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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阴天,几人站在后山上一座新起的墓碑前,由于喜儿血液中可能带着毒性会污染土地,只能进行火葬安置在骨灰瓮里埋于土中。

“走吧。”弯腰在墓碑前摆了一个小娃娃,那是喜儿喜欢的。

不止有娃娃,还有糖葫芦小风车和鲜花。

金长老也感受十分的挫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若不是还有桑珠这个病人等着他救治,怕是要抑郁好多天才能好。

此事严肃,上升到了和每个人息息相关的程度,若是谁被这样来上一针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阮晏为此专门开了一个大会。

魔教很久都没有开过这么正式的大会了。

大殿里,阮晏还没有到,前排站着几位长老,还有一些叔伯和婶子们,最后面的是年轻人。

还有一些分教掌管人收到消息也赶回来参加这个会议,大殿里竟然也有七八十人,等候的时候众人在下面窃窃私语,金长老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王长老不太对付。

王长老挑着眉问道:“老金,听说你最近研制的药物失败了?”

金长老抽动了一下嘴角,双手拢在袖子里,并不想搭理王长老。

王长老对于金长老最近颇得圣女欢心一事对他略有不满,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他不爱听的讲。

他呵呵地笑道:“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金长老心烦的很,这几日一直在重复回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胸有成竹的事情突然急转直下,他在脑海里模拟了好几遍发现自己整个过程都没有出错。

王长老见他闭着眼皱着眉头不说话还以为戳到痛处了,更加起劲的逗他:“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更圣女说,不要自己撑着,不行也不丢脸哈。”

王长老知道金长老这人不善于交际,唯有在毒术这方面算是略有小成,自己跟他比起来也就是点亮了社交属性,但就是他社交方面比较好圣女才会带他出去不带别人嘛。

王长老总是暗地里和金长老较劲,但金长老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王长老的嘴才越发毒了起来。

“我可以。”

正当王长老以为金长老不会说话了已经开始和别人交谈的时候,金长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接自己上一句话。

如果对答有回合,一定是轮回吧。

“你才丢脸。”金长老吐出一口气,回了一句,目光看向台上,要不是旁边只有王长老跟他说话,还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呢。

王长老刚想回嘴,大殿里的交谈声渐渐弱了下来,直至安静。

阮晏到了。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阮晏和阮仙贝入座自己的位置,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阮晏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次召集大家前来,想必你们心中也有些猜测了,没错,灵霄山庄要对我们下手了。”

“早在几年之前我们和对方一直在相互试探的过程当中,而现在,这段时间外面传出来的消息无一不表明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了。一些自以为是的正道弟子要对我们魔教再次进行围剿,好把这些年他们做的事情全部扣在我们头上。”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愤慨声一片,难怪最近好几个据点都频繁的遭受到围攻,果然和灵霄山庄分不开关系!

虽然江湖早报抵消了一些负面影响,但也只是影响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有的人该对他们下手还是会对他们下手,江湖小报只是缓解了他们的紧迫感给对方制造了一点小麻烦,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影响。

从近几日在外的弥生教教众频繁负伤的消息来看,穆华霄想要招揽的那些人已经有一部分开始行动了。

“这世上原本没有魔教,可是人心的欲望多了,也就衍。

生出了魔教。我也是最近在知道穆华霄原来跟我,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这一次更是过分,竟然公然宣布我教圣女为修炼鼎炉之身!若是得圣女能称霸武林,为何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躲躲藏藏?!”

“我们一再隐忍换来的只是他们的肆无忌惮!愿意的就随我一起杀了这个道貌岸然的老贼,如果不愿意的也没有关系。”阮晏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这么多年!他们把什么时候都栽赃给我们!有的人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却再也不能和妻女见面,有的人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为何正道总是拿我们树立自己的威信?!”

“我不怕世人怕我厌我称我为魔教!可是我不愿替他们被这些黑锅!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我们也可以撕下他们的伪装拿回属于自己的名声!”

阮晏的话掷地有声,他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你们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和他们一战!”

“愿意!!!”此话一落,台下立马沸腾了起来,“撕下他们的伪装!拿回我们的名声!”

“撕下他们的伪装!拿回我们的名声!”

“撕下他们的伪装!拿回我们的名声!”

“与他们一战!”

“战!!!”

大殿里一呼百应,呐喊声整耳欲聋几乎掀掉屋顶。

“老子早就受够这些小白脸了!看老子不打的他们一个屁股尿流!”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就想拿我们立威?做梦!”

“哈哈哈哈哈!有教主的指令就爽快多了!让他们尝尝小爷我的大棒吧!”

魔教里有很多人是无路可去的人,魔教入侵爆发以后,他们当年顶着魔教的外皮有人愿意来投奔他们已经是得之不易的了,除了罪大恶极的人不接受以外大多数都接纳了。

他们哪有挑三拣四的权利?好的不好的全部照单全收,然后用这么多年的时间再慢慢的整顿。

这些人里面有为了报仇杀人满门的人,也有被人一再欺辱逼上梁山的人,更多的是无奈之人,阮晏不敢说他们都是什么好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会认。

就是他们太不遮掩了,以至于很多别人做的事情放在他们身上也毫无违和感。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身上还是带着一股痞气,跟其他门派的规矩和条条框框不一样,他们的教条只有几则。

不得随意杀人,不杀无辜之人,不杀妇女小孩,不杀老人,不做女干/Yin/掳/掠之事。

可若是别人得罪到门口来了,亦或是出言不逊口吐芬芳,那便是他自己找死了。

就比如说被阮仙贝丢到万毒洞的那些人就是如此。

除此之外在合适的范围内做什么都行,也算是放荡不羁爱自由了。

这么多年在阮晏的引导下他们也渐渐领会到了不再打打杀杀的快乐,也渐渐感受到了生活的意义。@*~~

不是一言不合就跟别人起了冲突,也不是每次打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人,生命诚可贵,妻女多可爱?

跟随阮晏以后他们不愁衣食,不愁有的没的,日子也过好了,他们对于阮晏还是很满意的,如今魔教有难怎能不同心协力?

“大哥,看起来人心比想象中还要凝聚啊?”阮仙贝有些惊讶,在她心里还以为只有寥寥几人附和,没想到竟然到了一呼百应的程度。

阮晏勾起了嘴角,谦虚的回道:“还行吧。”

显然阮晏对这个场面也是很满意的。

哦豁,他哥要是孔雀现在一定得意的开屏了。

“今日便是于大家告知此事,愿意的便留下来我们再进行商议!”

“是!教主!”

魔教教众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讨论当中。

阮仙贝打了个哈欠,她和金长老相视一眼。

,达成了共识。

“大哥,我和金长老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阮晏知道桑珠还在等着,不能让下一个受害者再次牺牲,只能寄托希望在金长老一人身上了。

王长老正在吹嘘自己跟随圣女混进武道会的经历,回头发现老金和圣女同时消失了,好一个老金!又偷偷迷惑圣女!

王长老咬牙,却被人接着问了几句暂时不得不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

......

两人出了大殿,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就离他们远去,耳朵都清净了许多。

“圣女。”

“何事?”

“是我错了。”

金长老突然的道歉给阮仙贝整不明白了。

“金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终于让我想到了。”金长老神色有些黯然:“之前我说喜儿比桑珠更合适,是我错了,若是我再小心一点,她说不定就不会......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是我的错,可事实就是我太兴奋托大了。”

阮仙贝停下脚步看着金长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逝者已去,你不要太过自责。”

“我的解药应该没有问题,错就错在药效强劲,对于她虽然效果明显可是身体仍然承受不住导致毒性反噬。若是那位天玄境的姑娘,应该会好得多。”

“什么?是有解药吗?算是成功了吗?”阮仙贝有些激动的说道,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对付那些活死人杀手就好对付多了!

“算是吧,但是还要重复实验。”金长老说道。

“我去找桑珠,问问她的意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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