都要活下去......」

她被其他人抱在怀里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哭着撕心裂肺地问他:「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别怕......」男人吐着血,艰难地对她笑了笑,「我叫沈......卓.......」t.

沈卓什么?

「沈——」她从梦中惊醒,条件发射的想要坐起身子来,却动弹不得,身体传来的禁锢和无力感让她回到了现实。

「什么?」沈瑄也睁开了眼,看向她。

「我刚刚做梦了!我梦到了!」阮仙贝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低声抽泣着,等着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缓和下来。

「救我的叔叔他叫沈卓什么......最后一个字我听不清了。」

沈瑄却猛地怔住,他念出了那个名字:「沈卓然。」

「沈卓然?沈卓然......是了就是这个!」阮仙贝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

「他......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母,都牺牲在十二年前的那场战斗中。」

「居然是这样吗......」

救她的叔叔是沈瑄的父亲吗,沈瑄的父亲是因为救她才会死吧。阮仙贝躺着眼泪好像不要钱一样一直往外冒,一时间万籁俱寂。

「对不起。」她说道。

「不用对不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爹他,还有说过什么吗?」沈瑄摇头,他们年纪都太小了,双亲的去世怎么能怪在她的头上,要怪也是怪那些魔教中人。

「沈叔叔说,你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啊,生命只有一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随意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开出鲜艳的花吧,只有你快乐就好了。

「哟!怎么哭成这样了!」

两人正沉浸在悲伤情绪之中天魁老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女娃娃把这个喝了,怎么发烧了呢,发烧可是要大命的!不是我天魁要你血你才发烧的吧?善哉善哉......赶紧把这个喝了,喝了就好了,那个道长你来喂她。」

天魁老人把这碗黏稠的像毒药一般的药递给沈瑄,给人喂药这件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做的!

见沈瑄看着碗里的药,他吹胡子瞪眼道:「看什么?这可是我的心血!要不是有些愧疚,我才不会拿这个出来呢!」

说完沈瑄他又对阮仙贝说:「女娃娃你别怕啊,相信我在你死之前绝对可以研制出救你的解药!在这之前你可不能死了,快喝快喝,保命要紧。」

在天魁老人热情的注视下阮仙贝终于喝下了第一口药。

喝了这口她差点吐出来,口感诡异舌尖发麻,这碗什么东西实在是太苦了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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