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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呀,但也不是不喜欢跟同学打交道,就是比较喜欢安静吧。”

林思萍悄悄打量着陈潇,斟酌道:“为人和善,友好相处,这应该是绝大多数同学对你的印象。”

“嗯。”陈潇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她:“那么思萍同学,你对我的印象呢?”

“觉得你,你很帅呀,有点像是日系清新的帅哥……”林思萍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牵强起来:“而且勇敢、喜欢助人为乐,有一次上学的时候同学被欺负了,你还去帮助他,一个人打跑了三四个呢。”

“是这样啊。”

陈潇稍稍凑近了她,轻声道:“但是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呢?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个很普通的问题而已,我以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说着,陈潇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和、亲切,他利用自身的精神力改变气质,让人有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

这是最基础的催眠之术,也是精神系觉醒者自带的天赋技能,而如果是司空青玉那样的A级觉醒者,甚至可以直接催眠、控制低等级的觉醒者、抹去记忆之类。

当初的陈升就是一个例子,只不过不论是陈潇还是陈升都不知道这件事。

刹那间,林思萍的脸颊泛红、眼神带着一丝痴迷之色,又变得挣扎,她似乎是犹豫许久,才低声道:“其实,我之前很喜欢你,还给你写过情书。”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一位完美的人。”

“但有一次,在你家旁边,我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林思萍的眼中有着不安的色彩,她脸色复杂地看着陈潇,道:“我看到你在院子的角落里杀猫,猫的尸体至少有五六只,每只猫的死状都很凄惨,那一幕我永远也不会忘怀,我怎么想象不到平日里安静内敛的你,私底下竟然有那么恐怖的癖好!”

“……”

陈潇的瞳孔剧烈收缩,精神力罕见地出现波动。

高中的他竟然会杀猫!

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情!

林思萍骤然清醒了,她连忙后退一步,惶恐地看向陈潇:“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潇平静地说:“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我不会跟别人说,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说过,你千万不要害我!”

林思萍脸色煞白,她连忙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

陈潇没有说话,注视着林思萍的背影,陷入沉思。

好消息是,自己过往的绝大多数经历都是真实的,并不只是南柯一梦这么狗血。

坏消息是,其实邪恶人格可能很早就出现了,以前可能还做过一些别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是迄今为止他依旧无法知道的。

在人格争斗的过程中,主人格很有可能是获得了短暂的胜利,成功压制住邪恶人格,直至母亲患癌去世后,邪恶人格才又有了苏醒的迹象。

当然,母亲患癌这件事,恐怕也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候,饭店门口再走出一位颀长高挑的身影。

李苑霜饶有兴趣地看向陈潇,双手抱胸,红唇轻启:“你在干嘛?勾搭有妇之夫吗?我看到她无名指有戒指了哟。”

“并不是。”

陈潇回头,看着李苑霜性感的身材,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一股极端的欲望,这使得他的眼神从平静变得有侵略性。

李苑霜怔了下,眼神微微眯起,唇角划起一抹性感的弧度。

她似乎很享受陈潇的这种眼光。

然后,她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靠在陈潇耳边,小声道:“我刚才都听到了,你以前有虐杀小动物的习惯。”

“看来我们小雨萱,有点儿遇人不淑。”

作为蛮牛系的觉醒者,自身的身体天赋能够得到最全面极致的开发,这并不局限于作战能力,还包括任何感知。

陈潇瞥了她一眼,双手插兜,走进去屋内。

他根本不害怕李苑霜向女朋友告密。

“哼。”

见自己竟然没能吓住对方,李苑霜轻哼一声,默默跟在陈潇后面。

——

回到包厢后,陈潇像是没事人一样,他稳稳地坐在座位上,打了一圈通关,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亲切地与各位同学交谈。

随后,他发现除开林思萍,其余同学似乎对自己的印象并没有任何改变,酒过三巡后,大家变得更加亲戚热闹,谈论的话题也由最开始的谈婚论嫁、职场黑暗,上升到了国际局势上。

包厢内的女孩子陆陆续续的要离开,班长偷偷建了个讨论群,准备安排下一场的精彩节目。

据说是某会所里面的98内容。

得到想要答案的陈潇也有了去意,他假装看不懂班长脸上暧昧的笑容,拒绝了下一场的邀请,走出包厢。

李苑霜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陈潇身后。

“啊!”

门外一处烧烤摊,一个女孩的尖叫引起了陈潇注意。

只见两个纹身大汉扯一位年轻女孩的头发,就要把她拖到旁边的胡同里。

女孩拼了命地挣扎,但怎么可能挣脱,她痛苦地呼救着,但烧烤摊旁边的男男女女聚集了一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救命,救命啊!”

“救命!”

陈潇这才注意到,在两名纹身大汉旁边,还有好几名成年男子正坐在一起,手里都握着一个酒瓶。

在地上,已经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孩,生死不明。

围观的群众开始变得多,转眼间就聚集了好几十个,但依旧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陈潇放开感知,围观人们的窃窃私语在耳边轻声回荡。

“我不敢上去,上去做什么,做好事能有好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千万不要冲动。”

“不知前因后果,说不定是这两个女人本身就犯错呢?”

“嘘!我刚才看到了,是这几个男人要搭讪,被那两个女的骂了,这才会这样。”

“看什么热闹,报完警开溜啊。”

“好……”

“啊!!不要!”

这时候,女孩又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那纹身男捡起地上酒瓶,朝女孩头上狠狠砸过去:“妈的,让你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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