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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旭眼底浮现惊骇,一双眼死死盯着晏璃。

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装昏瞒过死士的感官?

晏璃站起身,硬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拖进了内室。

康子旭挣扎着,踢打着梨花木屏风,试图引起死士的注意,然而外面就像空无一人似的,毫无动静。

康子旭终于慌了神,眼底清晰浮现恐惧。

抵达内室,晏璃扯过他手里原本想用来蒙她眼睛的布条,慢条斯理地勒住他的脖子,并一点点勒紧。

“嗷!”康子旭张着嘴,面上流露出痛苦之色,脸色一点点发青胀紫,“嗷嗷……”

“康家嫡长子?”晏璃笑意森冷,从他后颈勒紧布条,“我今晚若杀了你,你猜有没有能救你?”

康子旭疯狂地挣扎起来。

晏璃轻松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床沿,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濒死的恐惧和绝望让康子旭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他望着晏璃的眼神里透着明显的怨毒和愤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求饶。

然而晏璃不为所动。

她甚至懒得去分辨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康家这些年做了不少孽。”晏璃稍稍松了一点力气,让他不至于窒息而死,“官商勾结,哄抬粮价,垄断延陵周边粮仓,逼死了多少商贩,豢养死士和私兵,并利用死士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仗着兵力足,势力大,霸占民女更成了家常便饭。”

晏璃一一述说着康家的罪名,每说一条,康子旭的瞳眸就骤缩一下,显然没想到晏璃一个刚回来的小公主,居然对康家了解这么多。

“你是不是很惊讶?”晏璃从容笑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狼狈,“其实我说的这些,只是康家冰山一角吧,不过没关系,丞相大人和宣将军来了,他们会好好查一查康家这些年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情。”

“嗷嗷!”康子旭又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嗷!嗷嗷嗷!”

“想让我放开你?”晏璃缓缓摇头,声音冷漠无情,“不是你让人把我带来的吗?深更半夜,我以为你喜欢玩一些刺激的游戏呢,所以才好好奉陪啊,怎么,康大公子不满意?”

话音落地,她手里一使力,直接把他整个人拖拽到地上,并一只脚踩在他心口。

“康大公子喜欢玩刺激的?”晏璃语气冰冷无情,“如何刺激?鞭子?还是镣铐?或者我让人把你剥光了,找匹马带你绕延陵城跑上一圈,让整个延陵百姓都见识见识康家嫡长子的风采?”

康子旭被她一只脚踩得死死的,痛苦地仰着脖子,出气多进气少,死命想挣扎起身却根本做不到。

“别急。”晏璃转头看了看窗外,“这一夜快过去了,离开城门还有半个时辰。本公主一夜没睡陪你玩,你可得好好配合一下才行。”

康子旭闻言,眼底震惊和恐慌越发浓烈,他疯狂地挣扎起来,试图想开口说话。

“你有话想跟我说?”

康子旭疯狂地点头。

“说吧。”晏璃把布条松开一些,“别说废话,也别喊救命,你喊也喊不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康子旭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随时喘不上气的感觉。

晏璃冷眼看着。

咳嗽了好一会儿,康子旭才缓过来:“你……”

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像是破布一样。

晏璃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一只脚还踩在他心口,只要康子旭敢逃,她不把他勒死也能把他踩死。

“你……你是公主。”康子旭咬着牙,嘶声说道,“二皇子是你的皇兄,我们……我们是一家人……”

“这是想攀亲带故?”晏璃眉梢微挑,“这招对我没用。”

康子旭死死地咬着牙:“你初来乍到,如此作风不会得人心,康家若出了事,不但二皇子震怒,其他几位皇子也会防备你,厌恶你——”

“我在乎?”晏璃打断了他的话,“说点有用了吧,比如你下辈子打算当牛做马,给那些遭你毒手的女子赎罪,还是想生生世世沦为畜生道,为永世不得为人?”

康子旭咬牙:“我是康家嫡长子,你敢如此羞辱我?”

“这是羞辱?”晏璃脚下倏地用力,踩得他心口剧痛,“这是你该得的报应,是对你的惩罚和诅咒!”

康子旭胸口本来就有伤,此时被她用力踩着,疼得他脸色发白:“我……我真是小看了你。”

“所以得到这样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晏璃声音森冷无情,“他们不是说康家嫡长子是从小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就你这样的下流之辈,有资格做个继承人?你母亲白天差人去赔罪,你晚上就把本公主掳到这儿来,只为了满足你那卑劣的、龌龊的、恶心的私欲,这是一个合格继承人该有的行为?”

康子旭死到临头,依然嘴硬冷笑:“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这个女人今日就能要了你的狗命。”晏璃说着,猛地勒紧了布条,看他痛苦地张大嘴,拼命地呼吸,“这么看不起女人,你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

康子旭痛苦地伸手抓着布条,脸色再次涨成猪肝色。

晏璃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完全不担心外面会有人进来。

直到窗外渐渐有了点黯淡的光亮。

东方鱼肚白微现,康家府邸里明显忙碌起来,坐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外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你的父亲和母亲应该已经起身了,你的三弟也回到了家里。”晏璃语气悠然而从容,“他们此时应该正在为迎接朝廷来的丞相和将军大人做隆重准备,康子旭,今日就是你们康家的死期!”

康子旭被折磨得混沌迷糊,疲惫不堪,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努力张着嘴试图寻求一点呼吸,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外面是天翻地覆还是风平浪静,似乎都跟他无关。

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他在晏璃手里生生经历了一次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感觉,甚至随时接近鬼门关,养尊处优二十多年的康家嫡长子,把他这辈子都没有遭受过的罪,一次承受承受了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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