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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睡醒之后的晏璃,刚起来就得知炎国太子离开的消息。

她着实一懵:“这么早就走了?”

是赶着去投胎?

“是。”过来禀报的是陆嬷嬷,并且还把消息打听得一清二楚,“陈统领说炎国太子走得匆忙,是因为昨晚夜观星象,算出炎国宫廷出了状况,急着赶回去处理,是以一大早就跟皇上提出告辞,带着使臣打道离开了。”

听到“夜观星象”四个字,晏璃嘴角轻轻一抽,表情古怪:“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老奴告退。”

转身回到殿内,正好看见慕苍从暖阁出来,一袭闲适锦白锦长袍,衬得身躯颀长挺拔,眉眼俊美矜贵,俨然一副贵气逼人的王者仪态。

“独孤庆云跑了?”慕苍在锦榻前坐下来,喝着早茶,漫不经心地开口。

这个“跑”字用得好。

晏璃淡淡一笑:“跑了就跑了,免得留下来让人看了厌烦。”

慕苍嗯了一声:“你想要玉峰关那块地?”

晏璃略作沉吟:“作为赌注挺好,不过暂时要来也没什么用。”

炎国离晋国有些远,玉峰关再好,管理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而且当前来说,她在晋国尚未站稳脚跟,就算心里已有计划,也还没到实施的时候。

除非她以后回到南国,玉峰关还能派上用场。

慕苍没说话。

虽说暂时用不着,但只要想要,早晚用得上。

侍女很快进来请示早膳。

对于慕苍这个战神驸马,长公主府里的人显然都存着敬仰好奇之心,不管是进来侍茶的还是备膳的侍女,甚至是早上伺候洗漱的,都忍不住偷偷瞄上两眼,然后再匆匆低下头做恭敬状。

慕苍自然没错过她们的眼神,不过他显然不在意。

晏璃对此也没什么想法。

用了早膳之后,她说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带慕苍在皇城到处转转,见识见识晋国的风土民情。

于是两人一路策马逛遍了半个皇城。

皇城中有各方势力眼线,晏璃走到哪儿几乎都有人盯着,不过也只是盯着罢了。

区区几个眼线,奈何不了慕苍和晏璃。

……

当晚文帝宿在皇后的凤仪宫,帝后二人正说着话,德妃娘娘身边的太监来报,说德妃身体不适,刚传了太医。

姜仪淡道:“皇上去看看德妃吧。”

文帝原本不太想去,可想到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决定去走一遭。

于是他吩咐宫人更衣,并让皇后早些休息。

姜仪点了点头,送他出去。

德妃这会儿一件沐浴结束,正蹙眉倚在床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太医把脉之后,恭敬回道:“娘娘近日因心气郁结导致情绪不宁,胸闷气短,倒是没有大碍,臣开个方子让娘娘调理一下,但最重要的还是娘娘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尽可能地使心情愉悦一些才好。”

德妃没说话。

心情愉悦?

她倒是能愉悦得起来才行。

“爱妃这是怎么了?”文帝匆匆踏进殿来,一脸关心,“怎么突然身体不适?”

“老臣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德妃正要从床上起身,却被皇帝摆手止住。

“免礼。”文帝抬手,“德妃这是怎么了?诊脉诊得怎么样?”

太医回道:“皇上不用太过担心,德妃娘娘就是胸闷,心气郁结,调整好心态就行。”

文帝嗯了一声:“方才听你说要开方子?”

太医点头:“是,臣开个方子给德妃娘娘调理一下。”

“去吧。”

“是。”

文帝在床沿坐下来,关心地看着德妃:“爱妃心情不好?”

德妃缓缓摇头,眉心微蹙:“臣妾倒并非心情不好,只是心里憋着一些事,日夜忧思,无人诉说,所以才——”

“有什么话需要憋在心里头?”文帝温和失笑,“朕这后宫只有你跟皇后两人,有什么话就算不方便跟朕说,也可以找机会跟皇后说一说。凡事别憋着,容易憋出病来。”

德妃红唇轻抿,一副为难的表情:“如果没办法跟皇后说呢?”

文帝不解:“没办法跟皇后说?”

“嗯。”德妃点了点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皇上这些日子停止服药,龙体是不是比以前强多了?”

这句话一出,文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殿内气氛有些凝滞。

文帝神色有些阴郁,沉默良久才道:“此事朕让人暗中查过,心里有数,况且眼下已经无碍,朕便不想再去追究了。”

德妃一怔,随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所以皇上打算放过谋害您的凶手?”

文帝苦笑:“都是朕的子嗣,朕到底狠不下心。”

子嗣?

德妃心头一震,皱眉看着皇上:“怎么会是子嗣?”

“不然呢?”文帝站起身,负手在床边踱着步子,“朕这些年一直以为皇后对四个皇子视若己出,他们就会把皇后当成母亲一样看待,所以理所当然地疏忽了很多事情,如今看来,是朕太过想当然。”

顿了顿,他自嘲:“母慈,子不一定孝。”

德妃缓缓攥紧手,努力地消化着皇上说的这番话。

所以,给皇上下毒之人不是皇后?

不。

怎么可能不是皇后?

皇后这些年一直野心勃勃,握摄政大权在手,哪怕母女分开十四年,也一心一意为她的女儿铺路,所以晏璃才一来晋国就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因为她清楚,哪怕把满朝文武得罪个精光,她的母后也会在身后为她撑腰兜底。

德妃以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皇上看清皇后的真面目,会对她失望寒心,夫妻反目,让她所筹谋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可此时此刻,皇上却说谋害他的人不是皇后?

文帝转头看着德妃,淡淡一笑:“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此前一直是你侍疾,但下药之人跟你无关,朕已经找太医问过。”

德妃心头一沉,连忙从床上起身,跪到了地上:“臣妾该死。”

“此事其实多亏了晏璃。”文帝伸手把她扶起来,“她看出朕用的汤碗有问题,所以才拿去验了毒,没想到还真让她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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